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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萬物復蘇 第二百零二章 封印中的封印之地(下)

第兩百零二章封印中的封印之地(下)

一瓶酒完,盡管還有些意猶未盡,左郁卻也沒有再繼續開口索要。

說正事的時間到了。

「去過那里了剛才?」

左郁喝酒的速度夠快,丟掉空瓶之後,薩德的手里還有足足半瓶。不過薩德的心思顯然並沒有完全放到酒上,左郁笑容稍稍一斂,他便低沉著聲音問出正事。

左郁點頭。

「有什麼感覺?」

感覺?左郁轉頭看了看薩德,卻未能從其黝黑的面上看出些許端倪。

「太輕松了。」左郁想了想回答︰「像是一個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薩德一愣,隨即認真看了看一本正經的左郁,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那位,一直告訴我你很傻的。」

薩德的笑容非常坦然,卻也沒有話里話外都應該透著的諷刺或嘲笑之意︰「你這家伙,看來還真的沒錯,是很傻。」

左郁白了白眼,靜靜等待薩德的下文。

「她也是這麼說的。」

左郁搖頭,一直以來,他就沒感覺自己有多聰明。往往一些逼迫之中萬不得已思考出來的所謂應對,也完全是是形勢的使然而已。

「既然看出了是陷阱,你又準備怎麼做?」

薩德慢滿收起笑容,平靜問道。

「我還能怎麼做?」左郁苦笑︰「你們神殿的家伙,恨不得將我生生切斷與規則的聯系了。」

薩德搖了搖頭,似乎當左郁的抱怨是真正的抱怨了。雖然這個抱怨,有著很大的水分存在。

切斷與規則的聯系,是只存在于傳說中,聖階及聖階以上強者才能具有的一種殘酷無比的手段。簡單點來說就是將一個低級戰職者硬生生剝奪其戰職者身份,是古往今來最為殘酷的手段和懲罰之一。被施加了剝奪的戰職者,因為受不到規則的照顧,在瞬間會將自己的物品欄以及周身所有的裝備全部掉落,無一遺漏。

當然,這樣的事情,已經好幾千年沒有出現過了。聖階強者不是大白菜,而且施展這樣的幾乎可以比擬一些神術的逆天手段,也不可能是隨手的事。

左郁的意思,只是自己的神秘寶石包括碧綠長弓,得到了太多的覬覦而已。

「你今天來,不是只想問我這些問題吧?」

薩德陷入沉默,左郁也只能再度進入話題。兩人出來溜達的時間已經不短,而且也沒有刻意避開別的勢力的耳目,在這個異常敏感的時刻,會給薩德和自己帶來什麼,屬于任何人都無法說清的事情。

「我來勸你。」薩德抬起頭︰「你可以當成我只是聖女大人的說客,或者神殿的一員。」

左郁點頭,並沒有再去刻意分辨這之間的差別。

「交出那個小東西吧!」薩德沉吟了片刻,才嘆一口氣說道︰「那樣,大家都好。」

左郁沉默,他完全能夠感受到薩德無奈話語下的一些關切之意,更明白薩德所說的「大家都好」到底指的什麼,可縱然如此,他也只能抱以苦笑。

不是不舍,而是不能。

確切點來說,這個神秘寶石,可以說與左郁擁有的碧綠長弓有著一樣重要的地位,拋開左郁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完成的任務而言,單單是一個里面存在著靈性的生靈,便是不能輕易放棄的最大原因。

生靈,不管到底是什麼生靈,一旦能夠喚醒,可就是堪比頂級裝備,卻又不會佔用裝備欄,甚至比一些極品的大小護身符還要珍貴的存在。而這個東西,可是和精靈一族有著充分的聯系,光是它已經表現出的一些東西,也完全壓過了表面顯現出來的那些屬性。

就像,已經基本消逝,只在左郁手臂留下了一個時刻還能讓左郁感覺心酸的小老虎。

而這樣的存在,左郁能夠輕易舍棄麼?

「今天,是聖女大人和你約定的康復的最後日子。」左郁的反應,其實應該完全在薩德的預料之中。就像他自己所說,他根本就是一個芬尼派來游說左郁的說客。只是因為一份復雜的交情,才有些自然地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而已。所以短暫的停頓之後,他也並沒有再繼續追問左郁拒絕的原因,而是在仰頭喝干瓶子里最後一大口果酒之後,起身準備告辭。

左郁點頭,他當然記得在自己醒來不久,芬尼以一個自己根本不能接受的態度,一種完全的高高在上的姿勢對他所說的話語。但不管怎麼說,他是康復了,而且還有余力輕易戰勝了一名高達9級的天才弓手。

