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知道,神殿一直給大伙的印象不是太好。所以我也就不多標榜自己了,其實我最想說的是,這次任務之後,要是大家還能留下一條命,我請大家到神殿做客。」
「我的老師,那個十分吝嗇的老頭子,據說藏著連殿主也不知道真正地方的好酒。而恰好,我知道。」
熟悉薩德的人都知道,他的老師可是聖地里神殿分會的真正殿主。不苟言笑不說,還有著鐵面的外號。而神殿聖地分會,在他的帶領下也基本擺月兌了平庸的處境,至少最近幾你來說,在聖地的這個一畝三分地上,已經有了足夠的發言權。
除了有過一面之緣的薩德以及牛頭人戰士,其他的各個勢力代表左郁都不認識。而在還算輕松的氣氛中,左郁也盡力記住每一個隊員的名字以及職業。作為一個隊長,這些方面都屬于基本上的東西,而現在左郁需要做的,也只是在緊迫的時間下,強行記住而已。
除了聖騎士薩德,其余的隊員也再沒了埋汰自己勢力的表現。這並不難理解,作為各自勢力下有著一定前途的成員之一,維護自己勢力的名聲是必不可少的。薩德能那樣說,也只能說明這家伙在神殿里尤其是聖地分殿里地位不低,才可以這樣的為所欲言。
神殿所屬的兩名聖騎士,兩名牧師;獸人一族的兩名獸人戰士;法師分會的兩名法師,兩名死靈法師;刺客分會的兩名刺客;德魯伊公會的兩名德魯伊,再加上左郁和琳,剛好能夠組建起一個配置均衡的隊伍。而從人員的名額方面也能夠輕易看出,神殿和法師公會的勢力明顯超出其他公會組織。雖然有著為了職業配置的完美理由,但從其他公會整整兩倍的名額還算能夠輕易表露出一些潛在的問題。
當然,這一點在現在來說,也是成了彼此默契的事情,而左郁也根本沒有多少關心和興趣。
一番了解後,在場的所有人也自然多出一些熟悉的感覺來。就在左郁再次準備暫時解散隊伍,回去向副會長大人交差的時候,一直都似乎想要和左郁親近親近的牛頭人戰士,帶著自己的同伴三兩步湊到左郁面前。
「隊長大人。」
牛頭人就是牛頭人,其洪亮的嗓門在這樣私下交流的時候還顯得如此驚心動魄。左郁苦笑才起,卻發現本來已經不是眾人焦點的自己,再次將所有人的目光匯聚。
老實說,這一聲大人著實讓左郁感覺無語。可是眼下他也找不到反駁或者推搪的理由,苦笑的同時,還得強行壓住心底的那份反感︰「賈斯蒂奇,你以後要是再叫出什麼大人,你的那份美酒,我就替你代勞了。」
就在剛才,大家在彼此熟稔後便十分自然地隨著薩德的玩笑繼續發掘,而重點當然就是薩德老師珍藏的美酒。戰職者沒有不喝酒的,連一直沒有喝酒習慣的左郁,現在在枯燥的修煉之余都會品上幾口,更別說這些土里土長的原住暗黑人了。
左郁提到酒,似乎正好戳在賈斯蒂奇的要害。相比人類,獸人才算是真正的酒鬼。但是與生俱來的海量以及骨子里對酒的鐘愛,使得這些幾乎個個嗜酒的獸人,都沒有輕易醉酒的可能。更別說眼前的家伙,還是獸人里絕對好酒的一個族群。
賈斯蒂奇的根本用意,左郁心里也是十分清楚。在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這家伙就死死想要邀請左郁加入自己的隊伍。而現在既然左郁真成了同一團隊的隊友,當然得好好地交流交流。
其實從心底,左郁還算並不討厭這個有時候口無遮攔的家伙。當然,左郁也不會就憑這點便天真的以為賈斯蒂奇就是個沒有頭腦的莽夫。還是那句話,能夠得到機會並成功抵達這里,就一定沒有愚笨的存在。套用暗黑世界比較流行的一句話,真正的傻子,早已在肆虐的怪物潮流中徹底絕根了。
左郁不能擔當起這一聲大人,所以有如此回答。而他們的一言一答,也暫時終止了顯得有些熱烈的關于美酒的討論。薩德的交際本領確實比左郁要好上許多。至少,在現在看來他就非常合適地將這個還沒有一個名字的臨時團隊完全盤活。
而笑容,也是時不時出現在眾人臉上。
「隊長大……,嘿嘿,習慣了。」雖然一副心疼的好象左郁已經將屬于他的那份美酒完全霸佔一樣的表情,但賈斯蒂奇卻也沒有放棄繼續糾纏左郁。其實到現在也才只是過了清晨,距離中午也還有著不少的時間。左郁想要快點離去,只是突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需要及時和副會長大人商量而已。
