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酋長死了……」
也不知是女真軍隊里誰喊了一聲,大隊人馬開始心慌。沒了之前的頑強,蟑螂生命力在強也有被踩死的一天。
失去主心骨,自然是一盤散沙,大乾朝軍隊乘勝追擊。斬數千人馬與腳下,高句麗剩余兵馬已經開始逃遁。場面混亂不堪,女真人踩著同胞的尸體往城門退兵,企圖進入狗窩里躲藏。
「正好!」
顧焱一點也不急,喘了幾口粗氣在馬上下命令,「讓他們撤退,讓我們的兵馬退回來,鐵火炮派上前來,轟他娘的。」
此時接近天亮,城門下尸首無數,成了尸海。
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眼見女真人逃如鼠竄。眾將士一浪接一浪的歡呼聲,無疑給女真讓帶來了更大的恐懼。
整頓剩余兵馬。
中原兩翼騎兵率先出動,中軍兵士則跨著整齊步伐,向前推進,每跨三步大喊「殺」,竟是從容不迫地隆隆進逼,眼里透露出勝利的目光。
「停!」
「開炮!」
十架鐵火炮對準撤退逃躥的老鼠,對準城門。
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著彌漫了整座城池。
慘叫聲不斷傳來,就像美妙的慶祝歌曲,令人振奮不已。內髒四肢橫飛,就像漫天撒下的彩帶。
城樓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不斷有女真人從高處跌落下來摔個稀碎。卻無人向前清理,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著,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戰爭,卻依然持續。
不過是獅子與獵物的戲耍。
嘹亮的嘶喊慘叫,動人心弦。
「炸開城門,城池里的金銀財寶任將軍掠奪!不留活口!」
隨著譽親王的下令,傅青只愣了片刻。看著眼前死去的中原戰士,便也不覺得殘忍了。
戰爭是不講感情的。
每個將士都是魔鬼。
城內里的女真官員開始收拾細軟逃命,帶著老婆孩子撤離。每一聲的炮擊,都像催命令。
……
奴兒哈赤的妻妾遂命人前往蒙古送信。同時顧焱這邊也派傅青加急前往王子騰處,再四叮囑道︰「一定要讓我軍將奴兒哈赤已死,建州女真主城已破的消息喧鬧開,讓塔矢心慌。特別是他手下的幾萬騎兵,若是听此消息,他們的妻兒老娘都在建州,定會軍心大亂,再無斗志。」將奴兒哈赤的頭顱交給傅青。
傅青听令,不便多留連夜趕往蒙古報信。
……
九月二十一日
建州女真城池淪陷,中原八千將士屠城,譽親王下令三日不封刀,佔據遼東建州地界。將婦弱俘虜為奴,凡十歲以上男童、皆是坑殺燒毀民營無數。
擒女真酋長妻妾、小酋長妻妾無數賞賜將士供樂,女真貴婦不忍屈辱而自縊。
用粗布捂死奴兒哈赤三歲幼子,黃太極。以及其他年長幼子六七個。
此舉動嚇壞了鄰國高句麗,連夜派使者前往大乾朝主動成為附屬國,並和親三位公主,以求友好。且不論他們,顧焱帶領士兵將女真城池佔領。整頓休息,每每的吃烤全羊等待消息。
……
「此話當真?」
當王子騰等人收到消息時,半天吐不出話來。特別是譽親王將女真族屠城這個消息,太為震撼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他竟也是心狠手辣的。
不用傅青散播消息,女真那邊的探子已經把消息給了塔矢。女真酋長聞言,只覺頭暈目眩從馬上跌落下來。
他的族和親人,還有子孫都死了?
城池失守,已經被中原佔領。
塔矢像是瘋了一般,喝命不惜一切代價攻城。眼看已經成功了,王子騰等人突然擊鼓鳴金,放聲道。
「速速投降,你們的妻兒家園已失!」
「不是真的!」
「我們女真驍勇善戰,怎麼可能失守城池。」
「一定是中原人的謊言。」
就在塔矢的三萬兵馬開始慌亂時,城牆上突然丟下一個青布包裹,從里面滾出一顆已經發臭的頭顱來,七孔流血。
「我的兒!」塔矢悲憤一聲,身子不住的顫抖越發不穩。
「是奴兒哈赤小酋長!」有人不可置信的喊道。
「我要回去找我的阿母和妻子!」
「我的孩子還在城池里,我要回去救他們!」
一人亂,則百人亂,百人一亂則人人亂。任憑塔矢被將士攙扶有氣無力的破喉大喊挽救軍心也無用,女真兵將也似听不見,亂的不成隊形。
「放箭!」
「乘勝追擊!」
衛筱帶領一隊人馬首先殺了出去,緊跟著馮唐帶領瓦剌一隊人馬緊隨。
……
「酋長,先逃吧!」
塔矢在亂糟糟的人馬中落荒而逃,趕著回建州營……
救。王子騰和瓦剌的人馬窮追不舍,追逐數百里。一路拼打不斷。
塔矢帶一小隊逃竄,棄大部隊在後阻擋。
……
卻說建州女真老巢里,顧焱躺在塔矢的虎皮地毯上,手里握著雞腿。將士們在外駐扎,升火慶祝分發財物。
「瓦剌日後也是個危險份子,此時幫助他們退敵。瓦剌的酋長肯定會宴請中原幾名大將,這是擒拿他們王最好的機會。」
他眼楮轉了轉,嘴角勾出壞笑。
「這時候瓦剌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是最疲軟的時候。一舉直接在他們部落將王擒拿,起兵反撲。節省了攻城,在城內出其不意滅了瓦剌族,中原內部最近的危險就少了。」
……
等顧焱的軍隊吃飽喝足,前往蒙古時。一路上有探子來報,說是塔矢一小隊不知逃亡何處,大部隊已具被拿下。
管他的,一小隊再也翻騰不起來。
沒準只能當回牧民,從新找根據地殘喘享受最後的生生命。
同王子騰匯合時,已經是十月。
瓦剌王親自迎接譽親王,並放言願意世代稱臣中原。他自然是不信的,表面上笑呵呵同他們酋長吃肉喝酒,談和親計劃,覲獻的東西數列。
晚上便命王子騰等人來房間商議。
「本王決定讓士兵修養幾日,順便在將瓦剌攻下。」
「可是他們已經願意稱臣了。」馮唐幾人很詫異,兩國已經結交,為什麼要突然反殺?
顧焱搖搖手,「這里是你們說話算數,還是本王。」
眾人看向王子騰,皇帝命他為大將,譽親王只是陪同來的而已。
王子騰躬身施禮道︰「末將自然听令王爺。」
……
「那就成了,宴會還有幾日。他們瓦剌損失慘重,根本無法在抵擋。何況我們的兵馬就在城里駐扎,你們各自吩咐下去。皆時自有本王承擔,瓦剌是來不及反應的。」
「一切听由王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