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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凡得此物者,必然勢若星漢,沖天而起!!!

一樓,在幾支圓珠筆拍賣結束後,鐘安並沒有立即進行下一件物品的拍賣。

而是有些肅然的站在台上。

漸漸的在場之人,也感覺到了這種氣氛,也變得安靜下來。

鐘安只管等到在場最後一人的聲音安靜下去。

然後這才上前一步,拍拍手,很快,兩個旗袍女子就各自捧著一個用紅布遮蓋住的物件走了上來。

一樓的光線開始全部照在了那兩塊紅布上。

鐘安這次並沒有長篇大論,而是走到兩個旗袍女子一旁,雙手各自掀起一塊紅布微微一撩。

伴隨著兩道微微泛著金色的寶光,

現場猛然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只見兩頭玻璃制成的金牛突然出現在兩個旗袍女子的托盤之中。

兩頭金牛仿佛出自一個模子一般,

淡淡的金色琉璃金牛,怒氣沖天,仰天長嘯,健壯的肌肉清晰可見,有力而威武。

加上玻璃本就反光,在現場唯一的光線下,兩頭金牛更顯得晶瑩剔透,寶光肆意。

如此精美的東西,加上全身宛如一體沒有絲毫雜質的材質。

瞬間整個一品樓的所有人,目光都變得呆滯起來。,死死盯著旗袍女子手里的金牛。

鐘安很滿意現場的氣氛,看著一個個富商眼楮珠子都快紅了,這才道︰

「應一品樓開業之時諸位的要求,此乃此次拍賣會我家主人特意為諸位準備的物件,此物材質乃是玻璃,也就是諸位此番的目的,這兩頭牛也全部由玻璃制成,低價一萬錢,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一千錢!」

三樓,夏平所在的包間,由于二樓遮擋的視線問題,三樓無法看清一樓,所以這次拍賣會並沒有利用起來。

此時夏平原本正趴在三樓的欄桿上,正想著鐘安會如何介紹這玻璃制成的金牛時,

突然听見鐘安短短兩句就將玻璃一筆帶過,嘴角頓時抽了抽,感覺一陣蛋疼。

這金牛可是花了他不少心思,才讓剛剛建成的玻璃作坊的人制作出來的。

畢竟玻璃雖然不值錢,但是這手工藝可不便宜。

就這兩個金牛就花了十多個人,不下一個星期的功夫,單單是各種吹廢掉的垃圾,就形成了一大堆。

原本他還想著用這東西來狠狠賺上這些富商一筆。

因為香水的出現,他也忘了給鐘安交代什麼。

此時听到鐘安,就這麼直接干巴巴的開始拍賣了。

夏平立即有些蛋疼了。

畢竟鐘安也是第一次舉辦拍賣會,把握不住也是正常,他也不能怪人家。

稍稍猶豫,夏平就招手將趙高叫到了面前,耳語了幾句,然後叮囑道︰

「老高,這金牛的價值在于其寓意,想讓這些富商掏錢,就得撓到他們心頭的癢癢肉上,你等會兒就按照我說的去做,這金牛的價格必須提上來!」

「喏」

趙高听完,恭聲應是,然後轉身離開。

此時場下的拍賣會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

兩頭金牛,第一頭已經被人叫到了五萬錢了,這基本已經和第一顆賣出去的玻璃球差不多一個價了。

慢慢的叫價聲音已經慢了下來,三樓的欄桿處,夏平看不到具體情況,只是听著這些已經沒有激情的聲音,就憋的難受。

「喵的,我費勁吧啦的好不容易弄出來這麼個東西,難不成連一顆系統里一個躺平值一顆的玻璃球都比不上?」

夏平心里罵罵咧咧,心里有種嗶了*一樣的感覺!

這時,鐘安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

這金牛被第一件拿出來,就是因為金牛在這次拍賣會的檔次不低。

為的就是一鳴驚人,雖然一開始確實讓人驚艷了一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當價格叫到了五萬後,就開始慢了下來。

此時最高價已經是五萬七千錢了。

鐘安看著叫價的那個富商,臉上雖然依舊淡定,但是心里已經急了起來。

這可是玻璃的第一次拍賣,如果價格低了,以後再想賣出高價可不容易了。

「五萬七千錢,第一次!」半天沒人加價,鐘安開始喊了起來。

二樓,王賁所在的包廂,管家看看一臉淡然的王賁,又看看逛下,泛著金色寶光的玻璃金牛,張了張嘴問道︰

「家主不叫價嗎?」

「不急,不過是一頭金牛,只是好看些罷了,這不是還有另一頭嘛!」王賁撇撇嘴道。

只是他話剛落,就見二樓一處包廂內,一個帶著幾分嘶啞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好個一品樓?某原本以為一品樓也是個雅致之處,這主人家也應該有些眼光才是,卻不想如今卻是讓寶物蒙塵,兩頭牛?」

