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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冥器中介人

正文第一章冥器中介人

我百無聊賴的在店鋪里晃悠著,不時的看向店鋪外面,外面人流涌動,熱鬧非凡。

我停下來回走動的腳步,隨意的坐在靠牆的座椅上,端起茶幾上放著的茶水,隨意的在嘴邊抿了一口。

不多時,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先是對著我笑了笑,然後又道「葉子,挺悠閑的。」

看著來人,我站起身道「洪爺,等了好久了。仔細說下這次交易的詳情吧。」

「前天一個朋友告訴我,四川那邊新出了幾件東西,這是地址。」洪爺說著遞給我一張紙條。接著又道「有空就去把它拿回來吧。」

我听後接過紙條,看了看上面的地址道「洪爺說的什麼話,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何來有空只說,我這就起身前去把東西給弄過來。」

洪爺听後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葉子,這店鋪有你在,不賺錢都難啊……年輕人,要的就是沖勁。」說完笑著走出了店鋪。

看著洪爺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我再次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痴痴地看著這整個店鋪,心里說不出的惆悵。

我叫陳燁,這店鋪是一家古玩店,是爺爺一手建立起來的,接著傳給父親,可听隔壁的王爺爺說過,我爺爺早在六十年前因為某些事情就一去不回,爺爺消失的四十年後父親也緊緊跟隨者爺爺的腳步完全失去消息。

父親消失的那年我三歲,從那時我就開始跟隨者母親生活,可依靠這個店鋪,日子過得還是相對可以,可母親也在我滿八歲那年跟隨者父親的腳步消失。

從那以後這店鋪就交給了隔壁的王爺爺打理,而我也從那時候開始跟著王爺爺生活。

王爺爺跟我爺爺是至交,並且這輩子都沒討老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原因,不過他卻收養了一個跟我一樣的男孩,他叫王皓,他可以說是跟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而在我滿十八歲那年。王爺爺便從新將這家店鋪交個我打理,並且教會了我很多古玩界的知識,也跟我介紹了不少這類的朋友,這洪爺就是其中一個。

我這家店鋪叫「古玩訪」,在這一帶不敢說是老字號,可信譽還是有的。

因為我這輩子注定我要從事這種行業,那麼對古玩的了解絕對必不可少,而王爺爺為了盡快讓我融入這個行業,便給我介紹了另一個職業,冥器中介人。

顧名思義,這個中介人就是介紹冥器的,這些冥器大都是那些盜墓賊剛從墓里挖出來,可沒有月兌手的銷路,于是就產生了我這種行業。

這行的運作手段就是收購那些剛出土卻又沒有銷路的冥器。然後轉手賣給那些有背景的商人,而這些商人會在將這些冥器給「洗白」,然後放到拍賣行。

說到底,這行最賺錢的就是那些商人,冥器一旦被洗白,被灌上「合法」的名義,然後在拍賣行拍賣,那絕對是暴利,而我這個中介人只是抽取其中極少的一部分。

做這行有一定年頭了,對古玩已經了解了個大概,可已經做習慣了的我最終還是沒有放棄這個職業去專心經營我的古玩店,而是繼續做著。無他,只因為愛好。

思緒再次回到現在,看了看手中洪爺給的地址,我決定現在就走一趟。

像我這樣隨時都在流動的人群,行李極其簡單,一個背包,外加一個筆記本足以。

將店鋪關上,隨手給隔壁王爺爺開的店鋪打了個招呼,便動身了。

按照洪爺給的地址,整整做了近兩天的火車才到達地點,看著已經不早的天色,我決定明天再去拜會出售冥器的那伙人。

在附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到交易的地點,交易的是三間古物,看包裝絕對是剛出土的,價格談攏後便順利的進行了交易。

帶著剛交易的三件冥器,我便順勢在附近找起住宅,畢竟帶著這些東西太招搖的不會是什麼好事,巧的很,就在交易地點的不遠處,一棟民宅恰巧正在出租。衡量再三,最終將民宅租下,租期三天。

