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花春雷沒有回寢室,當然也沒有跟卞瑞和張娜通報自己去干什麼了,畢竟太晚了……
第二天,當花春雷起床的時候,只見阿山已經早早的起來坐在了沙發上,喝著牛女乃,吃著面包,看著電視了,花春雷簡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對阿山的傷心里非常有數,就算是一些不致命的傷,但你想想,誰身上帶著刀傷一晚上之間會什麼事也沒有?而阿山此時的狀況就是如此,一點沒有病號的樣子,比自己還臭屁的躺在沙發上……
花春雷也沒說什麼,徑自走到沙發前,抓起牛女乃先「干」了半盒,接著抓起面包就吃了起來……
他的行為也讓阿山嚇了一跳,本來他還想花春雷會問他什麼,但卻沒想到他不僅沒問自己,而且德行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待阿山轉過神來時,茶幾上的面包已經消失了一半還要多,頓時也不想那些有用沒用的,瞬間把注意力投入到了「戰場」之上……
「酒足飯飽」後,兩人都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肥皂劇,花春雷抬眼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拿起電話給卞瑞打了個電話做了下匯報,告訴她們自己一會兒回去,而二女這個時候都定好了房子,正在準備交接,今後兩天裝修,置辦家具之類的東西,後天就能入住……
「一會兒跟我回去?」花春雷掛了電話,撇了一眼旁邊的阿山問道。
「嗯,正好我現在也沒地方去,麻不麻煩?」阿山也撇了一眼花春雷問道。
「這有什麼麻不麻煩的,你的傷怎麼樣了?」花春雷坐了起來看著阿山問道,其實他問的都是廢話,病號能像阿山這般麼?他只是想知道阿山到底怎麼回事,花春雷清楚的看見,那大褲衩下面露著的兩條腿上沒有了任何疤痕,要知道,那可是刀傷啊,就算是花春雷再加上一些他的藥,最少也要幾天才能恢復吧?這阿山什麼也沒用,怎麼就好了?
「沒事了,咱們什麼時候走?」阿山也坐了起來問道,只是他的眼楮依然盯著電視。
「我洗個澡。」花春雷點了點頭,他明白阿山是不想說什麼,既然他不想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當阿山跟著花春雷來到聖光大學的時候,只見阿山皺著眉看向了聖光上的天空,又眯著眼看了半晌聖光,之後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跟著花春雷就走了進去,當他們走到121寢室的時候,阿山生生的頓住了腳步,驚駭的盯著121寢室的門……不對,他盯著的不是寢室的門,而是透過門盯著花春雷的寢室,妖兒……正在那里……
「咦?阿山,你怎麼不走了?」花春雷見到阿山的模樣驚咦的問道,在生死關頭,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沒有表露過如此表情,他是怎麼了?
阿山沒有回答花春雷的話,眼楮還是死死的盯著寢室門……
如此過了五分鐘左右,阿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花春雷沉聲道︰「屋里的女人是誰?」
「屋里的女人?小瑞和小娜不是置辦家具去了麼?屋里不可能有……啊!你說妖兒?咳……那是我朋友……」花春雷尷尬的咳了一聲道。
「朋友?」阿山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花春雷問道。
花春雷不知道阿山怎麼會知道屋內妖兒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麼,但花春雷明顯的感覺到在自己說妖兒是自己朋友的時候,阿山似乎松了一口氣,這是為什麼?
「我朋友,有什麼問題?」花春雷點了點頭道。
「沒事,是我多疑了,抱歉!」阿山搖了搖頭,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花春雷深深的看了阿山一眼,見他不再說什麼,也不至于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打開門便走了進去……
花春雷清晰的感覺到,在阿山進入寢室的那一刻,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而且眼楮一直在盯著他的寢室方向……
「阿山,有什麼問題?」花春雷皺眉道,是的,他承認自己是個爛好人,但還沒至于到這麼倒貼的地步,自己一直是在幫他,而他卻一直懷疑自己,這讓花春雷的心里也確實有點不舒服。
「花春雷,你到底是什麼人?」阿山眼神凝重的看著花春雷沉聲問道。
花春雷看著阿山那模樣,不再對他客氣,嗤鼻道︰「男人……」
阿山听了花春雷的回答,差點一坐到地上,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花春雷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個答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花春雷,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你的一切都有點太詭異了,這讓我不得不小心,如果有那里我做的讓你感覺不好受,我現在跟你道歉……你的朋友很強!」
「哦?有多強?」花春雷來了精神,雖然他在先天期的頂峰期,但對于真正的修真還是一知半解,除了妖兒與那老王八外,他就再沒見過修真者,而眼前的阿山能在一夜之間把自己身上的傷都治好,而且連個傷疤都沒有,花春雷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那是他運氣好、體質好,這是個了解修真最好的機會啊……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朋友有多強?」阿山瞪大了眼楮,滿眼不信的問道。
「我去!我為什麼要知道?她又沒跟我說過,跟我說說,你跟她比起來,相差多少?」花春雷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
「三回合,最多三回合,如果不動用任何武技的情況下,我必敗!」阿山眯著眼沉聲道。
「哦……」花春雷一副了然的神色點了點頭,又特意的拉長了音,旋即問道︰「這是差一級還是幾級?我知道的不多,跟我說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金丹期的修真者吧?初級?」
「咳……」阿山狠狠的咳了一聲,剛剛他一直沉寂在妖兒的身上,卻沒想到陰溝里翻了船,也沒想到花春雷竟然如此機智,僅憑幾句話就猜到了自己的修為……
「我是金丹初期,你那朋友應該在金丹後期的頂峰,隨時有突破的可能。」阿山聳了聳肩道,既然話已經說白了,他也沒必要在遮掩了,畢竟自己身上的傷一夜之間好了,是有些神話的。
「果然了不起,身上都是傷口竟然在一夜之間就合好如初,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如果這要是讓那些大美女,特別是身上有疤痕的大美女知道,她們還不把你吃了……」花春雷了然的點了點頭道。
雖然他是一副了解的神色,但阿山卻有種想一巴掌拍死這小子的沖動,他這是什麼思維方式?自己沒留下疤痕跟美女有什麼關系?
