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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不同命數

「永生工程 ()」!

「是啊,他所向往的自由,近乎是我們所想象的極限。」鄭前飛望窗外的景色哀嘆到。

然後他又將頭轉回來,望著杯子里的酒說到︰「人們所向往的,總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他之所以那麼向往自由,是因為他從小就不自由。」

「他那麼聰明,如果去研究別的東西,現在……。」

「可惜了。」

鄭前飛一口將那大口酒喝了下去。

余生知道鄭前飛應該是劉錦夏這短暫的一生之中最要好的朋友,所以他很想知道在最好的朋友眼中,鄭前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因為他的直覺認為,不管是出于什麼樣現在科技無法解釋的原因,如果真的像杜卡奧夫所有,有人能夠通過夢境引導的形式選中別人來執行任務,劉錦夏一定也是那個曾經被選中的人。

對于杜卡奧夫所說的「夢境指引」,余生本來是不怎麼相信的。

但就在昨晚,自己做了一個回到古代看侯妃入葬的夢,我自己稀里糊涂地就和那瓶劉靜秋所提過的棺液聯系在了一起。

然後,自己原本一籌莫展的冬眠計劃研究就突然有了「液體冬眠」的思路,不管能不能成功,最起碼這份工作能夠順利開展進行下去了。

于是,余生現在對「夢境指引」這回事兒,不得不信了十之八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雖然這句話听起來一點兒都不科學,但很符合事實。」余生這算是安慰失去老友的鄭前飛。

「命數?呵,科學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鄭前飛苦笑著搖搖頭。

余生知道鄭前飛和劉錦夏、就靜秋兄妹有著深厚的感情。

劉錦夏的離開,一直都讓鄭前飛感到愧疚。

因為那時候,鄭前飛是劉錦夏的朋友、同事、醫生和監護人,而劉錦夏是個精神時好時壞的瘋子。

好朋友走了已經回不來,但他還有個妹妹。

鄭前飛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看那個監控視頻的時候。

劉錦夏在最後一次實驗之前,突然從自己的癲狂的狀態中掙月兌出來,用幾乎哭喪著的臉說︰「我是說萬一,萬一失敗。」

「萬一失敗,請你們照顧好我的妹妹。」

「萬一失敗,請你們照顧好我的妹妹。」

「萬一失敗,請你們照顧好我的妹妹。」

……

雖然劉錦夏當時只說了一遍,但早已經在劉錦夏的心中回蕩過千萬遍。

這句話是說給誰?顯而易見。

鄭前飛當然劉靜秋其實是喜歡自己的,他也不是不喜歡對方,只是劉錦夏臨終前的這句話,讓鄭前飛的心中像是系了一個大疙瘩。

一直都解不開。

所以在面對劉靜秋的時候,鄭前飛一點兒都舍不得欺負她,他只能拿她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站在那里沖她傻笑,連手都不敢去牽一下。

而女朋友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欺負的。

可是現在,劉靜秋竟然離開了長生計劃。

無論是真的對這里的人失望了,還是因為去當臥底,總之,她離開了長生計劃。

那個一家三代男丁都犧牲在了長生計劃的路上;那個曾經將自己地手攥出鮮血,說要親眼見證長生計劃成功的劉靜夏,就這樣輕描淡寫地離開了長生計劃。

而如今,兩人再見面,都不如陌路人。

自己兄弟臨終前托付給自己的妹妹,讓自己照顧成了不如陌路人的人。

鄭前飛現在的心情,余生設身處地想一想就能夠明白。

余生繼續出聲安慰他說到︰「時間無法倒流目前是我們不得不承認的事實,自古人們就意識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以前的已經回不來,我們只有珍惜現在的人,現在的事,現在正在不斷向前的時光。」

「也許您把喝酒惆悵的時間去考慮如何接近靜秋姐,也許現在你已經坐在她的床頭了。」

余生說話倒是不留情面。

鄭前飛打了酒咯,說話時候的發音已經開始「黏連」在了一塊兒,他笑笑說到︰「你……你這話說得和她當時所說的一般無二,她當時對我說,你要是用著喝酒和醒酒的時間去研究長生計劃,沒準現在已經成功了。」

「科學家做實驗有時候跟買彩票一樣。」

「買了不一定中,但不買永遠不會中。」

「那一天,我喝了很多酒,就爬在這張桌子上,劉靜秋突然就闖進來,奪過我的半瓶葡萄酒,然後她就將酒倒在我眼前的桌子上。」

「一瓶接著一瓶的倒,整個酒架子上的酒,都被她倒在我眼前的桌子上。」

「酒在眼前的桌子上流到地上,在地上越淌面積越大。」

「那里面有的酒花了我上萬積分賣的。」

「可是她一點兒都在乎,一點都不在乎,就那樣慢悠悠地啟開,手腕翻轉180度,讓瓶口朝下。」

「無論名貴還是低廉,無論是年久還是新裝,所有的酒都會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從朝下的瓶口中流出來,做自由落體。」

「然後它們落到桌子上,受到足夠大的阻力,改變方向,四濺開來,濺在我的臉上。」

「我哭喊著嚷著說‘不要,不要,不要倒我的酒,我的酒,我的酒啊。’」

「但我真得已經喝得太多,渾身都沒有一點力氣,但我真得很心疼那些酒。」

「我甚至在桌子上舌忝,說話不好听的,我曾經真得爬在地上去舌忝,就像一條在水窪里喝水的狗。」

「她揪著我的耳朵,把我從地上揪起來對我吼,‘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樣子?’」

「我當時看到我滿臉胡子的臉在地上的紅酒形成的鏡面中應出來,我當時還沒有三十歲,那是我見過自己最邋遢的樣子。」

「我從小生活在山村中一個極為貧苦的家庭,我一直都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我學習刻苦,十歲的時候,我就每天早上五點鐘,我就會起床做好一家五口人的飯,然後自己吃完自己那一份,在六點之前趕到山腰上的那個小學。」

「為了讓自己考研,我沒有和我喜歡的女孩只說過一句話,再也沒有說過第二句,那時候我真得很怕談戀愛會影響學習。」

「我學醫學,學的非常成功,甚至為一些國家的首腦看過病。」

「那時候的我,總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淨淨的,總是充滿著一股干勁兒。」

「為了醫治好一個難以醫治的病人,我甚至放棄了已經憑借自己努力贏得的所有,來到了這里。」

「可劉錦夏走後,我發現自己變了。」

「如果人真的有命數,影響我命數的,就是他吧?」

余生問到︰「鄭前輩,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他?」鄭前飛將背靠在沙發的背靠上,仰著頭開始回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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