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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接受他爸再婚,但不能接受他爸出軌。

靳女乃女乃嘆了口氣,「阿嶼,你爸也不容易。」

「我看他挺好的,嬌妻在懷,稚兒在側。」

「你媽去世九年了。」老太太突然說。

靳嶼嗯了一聲。

「你還是不讓你爸忌日去看你媽?」

這次靳嶼默不作聲,想到他爸在他媽纏綿病榻的時候出軌,還留下了出軌的產物,靳嶼就覺得惡心。

他媽可是個臥床不起都是干淨齊整的人,她眼里容不下一點沙子。

靳嶼不想讓這些人去惡心他媽,可又不能不讓人去,便在忌日整日地守在他媽墓前,不讓靳新河靠近。

最初那兩年鬧得靳新河不得不大晚上去墓園。

靳女乃女乃拍拍靳嶼的手,「為了女乃女乃,你受委屈了。」

靳嶼蹲到老太太跟前,雖然老太太這話說得不明不白地,但靳嶼還是說︰「女乃女乃你說的什麼話。」

他們現在又在一條筆直的林蔭大道上,前面有紅磚圍牆,可磚牆外沒有高樓,實現可以一直延伸出去,沒有任何阻擋。

老太太微微揚起頭,看向遠方,「我記得你還有一套在東邊的房子?」

靳嶼點頭,「是外祖家被收掉又還回來的四合院。」

老太太想了想不合適,又問︰「那你現在住哪里?」

「住學校附近。」

「自己買的?」

「嗯。」

「我和你爺爺過去住方不方便?」老太太問。

「啊?不在這邊住啦?」靳嶼說完才反應過來,「方便的,房子不小,還有兩個臥室空著,小矜住對面,她和阿姨都不在。」

老太太挑眉,「她住你對面?她爸媽知不知道你們在一起?」

靳嶼點頭,「知道。」

「行,那你問問小矜方不方便借用她一個客臥。」

「不是,女乃女乃,是不是在小紅樓住得不自在了?」

老太太搖頭,「走吧,回去吧,讓阿姨收拾東西,我們立時就過去。」

靳嶼站著不動,「女乃女乃,你總是要說清楚,郁老師總不至于擺臉子給你和爺爺看。」

老太太指著不遠處的長椅,「去那邊,坐下我同你慢慢說。」

靳嶼推著老太太過去,自己也坐到了長椅上。

「阿嶼,你還記得我腿是什麼出事的嗎?」老太太問。

「記得,我媽去世的前一天晚上,醫院下了病危,你和爺爺連夜去醫院,爺爺那天在機關,直接從機關去的,你從家里去的。」

老太太接著說︰「後來出了車禍,當時回家接我的是你爸爸的勤務,耿秋,我們遇上了夜間作業的大卡車,他明明可以朝中間隔離帶打防線盤的,這樣他就能活下來,可是他朝路邊打了方向盤,他指指地撞了上去,車子側翻,我的腿被前排座位卡住了。」

靳嶼當然知道,當時家里完全亂了套,母親一夜下了五次病危,女乃女乃也住進了重癥下了兩次病危,爺爺高血壓也昏迷了。

靳新河一夜盡簽字了。

總算,天亮了,靳女乃女乃平穩了下來,腿也保住了,雖然往後不能走了,但至少不用截肢。

這邊靳女乃女乃剛平穩下來,那邊靳嶼媽媽沒了呼吸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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