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
何府中堂客廳之中,衛寧、蕭雲、高文欣、蕭玉燕等圍坐在位于堂中中央的圓桌旁,桌上盤碟排布菜肴豐富,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動筷子,而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待何郡守的到來。更新最快不時,外面腳步聲響起,何郡守走進門,眾人都趕緊站起身來,一一與他見禮。何郡守也一邊和顏悅色地與他們打著招呼,一邊在主坐上坐下,而後揮手招呼眾人就座。眾人謝過之後依次在桌子旁落座。
瞧著眾人落座,何郡守提起筷子招呼眾人吃飯。蕭玉燕在何府幾乎跟在自己家無疑了,吃飯自然是輕車熟見無拘無束了,當下她提起筷子,先為自己夾了些自己喜歡吃的菜,而後又為高文欣夾了些菜,邊吃邊道︰「姐姐,你快吃,咱們府上的廚子韓師傅做的菜,簡直比上‘笑滿樓’里的大廚了,不信你嘗嘗!」,著又為她夾了一快肉片。
高文欣微笑著謝過她,提起筷子夾起菜嘗了一口,立即贊不絕口。
平時不注意也就無所謂了,但是今日怎麼也是有外人在的,蕭雲瞧著蕭玉燕又不知拘束和客套,只顧自己吃喝,不由有些生氣,但是公開場合他也不好教自己的妹妹,于是就露出笑容笑著責備蕭玉燕道︰「你呀,就這這個樣子,每次在何府吃飯,好菜幾乎讓你全吃完了!唉,要不七哥和何伯父商量一下,把韓師傅雇去我們家,專為你做菜?!」。
蕭玉燕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聞言還是趕緊回復道︰「好啊好啊!」。只是她口中含著菜,起話來不免有些怪異,就連臉龐也有些扭曲。眾人瞧見她狀,不由被逗的哈哈大笑。何郡守看著蕭玉燕吃菜,連忙笑眯眯地招呼她多吃,蕭玉燕一邊吃一邊連道一定一定。蕭雲見她吃相不雅,不由地又出言教訓她。
席上,衛寧首先謝過高文欣的救命之恩,又將皇帝賞賜他宅院一事出,並且請他代為打理一下。蕭雲听聞他言後,雖然有些地驚訝,但是更多的還是高興,畢竟衛寧官越做越大,越受帝寵,對他來剛有好處,更有利用價值,當下于是沒口子答應下來,拍著胸脯答應他一定將此事辦好,長久的相處,衛寧是很相信蕭雲的,他答應下來的事,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當下宴席在歡快、輕松的氣氛中進行著。
突然「 」一陣震天響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大塊頭跑著進入了堂中,眾人不由扭頭看去,只見來人是劉彪,他身後還跟著何生。雖然這不算是太正式的宴席,但是畢竟還是有高文欣這個外人在的,劉彪作為蕭府的一個家丁,竟然直闖何府中堂,蕭雲多少面子上都有些掛不住,于是他不由地重聲呵斥劉彪道︰「劉彪,難道你一規矩都不懂了?竟然敢直闖中堂!」。
不知道是奔跑的緣故,還是劉彪焦急的結果,劉彪立在堂中,面色漲紅,額頭大漢,聞听了蕭雲的責備,不由地又有些著急了,當下趕緊跟蕭雲解釋道︰「公、公子,我有急事兒,老寫給何老爺一封急信,要我速來何府,面見親手交何老爺,要他趕緊閱讀!」。
何郡守一听劉彪言,蕭懿竟然給他寫了一封急信,心中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兩輛,當揮手阻止蕭雲,扭頭看向了劉彪,道︰「劉彪,你剛才什麼?你家老爺給我寫了一封急信,那信現在何處?快給我看看!」。劉彪聞言,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遞交道何郡守手中。何郡守接過信,拆開來看。
突然,何郡守猛然站起身來,雙目死死地盯著信紙看,由于他起身突然,一下撞到了桌子,把自己身前的碗盤碟兒全都翻在地上,當啷一聲,摔倒粉碎,桌上地上頓時狼藉一片。事發太過于突然,眾人一下被何郡守的舉動給驚呆了,目光全都投向他,目瞪口呆。衛寧瞧著何郡守,心翼翼地叫道︰「岳父?岳父大人!」。
何郡守突然收起信扭頭看向了眾人,一臉的凝重,道︰「衛寧、蕭雲,你二人快隨我道書房來下!燕兒,高姑娘,你們飯後立即去婉清房中,有什麼事,我會立刻讓何生通知你們的!」。眾人趕緊起身答應,衛寧蕭雲二人跟隨何伯走進何郡守的書房。一走進書房,蕭雲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何伯父,我爹在信中些什麼呀?!」。