「能跟我說說修真的事麼?我很好奇。」花春雷突然一副嚴肅的模樣看著阿山問道。
阿山再一次的呆住了,這小子的思維方式也太跳躍了吧?自己顯然跟不上他的節奏,剛剛還在說疤痕、美女什麼的,一下又轉到了修真的方面,而且看他那一臉嚴肅的表情,他似乎還真的是剛想到這方面的問題……
「你……你對修真一點都不了解?這……這怎麼可能?以你現在的年紀就達到了凡人可能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肯定是背後有名師指點,你怎麼可能對這些事不了解?」阿山一副震驚的模樣問道。
「高師?自己的師傅?那個小褲都要自己洗的老道士?他真的教過自己什麼?唉……看著眼前的阿山,跟自己也差不多大吧?人家都是金丹期的修真者了,而自己還在為了進入修真的門坎奮斗著,誤人子弟啊……誤人子弟啊……」花春雷的心中狂呼道。
孰不知,在泰山深處躺在躺椅上的邋遢道士突然打了個噴嚏,睜開眼看了下天氣,撇了撇嘴又繼續睡了起來……
「咳……家師一直秉著‘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原則教導我,所以……咳咳……你懂的……」花春雷尷尬的咳了一聲說道,現在他也是在極力的組織語言,只是……確實不好說啊……
「咳……令師還真是……咳……高人,如此教導花兄弟你都能到達如此高度,果然是天才啊……」阿山訕訕的說道,顯然他沒想到花春雷的師傅竟然是如此貨色,教人修煉,卻不跟徒弟說明這里的原由,到底是他師傅另有目的,還是……庸才呢……
「嘿嘿,阿山兄也別跟我互相吹捧了,我看咱倆也差不多大,阿山兄才是真正的人才,要知道,如果沒有機緣,我這輩子也達不到金丹期,而你卻已經是真正的修真者了,這……嘿嘿,沒法比,沒法比啊……」花春雷嘿嘿的賊笑道,盡量的打好關系,多套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這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咳……算了,咱倆也別互相吹捧了,我是有人指點,而且還服用了丹藥才會到達金丹期,如若是自己修煉,肯定還沒有你厲害。」阿山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尷尬說道。
「我去!這還不叫互相吹捧麼?管他呢,先套到話再說。」花春雷暗自翻了個白眼道。
「阿山兄,跟我講講修真的事吧,我真的很好奇。」花春雷催促道。
「你還真是急,嗯,修真……啊……」阿山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慘叫一聲飛了出去,只見一個一米三左右的小個子突然竄了出來,一腳就踹在了阿山的小月復之上,接著阿山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一個白女敕的小拳頭就到了他的眼前,阿山徹底懵了,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住手!」花春雷大叫一聲,一個翻身就到了阿山的身邊,按理說,他的速度根本就沒有那白女敕的小拳頭攻擊的快,但是他的一聲大喝卻讓那個小拳頭生生的停在了阿山的眼前……
阿山狠狠的咽了口吐沫,一動不敢動,他生怕這小拳頭的主人真的狠狠的一拳頭砸在自己的臉上……
「妖兒,你怎麼出來了?」花春雷也是有些發懵,他都不知道妖兒要到什麼時候才出來,只是……為什麼她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自己要知道一些關鍵事情的時候出來打破自己的好事呢?
