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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行為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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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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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族里嗎?」

江仁沉默了一下,看向潘琬。

雖然心中還有許多問題,關于角斗場,關于薇薇安……但現在內憂外患,顯然不是一個合適詢問的時機。

「以他目前狀況,也只有在這邊,我才能安心。」

潘琬知道他說的是莫長松,兒子從小就懂事,但也很少像同齡人那樣稱呼父母。

江仁認真說道︰「能帶我過去看看嗎?」

「想去看你父親可以,不過你得先吃點東西。」

潘琬說著,就把早已守候在門外的女僕喊了進來,然後從女僕手上接過熱騰騰的清粥,並對他示意道︰「張嘴。」

「……」

江仁听話地張開口,等待投喂。

這一世也不是第一次被這樣照顧,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之類的情緒,而且先前沒注意還好,現在已經感覺越來越餓。

清粥很快便全部進入江仁月復中,將他的饑餓感驅散了大半。

「世承,醫師說你剛醒來,胃部能力退化了很多,這幾天都只能吃粥水一類的流食,而且不能太多。」

潘琬將空了的碗放到女僕捧著托盤上,解釋只有一碗清淡粥水的原因。

「一碗已經夠了。」江仁微微點頭。

隨後,潘琬又讓人拿了一架全新的輪椅進來。

因為擔心江仁醒來時沒有合適的輪椅,這十幾年來,他每年都會根據江仁的身高,讓人去定制數架輪椅。

而這一架,定制時間在上個月。

江仁被抱到輪椅上,隨後被潘琬推出了病房。

外面明顯要亮出許多的光線,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楮,逐漸適應之後,才睜開眼看向周圍的環境。

翠綠的草木,絢麗的花朵,還有那一只只于空中飛舞的鳥雀

種種景象,都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後面的潘琬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推動輪椅向前。

對于沉睡了十幾年的人而言,最需要的只有兩件事,一是了解昏迷時外界發生了什麼,二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進行思考。

現在的環境或許有些不適合,但也還算安靜。

畢竟早在建立這座醫院的時候,就考慮過病人的修養問題,特意選在遠離住宅區的地方,周圍很少有人經過,不論是族人還是僕人。

「想起來也是可笑,雖然昏迷了十幾年,但也算因禍得福,平安度過了十幾年,獲得了一點能夠用直接手段解決問題的力量。」

「等把這邊的麻煩處理掉了,就第一時刻去解決薇薇安那邊的事情,然後去絕望角斗場那邊看看。」

江仁正默默沉思,就感覺輪椅停了下來。

抬起頭,發現身前站著一名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牢牢地擋住自己的去路。

「莫長河,你想做什麼?」

潘琬冷冷地看著對方,憤怒的眼神中夾雜著一抹殺意。

她可以容忍對方平時對她的挑釁,但若是敢傷害自己兒子,哪怕拼死也要把他一起帶走。

「嫂子,這你可就誤會了,我過來是專程看望佷子。」

莫長河蹲子,對江仁露出自認為溫和的笑容︰「世承,真是一個英俊的人,沒有落了我們莫家的臉面,以後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叔叔,叔叔一定幫你解決。」

人面獸心,大抵就是如此吧。

江仁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卻是天真無邪︰「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叔叔從不騙人。」

莫長河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並不擔心江仁會提出什麼為難的事。

畢竟他昏迷前才只有六歲,而且潘琬也不可能讓他開這個口,免得丟了面子。

江仁道︰「叔叔,你能為我表演一個行為藝術嗎?」

這是什麼奇怪的請求?

莫長河遲疑了一下,見潘琬沒有出聲阻止,只好笑著說道︰「行為藝術分為很多種,你說得是哪種?」

「叔叔可以給我表演一個,不穿衣服繞著城市跑一圈的行為藝術嗎?」

江仁眼中滿是純真與期待。

仿佛在說一個小小的毫無難度的請求,拒絕了就是一個大罪人。

莫長河笑容變得僵硬︰「你還小,行為藝術這種東西,最好還是少踫……」

「這點小事都做不了,還讓我有事找您?」

江仁嘆了一口氣,滿臉失望地搖搖頭。

潘琬冷笑一聲,推著輪椅從莫長河身邊繞過。

莫長松沒有再去阻攔,只是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陰沉,並隱隱听到身後傳來兩個聲音。