民宅四周環境不錯,四周種了一圈樹木,在這熱熱的天不時的吹出一陣涼風。

將東西在民宅里放好,痛快的沖了個涼便抱著筆記本窩在床上糜爛起來……

對著洪爺的郵箱發了個OK的信息,便開始在網頁上四處瀏覽起來。

「砰砰……」就在我感覺無聊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而我不禁一陣疑惑,這地方除了跟我交易過的那伙人,我好像沒有什麼熟人,而且我也跟房東說過,我沒走之前不讓她來打擾的。

我疑惑的將門打開,一個賊眉鼠眼的人站在屋外正在好奇的往屋內張望著,猛的看到門開了一時顯得有些驚訝,可緊接著就問道「是陳燁嗎?」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可絲毫沒有他的任何印象,最終我略帶詢問的語氣道「我是,不知道你是……?」

做我們這行,接觸的人太多,如果我跟著人曾經做過交易,而事後又將別人忘得一干二淨,那麼我想,誰都不會高興。所以我只能試探的詢問。

「別再想了,我們沒見過,我也是受一個人的委托前來找你的。」那人听著我詢問的口氣連忙解釋道。

「收誰的委托?我在這邊好像不認識什麼人。」我回想了一下確定的反問道。

「呵呵,一個女人,她說她想帶你了解一些事情……」那人看我語氣變了連忙說道。

「對不起,我說過我在這邊不認識任何人,你可能找錯人了……」我說完就將門帶上了,誰知道這個人有沒有鬼。身上帶著這三件冥器,做事處處要小心,弄不好就被逮個正著,到時候就是倒賣文物的大罪。

可門外的人看我將門關上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別有用意的說道「我想小哥會去見那個女人的……」說完便不再說話,我趴在門縫里看了下,那人已經失去了蹤跡,想來是走了。

想著那人最後說的那句話,我不知道什麼意思,只是搖了一下頭從新看了一下房間里德三件冥器,接著便有躺到床上開始糜爛的四處瀏覽著……

就這樣,在這一直呆了兩天,而起程的車票已經訂好,就在明天。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最後一天,改變了我所有的生活,踏上了和爺爺一樣的道路,一條沒有歸宿的道路。

就在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竟然發現我在廁所里躺著,而我帶著的那三件冥器全部消失。順帶著消失的還有那個載滿了客戶名單的筆記本和裝著錢財的背包。

我當時就慌了,真沒想到這最後一天會掉這麼大的鏈子。

東西丟了是小事,可問題是我這多年來的信譽就毀了,你說東西丟了,誰會信?別人絕對會以為你是看東西珍貴給私吞了,雖然我和洪爺有一些交情,可這些交情一旦扯到正事兒上,那絕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有最重要的是我那個筆記本,里面記錄著我所有的交易記錄,那東西要是落在某些部門手里,我想我這輩只能在鐵屋里度過了。

最終思前想後,我出門對著王皓打了個電話,並且說明了情況,而王皓听後也拍胸脯保證會在明天到達這里。

再次回到住處,正想走進屋內的我突然開到院牆外邊一個身著黑衣的人背著一個箱子,而就在箱子的角落里則挖出一個洞,而一個冥器正好從挖開的洞里露出來。

看到露出來的冥器,我當時就愣住了,那就是我剛剛丟失的。想到這,我看了看這炎熱的天氣,直接將上衣月兌下對著一邊的水盆泡了泡,隨便擰了一下便搭在肩膀上輕聲追了上去。

那身影在人煙稀少的小區中不停的穿越。我有幾次都想沖上去將他按住把東西去回來,可想了幾次還是忍住了。畢竟我說那東西是我的誰信吶……到時候招來條子就不好了。不如跟著他,到了他的老巢再和他好好談談。大不了我一分不賺在從他手中買回來。而且這剛出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好出手的。

慢慢的那身影已經走出小區,再往前走就是很少人煙的大山了。天氣太熱,我不禁把搭在肩上的濕衣服擦了擦臉。再看看前面的背影。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大熱天的穿一身長袖長褲竟然也不停下擦擦汗……心里不禁又好笑有佩服。看看時間,已經中午過了。不知不覺已經跟了一個多小時了。可那人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連換換手背東西的動作都沒有。不禁讓我感覺他是不是人。可看看大大的太陽不由得打消這怪異的想法……