「我干嘛不能出來?切……」妖兒翻了個白眼不削道。
「你不是在閉關嗎?」花春雷瞪眼道。
「少跟我瞪眼,哼!雖
然你是我的夫君,但要是敢欺負我,哼哼!見過砂鍋大的拳頭沒有?」妖兒冷哼道,同時又向花春雷揮舞起了自己的小拳頭……
「砂……砂鍋……?」花春雷好笑道。
「怎麼?不服氣?」妖兒「惡狠狠」的看著花春雷問道。
「嘖嘖,關在房間里那麼久,餓了沒有?去冰箱自己找東西吃吧。」花春雷嘖嘖有聲道。
顯然,妖兒中了花春雷的圈套,因為在花春雷說冰箱的時候,妖兒的眼中就閃出炙熱的光芒,接著便是一個閃身到了冰箱的跟前,又是一個閃身,只見妖兒手中抱著一大堆吃的已經坐在了餐桌上……
「咳……阿山兄,不好意思啊,剛剛……」花春雷尷尬的咳了一聲,伸手攙起阿山道。
「好可怕,剛才我還是高估我自己了,如果跟她真正的交手,她肯定能秒殺我……」阿山似乎沒有听到花春雷的話,喃喃的自語道。
阿山眼神驚恐的跟著花春雷坐在了沙發上,眼楮一直盯著在那大吃大喝的妖兒,一絲都不敢放松,顯然他對之前妖兒對他的攻擊已經駭然到了極點,雖然他並沒有受什麼傷,但只是在那一剎那,阿山知道,自己全身的修為都被禁錮住了,這可是元嬰期都難以做到的,這……這個小女孩兒到底是什麼人?
花春雷可不知道阿山的心中在想什麼,說實話,他也餓了,早上喝點牛女乃吃點面包,早就消化完了,大刺刺的坐到了妖兒的身邊,抓起一個雞腿就啃了起來……
「你別跟我搶,我都不夠吃。」妖兒不滿的叫道,同時也把她身前的東西都抱到了一邊,顯然現在的花春雷在她眼中才是頭號危險人物。
「我去!我餓了還不能吃東西?」花春雷沒好氣道,徑自站了起來,走到冰箱處,隨即兩眼放光,拿出一個大的塑封袋打開後還偷偷的看了妖兒一眼,隨即拿起一個盤子就把東西放進了微波爐,兩分鐘後,隨著「叮」的一聲,在花春雷打開微波爐的一剎那,一個嬌小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花春雷的身邊,一臉的嬌笑,一只小手拉著花春雷的衣角,顯然是在討好花春雷。
「你吃你的東西,我吃我的,少跟我套近乎。」花春雷沒好氣道,接著伸手就拿起了一大塊肉啃了起來,原來那是張娜特意為花春雷準備的,是一只小。乳豬,已經被分骨了的。
「相公……」妖兒媚媚的叫了花春雷一聲,花春雷只覺得自己全身惡寒,試想一下,一個十一二歲般的小女兒一臉媚意的看著你,又充滿挑。逗的叫你一聲相公,那是多麼刺激的事……
「人家餓了……」妖兒見到花春雷的樣子,顯然十分滿意,接著又是「嬌滴滴」的撒嬌了一聲。
花春雷一個哆嗦遠離了妖兒,滿眼警惕的看著妖兒,似乎怕妖兒要把他推倒一般……
「咯咯,謝謝啦!好香啊!」妖兒咯咯一笑,伸出白女敕的小手就抓起了一塊跟她那小手十分不相符的一大塊肉,坐在地上便啃了起來,瞬間,滿臉油膩……
阿山顯然覺得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頭腦已經不夠用了,眼前的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思維跳躍極快的怪物……一副長著小女孩兒模樣的怪物……小怪物叫大怪物相公……兩人的吃相……
「你少吃點,真不知道你那麼小的身體怎麼能裝的下這麼多東西。」花春雷不滿的叫道。
「人家在長身體嘛!」妖兒做了個鬼臉,接著又把注意力投放到了食物之上。
「你不是在閉關麼?怎麼突然就出來了?」花春雷邊吃邊問道,絲毫沒有客氣,也不問問阿山吃不吃……(估計他也知道他跟妖兒的吃相實在是……咳……都是伸手抓的,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阿山,還是不好意思叫阿山,更或是……他怕阿山的加入讓自己吃的更少……)
「切……我那哪叫閉關?我只是在消化能量而已,這段時間一直在穩固能量,我又不需要突破什麼的,閉什麼關?」妖兒不削道。
「只要你的能量夠,就能直接升級?」花春雷瞥了一眼妖兒問道。
「當然,我的層次可是很高的,只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會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帶著那個小家伙回來,我還想再穩固穩固呢。」妖兒得意的搖了搖小腦袋道。
「他叫阿山,他來了跟你出來有什麼關系?」花春雷撇了撇嘴道,也不知道他這是在給兩人做介紹還是在干什麼。
「我以為你惹禍被人追殺到家了,所以就出來看看嘍,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相公,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吧?」妖兒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道。
「嗯,正好,再過二十多天,我有點事需要你幫忙,醒就醒了吧,唉……看來以後有小娜累的了,你這個小飯桶醒了,咱們家的食量可是要大大的增加啊……」花春雷嘆了口氣道。
「人家長身體嘛……」妖兒白了花春雷一眼道。
「……」花春雷無語了,她這個借口……還真是個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