「兒子啊,媽媽今天教你一個道理,對于某些承諾了卻做不到的人,最好離他們遠一點,不然你也會變成那種人。」

「嗯,我懂了。」

等到江仁與潘琬的身影看不見後。

兩名一直在遠處觀望的護衛上前,輕聲說道︰「李先生,要不要我們這樣。」

只見其中一人抬起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

李長河面無表情地站起身。

兩人開了個玩笑︰「沒想到,李先生這麼在乎家族人啊。」

「你們沒明白我的意思。」

李長河看著兩人,微笑道︰「我的意思是動手可以,但不是現在,起碼要等我當上家族之後,這樣我才能洗去掉嫌疑,並借著尋找凶手的借口掌握這個家族的所有力量。」

兩人愣了一下,隨即雙雙笑道︰「做您的親人,可真是夠危險。」

「但成為我的合作伙伴,絕對是你們的幸運。」

「哈哈,我們也這麼覺得。」

沒過多久。

在穿過了幾個嚴密防御圈後,江仁終于來到了莫長松的休養地點,位于一座矮山內的安全屋。

房間中央有著一塊三米高的寒冰。

莫長松身無片縷,整個人靜靜地懸浮在寒冰里面。

絲絲寒意從寒冰上飄出,在牆面上形成了薄薄的寒霜,即便江仁動用喚靈力量御寒,依然能感覺到陣陣冷意襲來。

「這塊特殊寒冰可以緩慢修復你父親的傷勢,按照現在的情況,起碼要一年以上的時間。如果他能提前從昏迷中醒來,或許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

潘琬獨自一人走到寒冰面前,將一只手放在了上面,看著里面的莫長松。

「也就是說……」

江仁盯著寒冰看了下,說道︰「只要他能提前醒過來,就能解決我們家族現在所面臨的問題?」

潘琬情緒有些低沉,回應道︰「只要長松醒來,家族就不會出現兩個聲音,面對聯合議會那幾個施壓的長老,也不會顯得那麼被動。」

「沒有能加快蘇醒的方法嗎?」

「沒有,這兩個月以來,很多人過來看過,但最多也只能保持現在這種傷勢慢慢恢復的狀態。」

「那,可以讓我來試試嗎?」

「誰來都沒用,你……」

潘琬怔了一下,轉頭望著江仁,詫異道︰「世承,你有辦法讓你父親醒來?」

江仁點點頭︰「我的喚靈有點特殊,擁有一定的治療能力,不過具體有沒有效果,還要試過才知道。」

通過剛才的觀察,他對喚醒莫長松已有十足的把握,但事情不能說的太滿,不是怕打臉,而是怕潘琬不相信。

「好,兒子,你盡管去試。」

潘琬激動地點了點頭。

在許多擁有經驗和實力的醫師都沒辦法的情況下,誰來說自己有辦法,她都會把對方當做一個瘋子。

可對于自己兒子,哪怕覺得希望再低,她仍願意相信。

在江仁的要求下,潘琬推動著輪椅,把他送到了寒冰前,使他能更直觀地看到了莫長松的傷勢。

嘩!

突然,江仁左臂膨脹起來。

瞬間撐破了衣袖,變作了一條巨大的血紅色手臂,然後向著身前的寒冰而去。

「喚靈附體?」

潘琬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雖然已過十幾年,但她仍然記得江仁覺醒時出現的那只喚靈。

