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釗氣笑了,他低頭對蕭茵道︰「你看到沒,這人是慣會做戲的。以前他就在你面前做戲,做不下去了,就拉下了面具。現在他又這樣,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看。」
「阿釗,沒必要折辱他。」
「折辱?」
軒轅釗曳起一眼,冷哼︰「這都算是折辱的話,當初他對你做的豈不是比這惡劣得多?這些都該是他受的。到了此時此刻,都想著要離間我們,其心可誅。」
「你們之間還需要我離間嗎?如果她是願意的,你何必也對她下藥!陛下這麼做,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哼!你不是說朕是為了讓你上鉤嗎?這不是目的達成了!你積蓄的這點內力如今也散了,在外想要營救你的那些余孽也被朕的人端了。今晚上,絕不會有人再來救你了。所以,你就安安穩穩在牢里等著,過個三五日,朕就讓人砍了你的腦袋。」軒轅釗說完,轉身繼續剛才往外走的動作。
夏侯璟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竟然猛地自地上竄起,整個人撲向軒轅釗,以手做刀,劈向他的後頸。
蕭茵看見他撲過來的樣子,剛想出聲,有人想暗夜里邊的影子一樣攔住了夏侯璟,只出兩根手指頭就化解了夏侯璟的攻勢。那人的兩根手指就像是利刃一樣夾住了夏侯璟的手刃,重重一扭,夏侯璟的手掌就軟綿綿地掛了下來,徹底廢了。
「挑了他的手筋腳筋,鎖了他的琵琶骨。」軒轅釗淡淡扔下一句話,抱著蕭茵往外走。
「你哪里找來這樣的高手!」蕭茵太過驚訝,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處境。
「皇叔送我的,用著也還順手。」軒轅釗的注意力只在蕭茵身上,根本就不去管那個即將徹底成為廢人的人。
蕭茵的眼神落在那個頹然在地的男人身上,她並不清楚他剛才襲擊軒轅釗的意圖,是為了逃走?還是說想拼了命來救她?不管如何,他跟她都已經毫無瓜葛了。她還有自己的仗要打,而她也不會承這個人的人情。
在走出地牢之前,軒轅釗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兜頭照臉地蓋在了蕭茵的身上,讓任何人都看不見她那張臉。
蕭茵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通過耳朵听來判斷方向。
「你要把我囚在皇宮里邊嗎?還是說你想一直給我下軟筋散?又或者你也想挑斷我的手筋腳筋,讓我哪里也都去不了?」蕭茵的聲音自大氅傳出來,悶悶的,卻又清晰傳入了軒轅釗的耳朵里。他抱著她的雙手緊了緊,又放松了。他不想發怒,也不想被她刺激得失了方寸,讓外人安插在宮里的耳目得了消息。
這個套子,他已經下了很久。如今,她總算是上鉤了,他如何願意再放手。他也不理她的話,只往自己想去的地方去。
夜色深沉,天空中層雲堆疊,遮掩了月色,就在這暗夜之中,高大的青年懷中抱著摯愛,走向宮禁深處。
他當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將她帶入後宮,他為她選了一處景色清幽的所在,俗世的紛擾再也打攪不了他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