「兄弟。」薩德走近,重重拍了拍左郁的肩膀︰「一定要活著,我說過,咱們一定能成為朋友的。」

左郁一愣,卻不知是因為這一聲陌生無比的「兄弟」,還是薩德在一瞬間表現出來的情緒的外露。

※※※※※※※※※※

這個世界上,因女人而有了色彩;同樣的是,因為女人,這樣的色彩才會五彩斑斕,豐富異常。

回到帳篷的時候,左郁就直接迎來了一份多姿多彩的色彩。哦,或者說是一位有著豐富色彩的女人。

「怎麼了?不就是偷著喝了點酒麼?」左郁納悶地模模自己的臉龐,有著濃濃的不解︰「而且還是果子酒,很清淡的那種。」

琳不語,依舊定定的以一種讓左郁感覺渾身不自在的平淡目光看著左郁。

左郁無奈,聳了聳肩,還特意攤了攤手。

其實雖然有刻意避開琳喝酒的意思,左郁也完全是因為不想讓她有著過多的擔心。自己身為戰職者,縱然如老扎克那般的嗜酒,原則上來說也幾乎不會影響到身體。可左郁就算沒有多少和女人共處的經驗,但一些常識性的比如瞎操心的事情,多少也有著一些耳聞。

「你還喝酒了?」

沉默了良久,琳才面無表情地開口,似乎她本該靈敏無比的嗅覺,並未生效,而左郁的老實交代更像是不打自招一般。

左郁點頭,也並不計較琳話語里絲毫沒有,表情也並未表現出來的訝意。和薩德的一番交談,夠他好好思索一陣子的了。而現在,他只想閉上眼楮,舒舒服服地養養神。

「黑小子來過了。」

琳也並未再怎麼為難左郁,卻是帶給他一個足以精神一振的消息。先前在外面較量的似乎,他都沒能看到賈斯蒂奇甚至于任何一個獸人,當時的情形下,他也沒有做太多的思考。

「走了?」

左郁有些後悔,醒來之後,他還真想看看賈斯蒂奇那憨厚的笑容,和自己有著異曲同工的笑容,一樣有些親切的笑容。

「走了。」琳依舊面無表情︰「不過,倒是給咱們的大英雄,留下了一些好東西。」

「哦?」

左郁一驚,那小子,還學會送禮物了?

「想要?」

琳看著左郁,讓他一陣心虛。不會,是酒吧?

一直以來,左郁就不明白琳為什麼時刻管制著自己喝酒,那可是自己在經歷過無數坎坷甚至磨難之後才學會的一個非常有效的解壓的辦法。而到現在,他還可以自豪的說自己並沒有所謂的酒癮,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誤事的說法。

不過賈斯蒂奇送來的東西,再怎麼自己也得硬著頭皮看看。那黑小子雖然大多時間都是愣愣的,但既然敢直接送到琳的手里,想必也不應該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看。」左郁艱難地點頭,仿佛在做一個關乎生死的決定。

如此表現,已經完全可以化解琳刻意繃緊的面容以及強自裝出的嚴肅。而在琳實在忍受不住而失笑出聲的時候,左郁才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女人啊,女人,你還真是一個世界上最為難解的難題。

琳伸手,從物品欄里喚出一個還未拆開的小小包裹。

左郁閉上眼楮,還真是酒啊!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他還是感覺蠻自豪的。自己並沒有刻意地去結交,甚至在大多時候還保持著一份明顯的警惕之心,但單單賈斯蒂奇和薩德,就完全稱得上真正的朋友。看看現在,自己可以對天發誓並沒有在兩位面前嘮叨著想喝酒或者缺少這些家伙,現在不是在情形之後,很是「心有靈犀」地送來了?

可惜,面對著琳,左郁也只得收起心底的那一點炫耀和得意。

「這是什麼?」

盡管早就確定了琳手里被一個小口袋完全包裹住的東西是酒。可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左郁依舊需要裝作糊涂地問上一句。哪怕,自己會因此被琳教訓一頓,只要能有效將這個包裹拿在手中。

「你不知道?不是你讓他送來的麼?」

啊?

左郁的賠笑瞬間呆滯在臉上,賈斯蒂奇這小子,還有如此心計,孝敬的同時還要算計自己一次?

「拿去。」

琳大約也不想和左郁有太多糾纏,沒好氣地將包裹塞進左郁手里︰「他還給你留了一句話,這一次的任務,一定要小心。」

左郁點頭,看來獸人那邊也明顯發現了一些異常。

「還有一句。」

琳搖搖頭,湊到左郁耳邊︰「他說,你可以別去理會神殿,真正的危險,應該不會和神殿有關。」

左郁愣住,甚至忘記將手里的幾乎相當于導火索的幾瓶酒收回包裹。不是驚訝于賈斯蒂奇怎麼會知道自己與神殿的不對眼,而是那所謂的危險,不和神殿有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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