何郡守聞言,眼楮看了他們一眼,臉色慎重,語調眼中也有些沉重,道︰「蕭懿大人剛剛發來消息,皇帝今日駕崩了!」。
「什麼!!皇帝駕崩了?」,蕭雲和衛寧溫聞言俱是一驚。
衛寧最感覺不可思議,聞言于是張口道︰「怎麼會呢?今日去陪太子侍讀,我還見陛下了呢,那時他身體硬朗依舊輕健呢!怎麼,怎麼才這會功夫,他、他就不行了呢!」。
何郡守聞言接過他的話茬,接著道︰「蕭大人在信中粗略地簡了一番,是方交酉時時,陛下在御書房中批閱奏折,正準備用膳,卻突然暈厥在了桌案上,隨堂和值殿力士趕緊招來宮中御醫為陛下診治,然而,不待御醫們趕到,皇帝他,就、就不行了!」。蕭雲衛寧二人聞听此言,都默不作聲低頭沉思氣起來,良久,衛寧抬起頭來,看想何郡守道︰「岳父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
何郡守聞言,凝眉沉思了一會兒,抬頭看向衛寧,道︰「衛寧,你要馬上趕回軍營一趟,剛才蕭大人在信中,宮中現在已由太子監國,他們已經發出了皇帝在之前就早已寫寫好的遺招,其中一份聖旨是給你的。」。
衛寧一路縱馬狂奔,風馳電掣一般直闖進軍營,在軍營門前值哨的士兵,遠遠地看著一騎飛馳,卷帶起一道黃沙沖天,氣勢洶洶直撲而來。二人見狀大驚,還道是有強敵襲營,可是驚訝之後有覺不是,哪有一馬單騎襲營的道理?當下放在嘴邊的號角,不由又放下來了。話那駿馬飛奔,疾行甚快,轉眼間就飛奔來到跟前,二人這才看清來人是自己的主將大人,衛寧。二人慌忙想上前見禮,不料,衛寧停也不停,飛馬直奔,駭的二人趕緊躲避一旁,讓道于門。
看著一路狂奔,直闖軍營,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軍營里的衛寧,兩個哨兵余悸未消,相互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一名士兵咽了口唾沫,沖著他的同伴問道,「衛將軍這是怎麼了?怎麼敢在軍營里縱馬狂奔?」。他的同伙聞言,瞧著一眼軍營里四處飄散的黃塵,撇了撇嘴回答道︰「誰知道啊,再了,將軍縱馬奔營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什麼不敢的!」。
衛寧一路狂奔,邊揮鞭催馬便高呼讓士兵們躲避,一路直闖引得士兵大亂,雞飛狗跳。衛寧疾奔到他的將帳旁,翻身下馬。這時,李彥開正好從將帳中出來,看見他歸來營,當下疾步迎上了上來,急道︰「將軍,聖旨下,傳旨的力士正在帳中等候,要你立刻接旨,因你久久未回營,我便以你率部出營訓練為由,暫時為你塞搪過去,正想出來著士兵回城尋你,可巧你回來了,快,快去接旨吧!」。
衛寧聞他言一邊整理自己因為一路狂奔而走樣的盔甲,一邊道︰「有勞李將軍了,我這就立刻去接旨,你也立刻命令士兵集合,恐怕我們要拔營起寨了。「。李彥開聞言不由好奇,遲疑地疑惑問道︰「拔營起寨?」。
衛寧聞言道︰「是的,其中緣由,回頭我自會向將軍解釋,先照做吧。」。李彥開聞言只好先答應。衛寧整理好盔甲,見他答應了,便一轉身邁步走進將帳中。將帳中傳旨的力士依然是蟲梅兒,瞧見衛寧進帳,他先是臉上一喜,之後又恢復了焦急,拿出黃娟聖旨,連以往的客套話也免了,郎口呼道︰「健康衛左衛三營主將,健康衛三等輕車都尉衛寧接旨!」。
衛寧走入帳中,單膝跪下,行了一個軍禮,高呼道︰「臣衛寧接旨!」。
蟲梅兒展開聖旨,徐徐念道︰「朕觀前朝各代,治國經論,有文有武,若張而不馳,文武不能也;若弛而不張,文武弗為也;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前旨令卿練兵,今觀其效,將能戰兵能敵,此為愛卿之功也,衛愛卿見賢若不及,賞罰分明,寬而能剛,勇而多計,可謂大將之才,朕惜材如金,朕見甚嘉之,特賜衛愛卿建康衛游擊將軍餃,統帥建康衛左衛三營,進駐皇城,換防宮禁,卿奉旨前來,不能遷延,欽此!」。衛寧听他念完,跪地叩首謝恩,接過聖旨。
蟲梅兒把聖旨交給衛寧,言道︰「衛將軍,事態緊急,在下不能言多,望將軍速速集合士兵,換防宮禁,在下就先回去了!」。
衛寧趕緊躬身道︰「多謝蟲大人,在下這就集合士兵,開赴京城,絕不遷延!大人請慢走。」。送走了蟲梅兒,衛寧又把聖旨看了一遍,心中略感奇怪,明帝不是死了嗎,怎麼這聖旨還是明帝下的,而且絲毫提及此事呢?衛寧正在帳中慢慢踱步思索著,李彥開一掀門簾走進將帳中,抱拳施禮一禮,道︰「將軍,隊伍已經集合完畢,請你檢校!」。
三思不得其解。算了,不想了。衛寧聞言,扭頭看了李彥開一眼,道︰「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