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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滅國收獲【求票】

上午,天氣晴好。

歸來的秦軍,由南門入城,大隊兵馬等在城外渭水沿岸。

他們抬頭就能看見正在升空,出現在咸陽宮上方的大秦君主。

這位新王加冠登基不足一年,便邁出了東出第一步,滅掉了韓人。

這是秦人數代積累布局,期待完成的宏願。

在見到趙淮中升空的剎那,十數萬秦軍自發跪地,狂呼‘大王’,山呼海嘯。

「大王、大王,大王!」

這次不能再出四個二了…趙淮中伸手虛拂,地面跪伏的秦軍,倏然停止呼喊,瞬時間落針可聞。

從驚天動地的喊聲,到剎那靜止,只因為趙淮中的一個手勢。

後方,車架上,一眾被俘的韓人宗室成員無不面色慘淡,被秦軍和趙淮中的氣勢所攝。

「臣王翦,滅韓以歸,韓桓惠王自請罪己詔,願降秦,請大王定奪!」

王翦站在秦軍最前列,仰望空中的大秦君主。

這也是設計好的台詞,早有掌管禮儀,位列九卿之首的奉常(官餃),在王翦入城前和他溝通過多次。

「允!」趙淮中的台詞就這麼一個字。

他過來的主要作用是刷臉。

允就是同意。

此時韓桓惠王從後方車架上下來,身軀佝僂蒼老,神色中透著羞慚,臉色漲紅。

他手托韓王印璽,跪地說自己是罪人,不配韓王之位,而今大秦得天下正統,願意降秦,請高賢明主秦王接納韓人雲雲。

意思就是他沒管理好韓國,自己有罪,謝謝大秦拯救韓人,從此將韓交付於秦。

也就是他被大秦打了,還得說謝謝,你打我打的對,是賢德之舉,成王敗寇,要再三請求秦收留拯救韓人。

這也是套路的一部分。

趙淮中伸手抓攝,韓王國璽化作一縷流光,升空落入他手中。

桓惠王又哆哆嗦嗦的取出一個青銅匣,其上符號繁密,再次雙手呈上。

趙淮中伸手,那銅匣也被他攝入手中。

這銅匣亦是寶物,乃上古傳承下來,韓人當年遷都到新鄭,就是用這銅匣,封存放置仙台柱。

此次秦人滅韓,韓人手中的那部分仙台柱,便封存收放在匣子里。

趙淮中取了銅匣,身形回落,轉眼消失在咸陽宮內。

剛才落針可聞的咸陽城,這時才響起如潮的歡呼,那是城內民眾自發慶祝的聲音。

秦宮。

趙淮中坐在王座上,注視著王翦等將領依次走入。

蒙驁和楊瑞和留在韓境,處理兼並韓境後的各類事務,並未回咸陽。

王翦身後是蒙武,內史騰等大將。

「臣,王翦,蒙武,內史騰,王賁…見過大王。」眾將齊聲道。

王翦又親自上前,遞上一份竹簡奏表,由內官呈給趙淮中。

奏表上卻是記錄著韓人的領土多少,城池多少,人口多少,此次吞韓所得多少等內容。

還有從韓王宮內找到的庫藏寶物多少件,以及其他各類所得。

嘶…這搶劫真是個致富的上佳途徑,韓國積弱至此,將其吞並後的收獲,仍然讓趙淮中眼前一亮。

竟有這許多好東西!