再次尾隨著跟了一段時間。我有種眩暈想嘔吐的感覺。天氣太熱。一定是有點中暑了……看看前面依舊不緊不慢行走的背影不由得苦笑……這真是人嗎。從跟蹤他到現在他從沒停下歇過。更沒補充過一滴水。我舌忝了舌忝曬了幾個小時有些干裂的嘴唇。想拿濕衣服擦擦臉。可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服竟然干了。看看前面離我有些距離的背影不由得猛走幾步跟了上去。

這條路是一條寬三四米左右的土路,兩邊全是大山,基本上沒什麼行人。我已經沒有了剛開始跟蹤他時的躲躲藏藏。而是就跟在距他身後二三十米的距離。他肯定早就發現了我,可卻從未回頭看一下,仿佛就沒發現我似的……

又走了許久,天已經擦黑了,我心里不禁一陣著急,早知就不跟來了,這時我有種想折回去的沖動。可想想冒著太陽跟了幾個小時這是在回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就在這時原本在直線行走的背影竟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我趕緊蹲下藏在路邊的一個石頭後面。那人好像真沒發現我在跟他一樣,疑惑的搖搖頭,拉著路邊的樹干開始往旁邊的山上爬去……

看著他已經怕爬了有一定高度的背影我不禁問自己「他真麼發現我?還是在引誘我?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他引誘我什麼?」可時間已不容許我再多想。那背影已經快爬上山頂……我活動了幾下有些發漲發痛的小腿也往上爬去……

山路並沒有想象中的好爬。到處是碎石子。還有一些雜草。真不知道剛那人怎麼爬的。那速度真和走平路沒區別。太陽一點點下沉,而我和前面那人的距離越來越遠。看著慢慢變黑的天心里不由一陣焦急。

山路越來越崎嶇,我都不知道翻了幾座山,可前面那背影還是不緊不慢的再走。此時我真的好像叫住他問他你到底是不是人。到底要去哪。天終究還是黑了。在深山之中就這樣跟著一個完全陌生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背影在還能勉強看清東西的夜色中模索……

山里草特別多,刺在身上癢癢的,空氣中更是透著一股壓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身上已經不知道被那可惡的蚊子咬了幾個大包,,癢的難受。以前听老人說山里的蚊子有毒,咬了之後奇癢無比,以前還以為逗我那,,現在總算感受到了。

抓起搭在肩上的衣服在背上甩了幾下,又在周圍甩甩,暫時驅走了那可惡的蚊子。可當我做完這個動作的時候前面那背影突然消失了。非常的突兀,就像他沒出現過。我緊張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那些長到人肩膀處的的雜草以外什麼都沒有……我不禁想到「他發現了我?想把我甩掉?。」可馬上有否決了這個想法。要說發現他早就發現了,早把我甩掉了……怎麼可能現在才甩掉我?

再次看看四周寂靜的夜里不時傳來一聲聲蛐蛐叫……和一些不知到什麼叫的聲音……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戰。這麼突兀的消失,從頭到尾一直在以一個速度在走……從未回過頭……在那麼高的溫度中從未喝過水。從未休息過……這還是人能所辦到的嗎?難道說「他不是人」

再次看看四周。眯著眼楮看看身邊的草,我的心再次冷卻。不對。真的太不對了。人趟過的草怎麼可能沒有痕跡。而且一路上他從未發出過一絲聲音。回想起今天發生的種種。我不禁有一種墜入迷霧的感覺。看著漆黑一片的夜色,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大海中的抱著一塊木板頑強求生落水者。

冷風絲絲地吹過,可我此時猶如雕像一般的一動不動。不是我不動……而是想著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或許剛剛那背影只是一個我自己幻化出來的幻覺,一個把我自己引到絕路的幻覺……我突然有一種想要死掉的沖動。

這幾天發生的是已經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再看看漆黑的夜色。從未有過的孤寂和恐懼油然而生。

一個念頭就在絕望中掙扎的我的腦海中升起。到了這個時候我還在自己嚇自己……這麼深的草指不定躲哪了……或者是他的目的地到了也說不定……想到這那冰涼的心不由得漸漸回暖。再次看了看那背影消失的方向。一個堅定地念頭在我心中升起「管你是人是鬼,今天非要把你揪出來。」

