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用羨慕我,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駕馭我這一身的。」艾嘉酷酷的撩了一下剪的很短的頭發,渾身散發出一種氣質。
確實是,秦無憂吞了吞唾沫。
「你隨便找個地方坐一會,馬上就給你設計好了,哎,有衣服的地方不能做。」艾嘉說完,滿心撲到了她的設計上,再不多說一句話。
秦無憂忘了一眼,嗯,她還是站著吧,房間里都被設計好的衣服堆滿了,毫不夸張的說把這些衣服賣了,艾嘉買幾套別墅都沒有問題。
紀景寒把隨手拿出來的幾份文件放到隔壁的桌子上工作,沒再理會隔壁屋子里的兩個女人。
秦無憂輕輕的搬了一個小板凳,在旁邊看著,她忽然覺得女人認真起來比男人還要帥。
「姑娘,請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別流到我的衣服上了。」艾嘉極其嫌棄的冒出一句。
秦無憂淡然的用舌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角明明什麼也沒有,「J小姐,我叫秦無憂。」老是姑娘姑娘的叫讓她覺得有些別扭。
艾嘉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有趣的人兒,「那你叫我艾嘉。」
女人間的友誼向來都很奇怪。
在秦無憂歪歪倒到快要睡著的時候。
「好了,完成了。」豪邁的女生差點讓秦無憂栽倒在地上,就連工作的男人也皺了皺眉頭。
「試試吧。」話說的很平淡,可眼里的光芒遮擋不住,設計過程是享受,設計結果是激動,秦無憂可以理解。
秦無憂提著衣服去了很小的都稱不上是試衣間的隔間。
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穿在身上,就像是在穿一件藝術品。
晚宴大抵女士都穿的裙子,大廳熱氣足,也不會擔心冷。秦無憂提著裙角出來,難得露出了幾分羞澀,她很少穿裙子。
微透的v領,恰到好處的修飾了脖頸,凸顯了迷人的鎖骨,不對稱的單肩設計,從內而外散發著女人的嫵媚,銀色的魚尾裙撩撥著世人的心弦。
優雅高貴,嬌媚不世俗居然都體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就連設計了無數作品的艾嘉都屏住了呼吸,她向來知道自己的設計,可卻是第一次被自己感動,確切的說是被秦無憂感動,這衣服換個人穿絕對沒有這種效果。
「你就是我的angle。」艾嘉激動的難以自持。
紀景寒推開門,呼吸紊亂了幾分,她的美,怎麼都藏不住,喉結不自主的滑動了兩下。
「怎麼了?」秦無憂有些納悶,這兩個人的反應好像不太正常。
紀景寒最先反應了過來,想到明天女人要穿這身衣服去晚宴,有幾分惱火,僵硬的道,「不好看,月兌了。」自己干什麼非帶她來這里,櫃子里的衣服哪個都比這個好。
秦無憂咬咬唇,她覺得挺好看的,眼神偏向發愣的艾嘉,想看看她的意見。
「紀景寒,一邊待著去,我艾嘉的設計怎麼能用那麼粗俗的兩個字,秦無憂,听我的明天就穿這個,一定能找個帥哥。」艾嘉朝著紀景寒鄙視的看了一眼,沒品味。
紀景寒眼色陰霾,恨不得眼光殺死她。
艾嘉瑟縮了一下脖子,她激動的忘了男人的血性了,這里可是會被夷為平地的,她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麼安靜的地方。
額,不錯,有著好好的別墅不住,偏偏搬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取了個文人雅士的名字,小榭,這還是偶然間看到一首古詩臨時起興取得。
「你們可以走了,我要關門了。」艾嘉急著趕人,她可不敢再留紀景寒,有生命危險的。
秦無憂戀戀不舍的把衣服月兌了,整整齊齊的掛在了一排設計的末端。
「把衣服拿著。」男人慍怒的開口。
「拿走,拿走。」艾嘉倒是大氣,本來就是為她設計的,她留著別人也穿不出那個效果。
秦無憂有些拿捏不定,畢竟這衣服價格不菲,然而她沒錢。
「紀大少可是把一棟別墅都劃我名下了,這衣服就是紀大少的了,拿著吧。」艾嘉打趣,這孩子太可愛了。
秦無憂小心翼翼的捧著裙子上了車。
直到過了這段崎嶇的路程,秦無憂才開口,「你真的把別墅都給她了。」有點心疼,雖然不是她的。
紀景寒一直在會想著剛才女人穿晚禮服的場景,也沒留意她說什麼,悶悶的嗯了一聲,明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穿。
秦無憂心疼著錢,紀景寒琢磨著他的小心思。
南山別墅紀父紀母竟強撐著困意在等二人回來。
一進門秦無憂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爸媽,你們是有什麼事嗎?」秦無憂壓低聲音開口,生怕驚到了二老。
紀振明看見二人,睡意全無,「說吧,你們兩個瞞著我們做了什麼?」威嚴的語氣是秦無憂不曾听到過的。
明縴秋沒搭話,但也看得出她的怒氣。
兩人一向修養很好,秦無憂沒見什麼事能惹得他們這麼大火氣,一時間有些無措。
紀景寒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白色的A4紙,「還要我們解釋什麼,你們不都自己看到了嗎?」
這東西是劉嫂打掃秦無憂的側臥時,從一本書里掉出來的,起初沒在意,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其中的內容,頓時慌了神。
「你個混小子,這是你能干出來的的事嗎?」紀父拿起一旁的杯子就丟了過去,紀景寒沒閃躲,一杯溫熱的茶悉數撒在了價值不菲的西裝上。
秦無憂的視線也移到了桌面上,心落到了谷底。
懷里的衣服放到沙發上。
「這不關紀景寒的事,是我要求的。」秦無憂苦澀的開頭,竟是連稱呼也叫不出來。
「憂憂,這小子若是敢負了你,這紀家就沒有他。」這是紀振明對秦友林的承諾啊,這孩子更是讓他心疼。
眼楮酸澀的厲害,她曾經以為所有人都拋棄了她,可是你明明有人舍命愛著她。
紀景寒冷冷的看了一眼,伸手拿起了合約,撕成碎片,「她,是我的妻子。」
兩年之約,他單方面宣布作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