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在笑。
可後面的來杰和吉倫哈爾卻忍不住驚嘆出來。
「我是天，就是這個效果，看起來像個瘋子，而且還是瘋了的變態！」
吉倫哈爾點頭，張著嘴巴道︰「這段設計簡直棒極了！」
凱奇飾演的凱斯本來就是個瘋狂的家伙。
作為專業演員，他們不需要從鏡頭里看，也不需要從拍攝的監控里看，就能感覺到凱奇的出色表現。
也許在大庭廣眾之下，肆無忌憚的跳舞，而且跳並不好看的舞，是一種尷尬的事。
但這對一個瘋子來說不算什麼。
尤其是他走著走著就興奮起來，腳下踏著點子，然後旁如無人的舞蹈，更能體現他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性格。
加上這件牧師的服裝……
前一刻他在禱告，後一刻就是譏笑。
太瘋狂了。
任何一個人只要看了這一段，都能感受到凱奇那瘋狂和接近于變態的性格。
當然這時候的凱奇還說不上帥。
只能說是瘋狂。
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說蹩腳，毫無美感的舞蹈，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時候，讓人可以看到凱瑟骨子里的那種瘋狂和變態。
前後對比，一下就把凱瑟的性格凸顯了出來。
看到這里，安然點點頭，「過！」
周圍不由響起一陣掌聲。
凱奇忐忑的走過來，「老板，我表現還可以吧。」
說著他看了看周圍。
這可是在扭約著名大廈現場拍攝，為此安然花費10萬元，將這個大廳包場了一個小時。
雖然只有幾個鏡頭在這，但容錯率不高。
剛才听到安然的指示，他幾乎以為自己出錯了，心里頗有點忐忑。
而且自己的舞蹈絕算不上好。
甚至……只能說是蹩腳。
安然指了指面前，「你自己看看。」
凱奇心里帶著不安，坐在跟前，看了一下拍攝片段。
屏幕里，只見自己帶著一臉無所謂和興奮，從上面下來，來到大廳。
似乎是想到什麼開心事，凱瑟走路的時候並不老實，甚至邊走邊搖起來，接著突然雙手按在膝蓋，腦袋使勁搖晃。
根本無視周圍人的目光。
他興奮，他高興，他為自己又做出一樁驚天大桉而開心。
「我的天，這太瘋狂了！」屈伏塔在一邊看著，攤開手道︰「這就是個壞人，比任何人都壞，比我都壞！」
大家沒笑，都是很認真的點頭。
的確，此時的凱奇就是一個近乎瘋狂到變態的壞人。
剛才在表演的時候，凱奇感覺很忐忑。
但此時一看拍好的鏡頭，他立刻明白安然反復告訴他的瘋狂到極致的變態是什麼樣子了。
從凱瑟從大樓里出來那一刻，他已經把凱瑟所有的壞展現的淋灕極致。
尤其是那段蹩腳的舞蹈，現在看起來，雖然不具什麼美感。
可恰如其分的體現了凱瑟的性格。
從這一刻開始，大家就認定，這家伙不是個好東西。
而且還是壞人里的渣滓，近乎瘋狂的那種。
只用了短短幾分鐘的時候，安然成功激起觀眾好奇心，同時也將兩人的性格展開。
凱奇看了不由自主道︰「天哪，天哪，我真不敢相信，這是我的表演，我第一次演真正意義上的壞人，好像還不賴？」
「何止是不賴！」屈伏塔在一邊拍著他肩膀，「你比我壞，我都懷疑，我是不是選錯角色了，我的那些壞人角色，讓你來演才更合適吧！」
這話有點開玩笑的成分，但更多是對他演技的認可和欽佩。
大家都認為凱奇這個反派演的真的不錯。
安然拍拍手道︰「好了，接下來他會更壞！」
「我們的電影不能光顧著展現人物性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進入影片的第一個小高潮！」
安然對凱奇道︰「你……可以即興發揮，就按照你的理解來，現在你已經知道這家伙是個樣的壞人了！就算是台詞，你也可以改，只要符合劇情符合人物性格就行！」
凱奇點點頭，他還真沒見過放的這麼開的導演。
自由發揮嗎？好像也不錯。
安然對屈伏塔道︰「屈伏塔，你就簡單的多了，不要笑，否則我怕觀眾分不清你們到底誰才是壞人！」
屈伏塔和凱奇同時大笑。
「哦，安然老師，你對我似乎了解的有點深啊！」
自己一笑確實給人一種壞人的感覺。
「你不笑的時候就是好人，笑起來就是壞人，至于其他你也可以自由發揮，為孩子報仇的那種迫切，但又非常有原則！知道該怎麼做！」
「你是一個充滿怒火，又秉承自己原則的父親！警察！可別忘了！凱瑟只是個壞蛋！但你不同，你有兩個身份，父親和警察！」
屈伏塔點點頭，「這個我了解！」
從影多年來，他並不沒少演這種角色。
角色的復雜性也好，多樣性也好，他都能很好的駕馭。
這對他不是問題。
唯一對他來說有點難點的是，不要讓自己那麼像壞人。
這反而是他現在需要注意的地方。
很快下面一組鏡頭又開始拍攝。
這合唱團里一個可愛的姑娘看到凱奇發瘋的樣子，不僅沒有吃驚，反而覺得很有趣。
這一幕讓凱奇看到。
于是，又有了凱奇瘋子一樣的一幕。
在大廈里的拍攝，到此算是完成。
最後凱奇看著上方，臉上猙獰的表情，就像是地獄的魔鬼，雙臂張開，似乎在擁抱邪惡。
哪怕是演了幾十年反派的屈伏塔都不得不服氣。
演壞蛋自己是專業的，但演變態，凱奇絕對是第一人。
來杰和吉倫哈爾也是嘆為觀止，今天算是看到老戲骨飆戲了，天王就是天王。
這兩人那一個進入天王序列都不是僥幸之舉，全都是實至名歸。
而在拍攝結束後，凱奇和屈伏塔卻第一時間來到安然身邊，凱奇道︰「老板，你給我打開了個新世界！我真沒想到我也能演反派！」
安然笑著拍拍他，「演員嘛，什麼角色都要嘗試一下，接下來的你是最變態的，也是最帥的時候……」
臥槽，最變態最帥？
听起來很矛盾，但卻讓人很盼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