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都走了之後,陳茹好的母親臉色蒼白的嘆了口氣,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再看了看紙上的名單,她知道再粗的胳膊也擰不過大腿,她知道現在不是她一家的事情了,騰龍財團誰不知道?有多大的能量?陳茹好的母親不清楚,但她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卞瑞的話,她相信,只要騰龍財團放出話來,她家親戚就都成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沒有人會為了他們而開罪騰龍財團,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走到了女兒的門外敲了敲門說道︰「小好,他們都走了。」頓了一頓又說道︰「媽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那男的說的沒有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模模自己的良心啊,就算那個死去的女孩兒的死跟你們沒有關系,但現在又牽扯到了其他無辜的人來,要是真能幫上什麼的話,還是幫一下的好,救人一命總是沒錯的。」說著又將魏宏斌的名片從門縫里塞了進去,說道︰「這是那個男人的名片,該怎麼做你自己考慮吧,唉……不是媽.逼你,剛才那女人的話你也應該听到了,不應該為了我們自己而牽連那麼多人……」說到最後,陳茹好的母親無奈的又嘆了口氣,卞瑞的話沒有錯,既然自己都可以無情,人家手握重權的人更可以無情了,如果沒有這個事情,人家會管自己等人的死活?
躲在房里的陳茹好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呆呆的望著地上的那張名片,那四個人和她母親說的話她都听見了,只是因為驚嚇過度而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從602室的男孩兒死後,她就知道總會有一天輪到自己的,所以才會和丈夫著急的搬離,可沒想到溫丙權還是死了,她知道其實陳玉香的死與他們並沒有多大的關系,但她忘不了在陳玉香自殺之前對他們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著的詛咒,她是因為太害怕了所以不願意去回憶,不願意去談及,但她並不是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面臨死亡而無動于衷的冷血的人啊,只是她好害怕去回想,也好後悔自己當初的幼稚!將不滿淚痕的臉深深的埋進了膝蓋中抽噎著,陳茹好真的希望時間到此就可以停止,這樣就不用去面對可怕的事實了,也不用面對卞瑞的三天期限了,說她恨卞瑞嗎?多多少少可能會有一點,但是她無能為力,自己的親戚們都是無辜的,但那漂亮的女孩兒就不無辜嗎?曾住在自己房里的房客就不無辜嗎?有死的,有快要死的,這些都是誰造成的?如果自己的房子不往外出租,不賣的話,會有這些事麼?再多的苦,都必須自己往肚子里咽,因為這都是自己造的孽……
過了好一會兒後,陳茹好終于抬起了頭來,猶豫了好一會兒後,眼中浮現出一抹下定決心似的堅定,終于,她站起身來走過去撿起了名片。
卞瑞帶著林馨兒等人來到了自己的住處,一個環境很好的田園式樣的三層小樓,雖然幾人都很驚嘆此處的環境真的很好,但現在幾人卻都沒有心情去在意這些,卞瑞帶著他們直接進了小樓,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微微躬身道好,卞瑞只是點了點頭就帶著他們走向了三樓,在幾人剛到三樓的時候,幾人就聞到了一
股香味,那不是什麼香水的香味,而是燒的那種香的香味,很清淡,很好聞,而且幾人都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也清晰了一些,此香竟然還有提神的功效。
魏宏斌三人均是神色一緊,這有錢人果然是有錢人,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的生活不一樣,就連一個燒的香都有這樣的功效,這使三人更加的緊張了起來,這是要去見誰?一會兒去抓鬼?難道是個抓鬼大師?想到了這里,三人又是緊張,又是滿心期待……
卞瑞沒有管身後的三人在想什麼,只是徑走到最靠邊的門邊,輕輕的敲了敲門……
「請進。」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
卞瑞打開了門,三人有些緊張的向門內看去,只見這只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一個沙發,一個供壇,上面有一副畫像,似乎是個古代的人,因為此人只穿著青褂,而頭頂卻挽了個嵇,腳踏白雲,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供壇上擺著供果和一個不起眼的香爐,而供壇的下面卻有一個看不出多大年紀的人坐在一個蒲團上……