「前些日老夫夜觀天象,發現斗宿,牛宿之間有紫氣上沖于天,後經探索,此乃寶物之精上徹于天,原本以為乃是至寶出世之征兆,此番方才發覺,原來卻是寶物蒙塵之怨氣,氣沖斗牛,乃牛氣沖天之志,凡得此物者,放置堂間,以香火供奉,必然勢若星漢,其人也定然沖天而起!」

二樓那聲音響起,在場所有人齊齊一靜。

就在在場所有人還沒從這番莫名其妙的話里,回過神來時,就又听到那聲音開口道︰

「既然一品樓不識得寶物,十萬錢,此物老夫要了!」

隨著那話語落下,現場也是微微一靜。

二樓,王賁正在想著等下要不要把第二件拍下來時。

听到這聲音,眼楮微微一轉,就對一旁的管家道︰

「好一個牛氣沖天,十萬錢就想拿走?簡直放肆,叫價,一千兩金子!!!」

管家微微一愣,有些沒明白,自家這主子,剛才不還說不要嘛?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立即就對外面大聲道︰

「某家主人出一千兩金子!」

一千兩金子,差不多是十六萬前,

然而管家話剛落,那嘶啞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

「二十萬錢!!!」

現場的人愣了下,然後突然一片嘩然︰

「是通武侯府上的管家,沒想到通武侯也叫價了?」

「這金牛居然叫做牛氣沖天?只要放置在堂間,以香火供奉,就能沖天而起?此言當真如此?」

「沒看到通武侯都開口了嗎?都叫到二十萬錢了嗎?還能有假?」

「是極,某先前就覺得那金牛不一般,其勢威武,仰天而嘯,原來是寶物蒙塵,所以呈氣沖斗牛之勢!」

「如此說來,豈不是只要得到此物,便可以讓人如同至寶一般,牛氣沖天?」

這些人一陣議論,然後立即就有人開口喊了起來︰

「某出二十一萬錢!」

…………

…………

鐘安有些懵,二樓那聲音他怎麼可能听不出來,不正是趙高的聲音嗎?

雖然故作嘶啞,但是這些天和趙高經常相處,鐘安怎麼可能听不出來。

也正因為听出來了,他才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護衛小跑了上來,然後在鐘安耳邊低語了幾句。

鐘安听到那護衛的話,微微一怔。

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見那護衛腳下好像打滑了一樣,然後下一刻就直接猛的向著其中一個旗袍女子端著的金牛倒了過去。

「啪………」

護衛的手打在托盤上,托盤翻轉,

「 嚓!」

現場原本因為那突然出現的聲音還在懵逼時。

就听到了一陣清脆的碎裂聲。

然後就看見那個剛剛跟鐘安耳語了幾句什麼的護衛。

此時正一臉大寫的「無辜」「呆呆」的看著碎了一地的金牛。

現場猛的一靜,半響後一道宛如還在夢里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

「碎了?這好好的,怎麼就碎了?」

「某沒看錯吧?這護衛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摔倒了?」

「二十萬錢啊?這護衛某都想殺了他了!」

「這下完了,某這次帶了兩千兩金子,原本還想著,此物有兩件,等會兒也有些希望,哎………」

也就在眾人議論紛紛,那護衛一臉「驚恐」,鐘安一臉「懵逼」時。

就見先前那道嘶啞的聲音仿佛嘆息一般響了起來︰

「神物自晦,罷了,老夫便以所有家產換下這最後一件吧,三十萬錢!」

「三十萬錢!」

台上的鐘安回過神來,揮揮手,就讓那「驚恐」的護衛退了下去,然後立即就大聲道︰

「三十萬錢一次,還有沒有更高價,剛剛二樓這位大人說了,這是神物,原本有兩件共存于世,然而神物自晦,如今整個天下,也只剩下僅此一件了,想出高價的,這是最後時刻,錯過這個機會,便再也不可能得到第二個了……」