「咱們商量個事唄!」賈斯蒂奇快人快語,直接向左郁提出了作為隊員的第一個正式要求。左郁現在心情不錯,主要是如此輕松便讓眾人至少在表面上承認了自己的隊長身份。而對于一個臨時組建,很可能都有著各自目的各自任務的團隊來說,已經足夠了。
「你說。」左郁不可能拒絕。或者說,在更多的時候,還十分需要這種能拉近彼此距離的嘗試。這里始終不是游戲,大家聚在一起也不單單只是共同刷怪打裝備那麼簡單。彼此的用意以及各自的私心,在錯綜復雜的勢力夾雜下,更為明顯。而這樣的一個團隊,想要成功糅合成一個真正的團隊並不簡單。至少對于目前的左郁來說,是屬于比肩規則任務難度的存在。所以賈斯蒂奇這種明顯屬于幫忙活躍氣氛,緩解彼此間距離的行為,實在是左郁需求的。
不過,左郁在一刻,又感覺到了真正的無奈。
「老實說,我們兄弟都很佩服隊長大人的實力。你不知道,當初第一在森林里踫見你們的時候,我就感覺你應該屬于那種深藏不露的一類。而昨天一番表演,更是完全證實了我的猜想。」
單單听到這里,左郁便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而賈斯蒂奇下面的話,果然沒有出乎左郁的預料。
「陪我打一場吧!」賈斯蒂奇可以說是涎著臉說道︰「就當是隊長大人指點指點兄弟了。」
左郁還沒開口,四下響起的雖然不太一致但明顯都帶著興趣的附和聲更是讓他感覺難堪。賈斯蒂奇所說的打一場其實簡單無比,輸贏也根本不重要,可這個頭,在如今的時刻能不能開,左郁還真有些糾結。
都是年輕人,當然也有著年輕人所獨有的一些天分。左郁老早就沒有徹底避開這一事件發生的僥幸心理,但是現在,會不會有些太早了?
打一場簡單,可是左郁該怎麼打這一場?
「我指點你?」無奈之下,左郁也只得苦笑著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別開玩笑了,昨天的那次切磋,大半還是出于安排和表演的原因。你不會真想讓我,如此早地就在兄弟們面前現出原形吧?」
不得已之下,左郁也只能信口胡掐。但是副會長大人這個擋箭牌不在,他也只能期望直接示弱能避開這自己根本沒有準備的非正式挑戰。以後的日子,應該有著大把的給所有人展現實力的地方和機會。而現在,左郁要是接招,到底是輸,還是贏?
有著昨天的「良好」印象,左郁當然不可能直接就砸了好不容易掙來的招牌。而若是直接將賈斯蒂奇撂翻,卻又真的不合時宜。剛剛認識或者說團隊剛剛成型,必要的面子和余地,都需要所有人保留幾分的。
「指點指點。」賈斯蒂奇依舊不肯罷休,而一邊微笑著看著熱鬧地薩德,更是火上添油︰「賈斯蒂奇兄弟,你一個人怕是抵擋不住隊長啊,要不,咱倆聯手試一試?」
左郁仰天長嘆,真想就這樣撂下擔子落荒而逃。看來昨天的表演實在有些過火,才讓這些明顯有著幾分月復黑的家伙,給自己來這個應該是早就有所計劃的下馬威。
而也就是在這時候,左郁才隱隱明白,兩個似乎是串通一氣的家伙,為什麼在剛才爭先恐後地替自己解圍了。
其實冷靜一想,左郁對于這個臨時團隊的擔心實在屬于多余。在場的所有人,上面都可是有著直接的頂頭上司。既然那些老家伙都在那個莫名其妙的聖弓前輩的叮囑下決定由他做這個所謂的隊長,那麼這個事實,應該基本是注定了的。
副會長大人輕松地拍走人,想必也正是看透了這一點。至于一大早起來便幾乎毫不停歇地叮囑左郁關于團隊的種種,則是明顯地打預防針。也就是左郁有些轉不過彎的愚笨腦袋,才會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行。」狠一下心,左郁朝著賈斯蒂奇重重點一下頭,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今天咱也將這張臉豁出去了。對我感興趣的朋友,大可上來露上幾手。至于我嗎,只要大家別往死里整就好。」
既然想通了一些東西,左郁也不再有那麼多的顧慮。其實,在場的所有人可都比左郁要大,單單看其接近三階的等級,就明顯可見一斑。
「我先來?」得到左郁肯定的答復,賈斯蒂奇的興致顯然高漲。不過他也並沒有忘記征求一下自己這些才成為隊友的意見,轉眼粗略一掃,便自顧開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