「張大師,我帶他們來了。」卞瑞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走了進去,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魏宏斌三人有些躊躇的走了進來,但卻都是拘謹的站在那里,眼楮茫然的看了看卞瑞,又看了看坐在蒲團上的「張大師」……
「呵呵,卞小姐來的可夠早的,看來此行不是很順啊。」坐在蒲團上的人慢慢轉過了身來,那是個面色紅潤,看上去大概四十來歲的中等身材的胖子,說他四十來歲,並不是他的皮膚看起來像四十來歲,他的皮膚看起來很細女敕,竟然像初生的嬰兒一般,但有些人長到一定的年紀,也是會讓人一眼看出大概年齡的。
「嗯,此行並不是很順利,張大師看看他們怎麼樣吧,稍後我們便去那凶宅。」卞瑞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雖然對方是「大師」,而且是經過別人推薦而來的,但這個「大師」到底有多「大」,沒見過他本事之前,這個誰也不知道,而且跟花春雷經歷了那麼多,卞瑞的眼界自然也高了很多,雖然這個大師看上去像是有點能耐,但卞瑞一眼就看出這個大師根本不是能跟花春雷相比的,花春雷是屬于那種內斂型的,讓人一眼看不出深淺,而這個大師雖然也不張揚,但他身上的那種氣場與花春雷的就是天壤之別,而且論社會地位,卞瑞也沒有必要在這個大師的面前低三下四,所以在說話上,也沒有跟對方客氣什麼。
「呵呵,卞小姐,無需看了,從卞小姐帶著這三人進來後,我就知道這場法事不是我能做的了,這三人身上都帶有一股濃厚的陰冷之氣,切印堂均發黑,這位小姐……」張大師指了指林馨兒說道︰「她最為重,雖然她的氣場很堅定,但因為休息不足,精神力也已經非常微弱了,如果不是她的決心夠堅決,早在兩天前就該香消雲散了,而且,你看她身上的淤痕,那已經不是僅僅能憑精神力就能擬化出的攻擊了,那‘東西’已經成了氣候,其他的我不敢斷定,如果他們三人也出了事,那‘東西’應該就可以破門而出
了,到了那個時候,人間又要出現一場大的悲劇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再收它了……」張大師說到最後,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
魏宏斌三人听了眼前人說完這番話,臉色均變的難看了起來,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麼?如果我們三人再出了事,那東西就破門而出了?三人?
「張大師,你話里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說是他們三人?現在那東西不就是在找馨兒麼?這跟魏宏斌和柳葉有什麼關系?」卞瑞皺了皺眉問道。
「呵呵,卞小姐,你覺得沾上了那個東西就可以逃的性命了嗎?任何人都逃不掉的,只是個早晚的問題。」張大師苦笑道。
「張大師,您說的這個話我不贊同,我和小葉都沒有進過那間房,怎麼就算沾上那東西了呢?況且之前也有很多警察進入過那間房,如果我們都會有事,為什麼那些警察沒事?我這並不是心里不平衡,也不是詛咒那些警察,只是有些不明白。」魏宏斌皺著眉問道。
「小伙子,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你之前也說了,那些警察也進過那間房,為什麼他們沒事?請問你,警察的職責是什麼?」張大師絲毫沒有生氣的問道。
「除惡揚善,為老百姓造福。」魏宏斌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
「呵呵,這就是了,除惡揚善,‘鬼’是惡嗎?無論是好鬼、惡鬼,他們都是屬于陰間的東西,都可以歸為鬼類,而警察,無論現代社會的好警察亦或是道德品行上有問題的警察,他們身上的警察服、徽章均帶著爭氣,而且他們的手銬、手槍也均帶有煞氣,那根本不是鬼能抗衡了的,雖然這只鬼已經稍微成了一些氣候,但它現在還對警察下不了手,不過……如果你三人也出事了的話,我也不敢斷定那些之前進去過的警察會不會有事了。」張大師搖了搖頭說道。
張大師的一番話,讓魏宏斌三人的臉色均白上了一分,魏宏斌剛剛得到了心上人的肯定,他不想就這麼放棄,他要給自己心愛的人一個美好的未來,一個幸福的婚姻,他絕不允許任何突發事件而破壞了這一切……
「張大師,之前我跟你說過,現在那只鬼會在馨兒的夢里攻擊她,你告訴了我的一個可以喚醒馨兒的辦法,現在就像你所說的,那只鬼已經成了氣候,你已經不能對付它了,那你之前告訴我的辦法還管用嗎?」卞瑞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
「呵呵,卞小姐勿氣,雖然我收不了那只鬼,但我所告訴你的方法絕對是管用的,更何況……卞小姐,你自己身上就帶著寶物,何不將就兩天陪這位小姐一起呢?如果你跟她在一張床。上休息的話,我想那只鬼也很難再近這位小姐的身,而……交給卞小姐這件寶物的人,不是一般人吧?如果由他出手,我想就算是再厲害的鬼也不可能難到此能人的。」張大師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話里有話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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