他掌管夜御府時,薅的是各家宗門教派的羊毛,眼下成為國主,就開始薅其他國家,韓人是第一個。

趙淮中簡單看了遍奏表清單,臉上淡定,心里樂壞了。

「大王,按禮制可接見罪臣國宗室成員,當然,大王若不願也可不見。」九卿之一的奉常出列提醒道。

趙淮中要是不見韓人,就相當于一種羞辱和藐視。

很多國主吞並其他國家後,都不屑于一見亡國之君,畢竟是敗軍之將,落毛的鳳凰。

趙淮中倒是無所謂,韓國已滅,沒必要吝嗇到連面都不見。

「讓他們進來。」

俄頃,便有內侍帶著韓桓惠王和一干韓人宗室成員入殿。

共有過百人,都是韓人宗室的直系。

韓王為首,以及他的子女、宗親等等。

數次來秦的裕候韓毅,也在其中。

眾人皆是面色蒼白,彎腰收肩,戰戰兢兢。

這些韓人宗室如今已成了板上魚肉,在殿內秦人眾臣的冷眼注視下,如同待宰羔羊。

秦臣隊列里,少府和治栗內史倆個老臣,滿臉紅光,一掃之前找趙淮中哭窮時的愁苦。

這次打韓人,就像趙淮中所說,根本沒花秦人自己的錢。

缺錢打仗,趙淮中讓蒙驁從想要議和的魏人那里要。

不給就和齊人合伙攻魏。

形勢所迫,魏王至少不敢在眼下這個關頭拒絕,拉鋸了幾次,也是在爭執該拿出多少錢糧來合適。

隨後秦人攻韓,魏人出錢。

少府和治栗內史兩位老臣因為此事,差點樂瘋了。

咱們這位大秦新王霸道是霸道了點,但是搶別人的錢打自己的仗,是真的舒坦。

人群里,有個站在桓惠王身後的女子,引起了不少秦臣注意。

韓人亡國之族,竟有如此麗人。

那是個妙齡少女,一身黑色帶暗綠底紋的韓人國服,螓首低垂,卻掩不住天香國色。

其膚白如美玉,細膩如精瓷,鼻翼小巧而鼻梁翹起柔美的弧線,唇形如刻而唇瓣潤澤。

她是那種嬌俏玲瓏型的女子,身材不算十分高挑,但比例極好,腿長腰細,臀兒豐腴如一輪滿月,在裙下隱然浮現出輪廓,讓人不由得想到要是其搖曳起來,必定十分迷人。

少女的一雙大眼楮戚然欲泣,顯是在心傷韓人亡國,楚楚可憐。

秦臣中也有老海鮮人,頓時暗敢心動。

這種小美人要是弄到榻上去糟蹋一番…實有不可描述之妙。

尤其是韓人亡國,這些宗室之人,已成待宰羔羊,任人魚肉,不玩白不玩。

有秦臣出列,一本正經道︰「大王,臣請賞,願以年俸做抵,想要那韓人宗室之女。」

這種無恥之言並不奇怪,儒家未興前,沒那麼多條條框框。

戰國時便有不少國家被滅後,君主將亡國之女,財物所得等等,分封賞賜給有功之臣。

即便是儒家大興以後,仍有罪臣家中女眷,被送去充妓的規定。

趙淮中還沒說話,倒是那桓惠王身後的美貌少女,自行咬牙上前一步,道︰

「秦乃當世強國,我韓人不戰而敗於秦之手,獻國納貢,願意臣服,秦人便以此禮待我韓人宗室嗎?我韓人入秦首日,秦臣便要辱我,不怕被世人恥笑?

秦主若如此,何談統一天下之志。

吾雖女子,也明此理,難道秦臣不知?」

少女的詞鋒頗為犀利,尤其是面對虎狼強秦,群臣環伺,居然敢站出來說話,以求自保。

趙淮中揮手讓那個臭不要臉的海鮮大臣退回去,問那少女︰「你是何人?」

裕候韓毅從後方跨出一步,深鞠表示有話要說,見趙淮中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才敢開口道︰「此即為霽月,乃宗室之女。」

趙淮中想起來了,上次韓毅來秦,要送給自己當側妃的桓惠王幼女,就叫霽月。

趙淮中笑了笑,沒再搭理那少女,目光落向桓惠王及其身邊眾人。

桓惠王垂垂老矣,白發蒼蒼。

他身後還站著個中年人,神色頹然驚慌,卻是韓安。

也就是原本應該在桓惠王死後,成為韓最後一任君主的韓王安。

這方世界的形勢變化,對韓王安來說顯然更為殘酷,他還沒把父親熬走,韓國就被開掛的給佔了。

趙淮中聲音溫和的詢問了桓惠王幾句,問他來咸陽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按禮制,將削掉桓惠王的君主頭餃,其以後不許再以國主自稱。

入秦後,將在咸陽賜宅以安頓韓人宗室成員,封其為韓候,從此享受秦人俸祿,成為秦之子民。

又有奉常出來宣讀禮儀,表示秦接納了韓的投誠,望韓人在秦遵守法紀等等。

等一切完事,已經是傍晚了。

趙淮中回到武英殿,和姜姞交流了一晚上,與仙草之體一起討論人倫卷。

次日一早,他主持過朝會,便來到宗廟石殿,手執韓人進獻的青銅匣,準備取出其中的仙台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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