抱著這個念頭我再次邁出了那已經僵硬的右腿。

山路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走……來到剛剛那人消失的附近,眯著眼楮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天已經完全黑了,視線最多只能看6。7米的距離。掏出裝在口袋的手機把手機設置成常亮模式。漆黑的夜里手機慘綠的光線照在雜草上說不出的詭異……好像雜草中有無數的黑影在看著我。

看到這恐怖的景象,還是把手機塞回口袋。可就在這時一絲很輕但又讓我听的很清楚的聲音傳來「路上有人跟蹤嗎」一個听著有些機械的女聲沉悶的道

「有。只有一個。就是丟東西的那個人。不過半路上暈倒了。從上山到現在後面沒有任何人」一個悶到讓人窒息的粗重男音道。

听到這我不禁細細回味他那一句話「有。只有一個。就是丟東西的那個人。不過半路上暈倒了……從上山到現在後面沒有任何人」。他說的那人就是我了吧。可我好好的在這啊……怎麼會暈倒那?那人肯定是眼瘸。一個大活人跟了他這麼久不但不知道,還說半路暈倒了。可另一個念頭突然升起。如果暈倒的真是我,那現在的我是?

「好。這個墓對我們以後的目的非常重要。我不想讓出了我們組織外的任何一個人知道。特別是黃三。」女聲再次響起……

「恩。人都到齊了嗎?開始吧……讓我們見證一下春秋時期的奇跡……一個可以讓人存活上千年的奇跡」說吧再無任何聲音……在沉思中的我听到這些對話不由得一愣……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沒想到我跟的竟然是個盜墓團伙。

可我的那些東西對他們又有什麼用處?可來都來了,以前總是拿剛出土的,這次不如看看墓是怎麼盜的。還有他說的奇跡是什麼……也算沒有白來。

想到這慢慢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慢慢移去……由于天太黑,雖然聲音就在這附近,可就是看不到人影。就在我要放棄尋找的時候前方二三十米的地方突然升起的一個火把吸引了我。我敢肯定,這火把是剛剛突然出現的,就如同那背影一樣,不同的是一個是消失一個是出現。懷著無盡的好奇心和求知,邁著僵硬的雙腿往火把的方向走去。

我在距離火把只有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用手將前面的草往一塊聚聚。好把自己擋得更嚴。只從草縫中看向前方……

火把的陰影中一共坐著五個人。一個是我跟了一個下午的那黑衣人。他旁邊是一個一身緊衣的女人。雖然天黑而又看的不太清楚。可從那緊身衣服所覆蓋的暴漏曲線不難猜出是個身材異常火爆的女人。旁邊的三個人一點印象也沒有。

隔了一小會那被我跟了一下午的背影悶聲道「燕姐……好了吧,都涼了一天了,我剛才也去看了下。里面的空氣因該充足了。」

「恩,差不多了。麻子。高個。小劉你們三個先下去。我和黑衣說幾句話……」那女人用她那別扭的聲音說道……

「恩。好。走」說吧那三個人往下一跳就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剛才他突然消失的原因了。感情他也跳下去了。

「黑衣。這次上面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們是對我們的信任。再說這個秘密也困擾了好久了,這也可能是我恢復記憶的終點站。過了今天我就要知道我再沒失憶以前是什麼樣的了……想想都興奮」那女人有點激動的說道。可緊接著聲音又猶如準入冰窖般的寒冷「事成之後,和這件是無關的人全部都要消失。這是我們組織,我們同行,還是困擾我們所有人幾十年的秘密。我不想讓他被一些無關的人提起」

「特別是黃老頭的人」那女人又叮囑道。

「知道了。燕姐。放心吧,一個都不會放過」說吧還有意無意的朝我這邊看來……在火把陰影中他的身影讓我不禁打一個激靈。「他還是發現了我,還是自始至終他都知道我一直在他後面?」

火把被他們兩個帶入地洞。黑暗再次包圍著我……可我腦子里卻在極力的掙扎。「去……還是不去?」想起剛才他朝我這邊看的神情我不由得一陣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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