身高似乎與當時的他,相差無幾的類人型喚靈,平凡到似乎沒有任何戰斗能力,但在當天卻能展現出遠超剛覺醒喚靈的強大能力。

可比起那個時候,這條手臂明顯強大了不少。

甚至,讓她隱隱生出一種不可對抗的想法。

這顯然不像一個從覺醒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有進行過任何訓練強化的新生喚靈。

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潘琬並沒有詢問的想法。

兒子的喚靈能有種變化,她很開心,這代表他已經擁有一定的自保之地。

「現在不是關注這個的時候。」

潘琬發現自己有些分心,立馬靜下心來。

可下一刻,她就見江仁觸踫到寒冰的那只手,竟然毫無阻礙地伸了進去,就好像那只手或者那塊寒冰是虛幻之物。

這般變化,不由讓她瞪大了眼楮。

「去掉那些混亂的意志,這條左臂中蘊含著兩種完全相反的極致能力,毀滅與復蘇。」

「毀滅不用說,復蘇能力如果強化到極致,不管多重的傷,只要有一口氣就能救活,哪怕現在還達不到極致,但加速恢復傷勢還是能做到的。」

江仁控制著血紅色的左臂,指尖觸踫到莫長松手的臂。

旋即,甲蓋大小的血肉從他指尖月兌離。

落到莫長松身手臂上的血肉,如同蟲子一般動了過來,輕松劃開莫長松的皮膚,然後直接鑽了進去,在皮膚下爬行移動。

從手臂的位置一路向上。

經由肩膀來到了胸口,直接鑽進了下方的血肉之中,再也看不到一點痕跡。

「完成,接下來,就是等待。」

江仁把左臂從寒冰中抽出,自身氣息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寒冰上沒有一絲裂痕或者痕跡,仿佛剛才伸進去的手臂都只是幻覺。

後方的潘琬,見到他左臂恢復成原來大小,並且不再動彈,于是忍不住問道︰「世承,結果怎麼樣?」

她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忐忑。

害怕剛升起的希望,再一次無情地被打碎。

江仁吐出一個字︰「等。」

「等?」

潘琬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站在原地靜靜等待。

兩個月她等了,十幾年她也等了,現在這點時間算不了什麼。

一分鐘。

十分鐘。

一個小時。

到了這個時候,潘琬心中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但她並沒有將失落的情緒流露出來,也沒有任何責怪江仁的想法。

畢竟江仁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為了幫他父親,就如同自己這兩個月所做的努力,這是純粹的親情。

只是,很多事情,並不是付出了心意和努力,就能出現希望的結果。

咚!

一道強烈的心跳聲,讓潘琬從恍惚中驚醒。

「好了。」

江仁面上浮現一絲笑意。

那從他左臂月兌出的血肉,蘊含著不少復蘇的能量,能夠在潛移默化中修復莫長松的傷勢。

最多只需一到兩個月。

莫長松這一身足以致死的傷勢就能恢復如初,然後從昏迷中蘇醒。

雖然還能更快,但那樣會讓其中的混亂意識影響到莫長松的心智,並對身體造成某些不可逆的損傷,所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強烈心跳一聲之後,便不再響起。

但潘琬卻清楚地看到,莫長松那許久未曾動過的眼皮,突然發出了輕微的顫抖。

「我們……」

江仁正要叫上潘琬從這里離開時,就見到莫長松的嘴巴張開了微小的幅度,似乎在說些什麼話。

當即,他再次運用喚靈的力量,增強听力仔細聆听。

「末日……絕望……角斗……快……快……」

莫長松說出了幾個含糊不清的詞匯後,便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而江仁,卻是把注意力放在其中一個詞匯上——末日。

「絕望、角斗、末日?」

「來源于絕望角斗場的末日?」

江仁發現,自己這個便宜父親受到福氣的事情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四成,你父親你父親剛才是不是醒了?」

潘琬捂住我嘴巴,眼中閃爍著淚光,期待著看著他。

「是的,以他目前的狀況,大約一到兩個月時間,不止能醒過來,三四也能恢復大半。」

江仁看著听到自己的話後,終于激動地哭出來的潘琬,耐心地等待著他的情緒過後,然後開口問道︰「您知道薇薇安現在在哪嗎?」

不管是昏迷中,還是那個日記中,都記載著嗯醫生都還沒有臥槽他自作主張的成為你自己結婚,貌似還在床上睡了幾夜。

之前不好詢問,但現在既然解決了父親的問題,那麼也是時候看看他在哪里了。

潘琬的神情有些憤怒︰「他被調去了絕望角斗場。」

江仁有熊問了幾句。

終于知道在莫長松陷入昏迷之後,薇薇安並聯合議會中那幾個長老給找了個理由掉入了絕望角斗場。

江仁正默默沉思,就感覺輪椅停了下來。

抬起頭,發現身前站著一名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牢牢地擋住自己的去路。

「莫長河,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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