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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鳴聞听一聲冷笑︰「你小子眼楮出毛病了?出去,出去,我正煩著呢。」

今井帶著憲兵踢門進來︰「你是周思鳴?」

周思鳴一愣,看著今井來者不善,背後忽地冒起涼氣。

「是,我就是,你們……」

「帶走。」今井沒有廢話。

不由分說上來兩個憲兵,押著周思鳴到了車上。

巡捕房巡捕見把督察長抓起來了,都掏出槍攔在門口。

這幫巡捕表面強悍,心中實在搖擺不定,知道這幫小日本心狠手辣,又正是囂張的時刻。

英國正在和德國開戰,已無暇顧及租界,美國人又不干涉,日本平時找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今井掏出槍,砰,一槍打在周思鳴腳前。

「放下槍,都放下槍。」

周思鳴不等今井開口,先對手下喊了起來。

眾巡捕巴不得少惹麻煩,听他之言都放下槍,眼睜睜看著周思鳴被押上車。

甄穩坐在車上︰「周督察長,又見面了。」

周思鳴忽然懷疑這一切都是甄穩對自己的報復,心中雖然忐忑不安,還是沒有真正的恐懼。

日本雖然囂張,但上司美國人出面,自己必然無憂。

車駛出租界,直奔特高課。

哪里容周思鳴見佐藤解釋,直接被押進牢房。啪,一鞭子抽在身上,他才感覺害怕。

今井坐在桌前,甄穩在側。

周思鳴嚇得臉無血色︰「我是直接督察長,你們沒有權利抓我,這回引起國際紛爭。」

今井更干脆︰「打」

周思鳴慘叫一聲大叫︰「等等,你們抓我,起碼讓我知道為什麼?」

今井表情嚴肅︰「你派人暗中偷襲甄穩君和丁默先生,我們在你的住處搜到了這個。」

旁邊有憲兵把一支手槍放在桌上,周思鳴盯著槍不明所以。

「這把槍襲擊甄穩君和丁默先生,這把槍卻在你的住處被搜出來,你如何解釋?」

周思鳴沒想到日本憲兵竟然知道自己住處,還在家里搜出一把槍。可那把槍並不是自己的?日本人難道要栽贓不成?

甄穩也在盯著周思鳴,見他臉帶驚慌之色,似已明白有人栽贓于他。

「我……那不是我周思鳴的槍?我也沒有偷襲兩人,這是有人陷害啊?」

今井一聲冷笑,沒有誰會承認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這是慣例也是人性。

周思鳴如此說,今井哪里相信。

「你說不是你動的手,那段時間你並不在租界,也不在家里?你在哪里?」今井問道。

周思鳴一想只有實話實說了,要不然哪里說的清楚?

「啊,那段時間我正在萊雅西餐廳吃飯,有個姓梅的小姐和我一起共進晚餐。」

甄穩知道他說的是席秀珍,約周思鳴出去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今井又是一聲冷笑:「甄穩君,你說他說的可信嗎?」

周思鳴心中暗暗後悔,當初不該得罪甄穩,如今,他必然不會幫著自己。

「今井君,我認為必須有證據才能讓人信服。若說他之前偷襲,之後回家,為什麼會把槍留在家中而不丟棄?」

周思鳴這個感激,沒想到甄穩竟然如此公正。

「對,若是我周思鳴干的,我還沒有愚蠢到把槍藏在家里?」

今井抓起槍︰「這把槍你是埋在牆腳石頭之下,和丟棄有什麼區別?這就叫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今井中文說的好,對典故也知道很多,幾乎張嘴就來。

「但這槍他絕對不是我的,那段時間我就在西餐廳里,這可以問梅小姐或服務員。」

「把他關押起來,我親自去調查。甄穩君,你陪我一起去。」

甄穩和今井離開,坐車帶著幾個憲兵直奔萊雅西餐廳。

「把老板叫出來?」

今井背著手進門喊道。

片刻,一個德國老板走了出來。

「兩位,你們有事嗎?」他的漢語有些生硬,舌頭有些發直。

德國和日本是同盟過,今井說話就比較客氣。

「請老板把這里服務生叫出來,我要調查一件事情。」

德國老板很配合,很快幾個服務生站在了台前。

今井描述周思鳴的外貌,詢問是否有人見過?

周思鳴長大精瘦,好似麻桿一樣,誰看到都會有些印象。

但是問完幾個人,偏偏沒有一個人見過。

今井騰一股怒火升起,正要轉身離開,德國老板問眼前幾個服務生。

「趙勝哪里去了?」

「老板,趙勝今早就沒來。」

今井插話︰「老板,他的換衣櫃在哪里?」

德國老板領著兩人到了後面,指著一張櫃子︰「這就是,他竟然沒來,也不請假,再來我就要辭退他。」

打開櫃子,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在衣服下押著一張火車票,還有幾張鈔票落在衣服之下。

德國老板很是驚訝︰「他做了什麼?連錢都掉下了也不顧的撿起?真是莫名其妙?」

今井問清趙勝家地址,開車直接去抓捕。

趙勝的家有些破敗,人不在,鄰居也不知其去了何處?

在房間里細細搜查,在櫃子里發現一個信封,上面寫著吳字。

甄穩在旁說︰「這好像是吳四的字,他的字很有特色,就是仔細看才能猜出他寫的是什麼?」

搜查一遍再也不見其它東西,今井領人撤回。

到特高課,直接打電話叫吳四過來。這些小事今井沒有匯報給佐藤,這些細枝末節繁瑣的過程說出來沒有意義,佐藤需要的是結果。

吳四來到有些晚,他還未听說周思鳴被抓之事,

到了特高課,被憲兵領進大牢,這才發現周思鳴被綁在刑柱上,略有驚訝。

暗道,甄穩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周思鳴得罪了他,這麼快就被抓「吳隊長,周思鳴涉嫌槍擊甄穩君和丁默先生,在他家里搜到了這個,你看看認不認識?」

今井把信封遞給吳四,一見信封,吳四有些納悶,這是在萊雅西餐廳送給周思鳴裝現金得信封,怎麼會不認識。

「認識,認識,這是我給周思鳴的信封,有什麼不對嗎?」

「很不對,他的信封在趙勝家?你的信封里裝的什麼?」今井盯者吳四說。

「趙勝?哦,裝得一些現金,那是我前周思鳴的。」

「吳隊長,趙勝就是萊雅西餐廳的服務員,人已經跑了。」

「他跑不跑有什麼關系?」吳四還是不明白。

「當然有關系。周思鳴射殺甄穩,丁默,卻說那個時間他在萊雅西餐廳,其中的一個證人就是趙勝。」

「我在他的櫃子里發現了車票,和幾張散落的現金,還有這個信封。我若猜到沒錯,趙勝已被周思鳴收買跑路了。」

吳四撓撓大腦袋︰「今井君,那不對啊。既然趙勝被收買了,該留下來做假證才對?」

今井大笑︰「這就是周思鳴聰明之處,一個人若是太笨,就不可能升到督察長之位。假使趙勝不走,用上大刑必然會招,還不如讓他走了最好。我甚至懷疑,趙勝已經被周思鳴殺了。」

「啊?有道理」吳四用力拍著腦門  響。

周思鳴哭喪著臉︰「吳隊長,不是有道理啊,他根本就沒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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