下意識的，歐菲兒就把電話撥到卡曼手機上去了。
電話響了好幾下才接通。
原來他都是第一時間接的啊。
什麼時候，已經變了呢？
電話那頭傳來卡曼澹漠的聲音，「喂。」
像個陌生人，比他們剛見面的時候還陌生，里面不僅陌生，還帶著疏遠和微微的不耐煩。
歐菲兒聲音低沉，「卡曼，是什麼讓我們變成這樣呢？我們原本是很好的一對，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很好的一對？你特麼在說笑？卡曼差點氣了了。
你這個形容感覺你很委屈？
是老子把你踹了，還是我不負責任了？
怎麼好人都是你啊。
「歐菲兒，你也知道那是曾經，當你在醫院用那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們就完了懂嗎？你徹底的讓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覺得我還能這麼忍耐下去？」卡曼沒好氣的道︰「所謂很好的一對，是你有老公，我有老婆，那特麼是笑話，算什麼破爛玩意。」
說實話，他對馬耳他都沒對歐菲兒這麼氣大。
這女人對壓根就沒有任何感情，要不然不會第一時間到醫院，不顧自己傷勢，說出那種話來。
在怎麼樣，你特麼也得有個過程，讓老子有個心里準備啥的。
你倒好，根本沒關老子死活。
那我還管你那麼多干嘛？
「你應該知道，你的臉是我雇人干的吧，你的臉是什麼樣，已經拍照發給我看了，我感覺非常痛快，你最大的武器和依仗沒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可以在娛樂圈混？」
卡曼語氣滿滿的幸災樂禍。
歐菲兒卻像是沒听到的話，語氣低沉平靜，就像想入回憶中，「那時候，你意氣風發，前呼後擁，在娛樂圈里很多人大老板都要給你面子，我看的好著迷，我覺得我需要的男人就是這樣的，能走在眾人前面……」
「我喜歡這樣的男人，我一眼就喜歡上你，而你也看到人群中的我，我們算不算是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個錘子。
卡曼心里冷笑，老子看中的是人，你看重的是錢，咱們互相幫助而已，至于感情和什麼一見鐘情之類的話，你說出來，不覺得是對愛情這東西的褻瀆嗎？
你沒用心對我，我也不會用心對你。
「現在說這樣還有什麼用？已經晚了，你不在是我喜歡的人，你只是我心里的一塊傷疤明白嗎？我會將這塊傷疤努力縫上……從此你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心里！」卡曼冷冷，「你根本不配。」
而歐菲兒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一個繼續滴咕，「那時候，我覺得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是皇帝，你是天神，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妻子，我也不在乎你喜歡不喜歡我，我覺得跟你待在一起就很幸福……」
這句話讓卡曼一下沉默下來。
真的是這樣嗎？
現在想起來，似乎兩人有很多美好的回憶。
但……
一想到歐菲兒最後說的話，做的事，他的心繼續冷硬如鐵。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已經成這個樣子，你也不是當初的你！我們都完了，你明白嗎？將我送進地獄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進入天堂……歐菲兒，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可是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呢？」歐菲兒繼續說自己的話，對他的話一句都沒回應。
「大概是那次我們一起跳舞的時候，你牽著我的手，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次跳舞？
哪次？
卡曼記憶已經有點缺失了，而且他覺得這個女人絮絮叨叨的說這些，多半是想喚起自己的同情心，大概還有別的目的，要不然滴咕個錘子。
他現在是想心硬如鐵，根本不會為任何花言巧語所動。
「可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在我心里變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你受傷的時候，我會跟你去說那些話……」
「因為你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當我沒有利用價值後，你就將我拋在一邊……」卡曼語氣澹澹的道︰「這是你的本性而已。」
「或者是吧！」歐菲兒語氣里還是沒什麼情緒。
「是我自己的錯，所以就要我自己承擔？」歐菲兒說話的時候，聲音漸漸提高，「可是憑什麼要我承擔？」
「在娛樂圈里，你們這些臭男人，那個不是看著別人的身體，眼珠子都想塞進去，而我只是想保護自己，找一個靠山，我有錯嗎？」
歐菲兒說著說著大笑起來，「哈，可是每個人都不想負責，你覺得這怪我？我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我想在這種吃人的地方生存下去，我能怎麼辦？」
「馬耳他只是個洗錢的，你也只是個干髒活的，不過你是干髒活的里面比較高級的！」
「而我這樣的女人，像安然，桑切斯這樣的大老也看不上……我只有找你！可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卡曼皺起眉頭，他已經感覺到這個女人情緒不對頭，大概是打擊太大，瘋了吧。
「歐菲兒，雖然你現在情緒波動很大，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對我所做的一切絲毫沒有後悔，不管你今天說的是我們最甜蜜的時候，或者是你直接罵我也好，我都無所謂，我沒多久好活了！」
「而你還要繼續在這個世界受罪……」卡曼澹然道︰「所以，你還是想想以後你該怎麼過吧。」
「馬耳他殘廢，他下場恐怕比我慘的多，而你沒有依靠，也沒有武器……」
「卡曼！」歐菲兒狂叫道︰「我恨你，你知道嗎？我恨你！你這個惡毒的小人，你從來沒喜歡過我，只是把握當成工具，看到你我就惡心，我就想吐。」
「那隨便你，吐出來也許舒服點！」卡曼懶得听她廢話，「歐菲兒，我勸你還是收斂情緒，要不然你瘋掉的！」
瘋了的女人，只會讓別人覺得可憐，而她自己腦子一團亂，反而還沒多痛苦，可不能讓她瘋了。
要讓她清晰的感覺到人間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