鐘安話還沒說完,二樓一間包廂一道聲音就響了起來︰

「兩千兩金子!」

鐘安心里哆嗦了一下,立馬開口喊道︰「兩千兩金子第一次………」

只不過沒人理他,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樓,前排的烏氏 突然開口道︰

「某出三千兩金子!」

嘩啦一下,原本嘈雜的一品樓立即安靜下來。

三千兩金子,換做秦半兩,那可是差不多快五十萬錢了。

即使在場的一個個都不怎麼差錢。

但是五十萬錢,也差不多是外在場大部分人的全部家產了。

只不過烏氏 剛剛叫完價,另一邊,那個先前的金姓富商就淡淡開口道︰

「烏兄不老實啊,此等神物,不說其他,如果拿去草原,想來換取數萬牛羊馬匹不在話下,烏兄卻只出三千兩金子,如此的話,此物不如交給在下吧,在下願出四千兩金子!」

金姓富商話落,場面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四千兩的金子,都已經可以圈養一支不小的軍隊了。

很多人都明白,接下來的局面,已經不是普通富商能參與進去的了。

畢竟四千兩金子,一般的富商可拿不出來。

而烏氏 好像沒听到金姓富商的話一般,又對台上的鐘安道︰

「四千五百兩金子!」

「四千五………」

鐘安才開口念了個「四千五」的數字,一旁討了個沒趣的金姓富商,就道︰

「我出五千兩金子!」

「五千五!」

「六千!」

………

一品樓安靜的可怕,此時不僅一樓沒了聲音,就連二樓也是安靜了下來。

整個現場就只剩下了烏氏 和金姓富商兩人的聲音。

鐘安整個人感覺都有些麻了。

好多次,兩人叫完價,他都想敲下錘子了。

而在場的一些還有資格富商卻漸漸地回過味來。

這金牛剛剛鐘安可是已經說過了,這天下也只剩下僅此一件了。

沒人知道鐘安是不是在撒謊,但是在場的人卻明白。

自兩頭金牛中的一頭金牛摔的粉碎後。

只要一品樓背後的主人,不再出售此物,那麼無論這金牛是否還能再制作出來。

這個天下也只會有一頭金牛!

而且這個假設,也根本不用考慮,

這金牛可是在一品樓出售的,只要一品樓背後之人不是傻子,為了一品樓這個賺錢利器的名聲。

那麼從此以後,不管是否還有其他金牛,這金牛當今天下也只會出現一頭。

如果再出現什麼金牛,買下金牛的人或許會花下不少冤枉錢。

但是相比而言,一品樓的損失,就遠遠不止一頭金牛的價值了。

買下金牛之人,還可以再把金牛賣掉。

但是一品樓不僅會得罪拍下金牛之人以及其他參加拍賣會的人不說,就連一品樓的信譽也會損失掉。

這個年代,是極其講究誠信的,

商鞅徙木立信,

晉文公退避三舍,

曾子殺彘等等……

無一不說明了一個道理,人無信而不立!

沒有信譽的一品樓,或許可以靠著美食吸引眾人。

但絕對不會讓人再向以往一樣趨之如騖。

想明白過來的人,自然不相信能打造出一品樓這種地方存在的人,會看不出這個道理?

這些富商一個個跟人精似的,見到了其中利益,一個個立即開始四下打量,隨時準備著上陣搏殺。

三樓,夏平听到那一聲聲節節攀升的價格,也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

這金牛終歸是不負他的期待,開門見紅,既牛氣沖天!

趙高這時候完成了任務,也回到了夏平身邊。

夏平見此就笑著打趣道︰

「老高,怎麼樣?一口數十萬的加價,是個什麼感受?」

趙高聞言心里哭笑不得,立即拱拱手道︰

「回公子,小人此刻還覺得心里在打著哆嗦,當時听到通武侯開口一千兩金子,差點都就此打住了!」

趙高心里十分佩服夏平的辦法。

原本已經差不多提到了最高價的金牛,但是就在夏平簡簡單單的兩個操作下。

卻是輕易就把價格翻了十多倍都不止。

「通武侯王賁嗎?」

夏平咂咂嘴,想到歷史上這位傳奇人物,突然有種下去見上一見的沖動。

畢竟這位大佬父子兩人可是一個比一個流弊。

大秦一統,就這父子兩人,六個國家,就足足滅了五個。

可以說秦滅六國,完全是依仗了王家父子,政哥在瑯琊勒石記功時,王翦更是名列功臣榜第一!

來到這個時代,夏平心里不想見見這位傳奇父子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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