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眾人還是不以為然。
但是臉上都裝著很關切的樣子,害怕被嚴東看出來,將來找自己的麻煩。
嚴東臉色難堪,這些人頑固不化,一個個都似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所謂出現這種事情,不用我廢話,你們知道丟失的可是飛沙計劃。」
眾人又是面面相覷,這飛沙計劃不是早已經實行了嗎?
而且並沒有看出什麼效果,更讓人疑惑的是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那飛沙計劃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般稀里糊涂,即使听到飛沙計劃這個名稱,眾人也沒表現出多麼的震驚。
嚴東心中憤怒,他面對的就像是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如果是不清楚的人,還以為他們的道行多麼的高深。
嚴東木光落在瘦弱駱駝的身上,看來要激起這潭死水,還得需要一塊石頭。
瘦駱駝就是這塊石頭,他的目光停下。
瘦駱駝立馬站立起來。
「站長,啥也別說了,我知道這是飛鯊計劃的重要性,它關系到黨國關系到軍統戰,關系到每一個人。」
瘦駱駝扭頭瞅瞅大家,見這些人面無表情,也不知听沒听進去。
瘦駱駝道︰「站長,飛沙計劃是目前最高機密,我認為,目前對每個人都應該進行徹底的調查。我相信這里面一定有臥底。」
在看眾人的臉色,忽然同時變色。
瘦駱駝暗暗冷笑,自己擔心了一晚上,讓這幫人也擔心擔心,找個心理平衡。
嚴東又看了他一眼,瘦駱駝瞬間明白,看來自己說的還不夠恐怖,還沒有達到嚴東想要的效果。
「站長,若有事情成功必須有人記起,我認為先找出兩個可疑人員,用于祭旗。」
嚴東一愣,瘦駱駝這是什麼餿主意?
但見下面眾人面色緊張,看見下面眾人面色緊張,個個慌張。
這種緊張氣氛,終于在會議室蔓延。
嚴東暗暗點頭。
「各位,找人祭旗這倒不必。我只能告訴你,這飛沙計劃傳了出去,上面怪罪下來一個也跑不了。」
眾人的心都懸了起來,看來這嚴東愣是把這些人給綁上了戰車,想要退是退不出去的了。
瘦駱駝道︰「站長,該怎麼做您就吩咐下來,我們這幫人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完成這個使命。」
「各位,其實我們還不算敗,最起碼我們除掉了共黨的塵虎,這算是找回一點面子。現在我命令你們,用極短的時間把偷計劃臥底找出來。」
「哼哼,找不出來,都準備著今生在大牢里度過吧!散會,給你們三天時間。」
嚴東離開,眾人竊竊私語,有人伸著三個指頭喊道︰「三天?這不是扯淡嗎?」
「就是,我若當站長絕不能這麼整……」
瘦駱駝坐在那里掏出一根煙點燃,眾人陸陸續續都走光了。
事情交代了,把這消息透露給臥底,誰是臥底,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等待臥底來找自己,那不知猴年馬月?愁人哪,愁人。
瘦駱駝從兜里掏出膠卷,不停的琢磨。
挨個人去展示,這不實際。他甚至有些後悔,當時就應該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讓他們懷疑到自己,而又找不出真實的證據。
那麼,說不定會有人跟自己聯系。
越琢磨越有道理,可惜。當時並沒有留下。
甄穩被嚴東叫到辦公室,嚴有信的一番話,雖然沒有改變他的看法,但是多少讓他心中犯嘀咕。
甄穩進去,嚴東正背著手,裝模作樣打量著保險櫃。
「甄穩啊!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順道給我看一看,這屋里的東西還沒有動,是否能找出蛛絲馬跡?」
嚴東打開保險櫃道︰「這人走的匆忙,你看這些文件還沒來得及擺放整齊。」
看上去果然凌亂,飛沙計劃放在最上。
很久之前曾穩見到過飛殺計劃,但那是假的,他也不確定這是否是真的。
嚴東道︰「這個計劃可以確定,就是軍統內部人干的。」
甄穩點頭道︰「能躲過崗哨,能進入樓里,又游刃有余,不被發現而又迅速進入您的辦公室,那一定是內部人士干的。」
甄穩打量嚴東,只見他點點頭,同意自己的看法。
其實這都是大眾的想法。
甄穩蹲下,拍著櫃門道︰「站長,你的保險櫃是德國制造,能夠打開這樣保險櫃的人並不太多。」
「沒錯,但問題是整個軍統,我都不知誰能打開這個保險櫃?來,你再到窗前來看看這里留下的鞋印。」
鞋印雖然不算特別清晰,但也能辨別出紋路。
「站長,我認為現在看這個鞋的用處不算太大,只能判斷出他的腳大概有多大?是誰穿的,恐怕找不出來,這個人一定會把這雙鞋毀滅掉。」
嚴東嘆氣道︰「我也這樣認,既是一個普通的盜賊也會香到這一點,更何況是有針對性,到這里來偷盜文件的臥底?」
嚴東背著手回到桌前坐了下來。
甄穩也隨即離開保險櫃,回到了沙發上。
「站長,其實我看通過鞋印,可以縮減人員。這麼大的碼,至少是四十三號的鞋。」
嚴東驚喜道︰「對,把站里所有符合這個鞋號的人,一一審查。不知有多少個人?」
甄穩知道,有九個可以穿這麼大號鞋的人?
然而他卻沒說,因為自己說出來,一定會給嚴東一個極其強烈的印象,那就是自己什麼都注意,好像是別有心機?
這個想法,自然不能傳遞過去。
嚴東顯然沒有留意有多少個人,符合這個鞋碼。他掰著手指,一個個的數著。
不過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估算出來十一個。
但甄穩又給他增加了難度。
「站長,我看不能只盯著這個鞋碼,因為腳小的人可以穿這麼大的鞋,而腳大的穿著就費勁了。」
嚴東點點頭,甄穩考慮的也沒錯呀?那腳小的人隨時都可以穿上一雙大鞋。
這麼說,只要四十三號以下的人,任何一個都有可能。
這一下人可就多了,幸好他知道是誰干的,並不在意有多少人。
他所要傳遞的,就是讓甄穩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