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少抽煙。」秦無憂把桌子上的煙踹進包里。
秦浩帆一震,這句話多麼熟悉,每次澤西進來都會端著一杯牛女乃,「少喝咖啡,盡量不要抽煙。」
何時,女人的音容相貌竟讓他這麼熟悉。
「我去部門轉轉,看看你這個昏君有沒有把咱們秦家敗光了。」秦無憂打趣,她自是相信自家弟弟的,如今秦氏個寧氏齊頭並進,這跨越不是一般的大。
「進去吧,好好干。」秦無憂拍了拍澤西,這個女孩她能看得出,和她以前很像。
澤西動了動唇,手背上還有咖啡濺出來燙的水泡,雖然及時沖洗了,還是就下了痕跡。
「怎麼都為了他放棄以前的自己了,還畏懼這點小困難啊,第一次見姚瑤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那時候的澤西視感情于無物,看到秦浩帆時只覺得這男人不錯。
可現在卻是一顆心都交給了他,心境不同,期待的也不一樣。
「好,謝謝秦總監。」澤西握緊了杯子,敲了敲門。
秦無憂若有所思,她記得秦浩帆也最討厭牛女乃的腥味。
所有人見了秦無憂都喊了聲秦總監。
「于董,這次你可要幫幫我,我不想被秦氏開除。」帶著些嬌媚的女生從一間雜物室傳過來。
罪過啊,秦無憂的腳步直直的停在了這里,她就是很偶然的巡查一下,還能發現公司這當子事情。
听這聲音她听的出是剛才大廳頂撞她的白冰冰。
「冰冰啊,不用擔心,有我在,以後秦氏都是我的,開不開除不是我一句話的事。」于董的聲音盡管壓低了很多,還是讓听力一直不錯的秦無憂听了全部。
「哎呀,那是什麼時候啊。」女人嬌呼一聲。
里面很激烈啊,這是秦無憂听了半天牆角得出的結論,實在不是她有什麼癖好,只是關乎到秦氏,她不得不防啊。
于董一直野心勃勃,但是他手里攥著秦氏的股份,還是和秦父一起把秦氏打下來的,地基很扎實,一時間根本動不了。
「秦氏再鞏固一些,讓那小秦總再掙扎一會兒。」
後面的聲音她沒在听下去,邁著步子去了別的部門,有些人啊,野心不小,怕是沒有吃下去的胃口。
不過,剛才听牆角听的她著實有些惡心,剛剛吃進去的中午飯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小秦總,你的牛女乃。」一如既往,澤西把牛女乃放在桌子上,想順手把煙拿走,發現沒有煙的痕跡。
「你的手,怎麼樣也沒包扎一下。」秦浩帆皺了皺眉,視線從她進門開始就一直停留在她的手上,水泡看的有些心驚。
澤西倏地把手伸了回去,「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把手伸出來。」秦浩帆從辦公桌里拿出一瓶酒精和紗布,听說要把水泡給挑破,但是他擔心會感染,細心的在上面擦了些酒精。
涼意舒緩了她心中的煩躁,定定的看著為她細心擦拭手背的男人。
「秦浩帆,我可以追你嗎?」澤西月兌口而出,說完恨不得咬舌自盡。
忽然想起網絡上那句:我追你是我的事,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追我的你拒絕你的,互不打擾。
她這句可不就是廢話嗎,都怪男人一時晃了她的心神,讓她口不擇言。
「我不是一個良人。」秦浩帆端著牛女乃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把牛女乃喝了吧。」澤西選擇忽略他這句話,反正喜不喜歡是她自己的事。
秦無憂臨走時,拉著澤西說了一句,「于董野心不小,你多留意著他,你是他的秘書,我相信這些事你可以做好的。」
若是能有一個人和秦浩帆齊頭並進,澤西是個不錯的人選。
晚飯的空襠,秦無憂拎著保溫桶去看了厲榮,病房采光很好,都是秦浩帆安排的。
「憂憂。」看到女兒來了,厲榮病態的臉上有些喜色。
「媽,你別亂動。」秦無憂趕緊上前,把病床升起來了一些,秦父去世之後,厲榮的身體一直很虛弱。
「傻孩子,我哪有那麼脆弱啊。」秦無憂有些難受,厲榮鬢角都多了些白發,人也老了好多。
秦無憂把保溫桶打開,「媽,我今天給你帶的補品,我要親眼看你喝光。」
臨床也住了一個和厲榮年紀相仿的婦女,本來秦浩帆安排的單人間,但是厲榮到了這個年紀最害怕的便是孤獨,便執意和別人拼了一個房。
「厲榮啊,你看你家姑娘就是好,不像我有個兒子算是白生了,除了讓他助理給我送點補品,就沒見人來過。」隔壁床鋪的婦女抱怨。
「孩子們都忙,咱們要多體諒體諒。」厲榮拍著秦無憂的手。
確實,秦無憂都好久沒來過了。
話語間,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段析,剛才媽還念叨你呢,也不說說你都多久不來了。」段母看到自家兒子愁眉的臉頓時有了笑意。
熟悉的名字讓秦無憂下意識的轉了頭。
「師哥?」
「秦無憂。」
兩人異口同聲。
「你們認識啊?」厲榮笑笑,這世界還真是小呢,自己住了這麼久的院還是第一次看段析過來,秦無憂這剛來就踫上了。
段析眼里有幾分閃躲,「大學的時候見過幾面。」
秦無憂也听的出段析的刻意疏遠,「媽,你好好休息,我過兩天回來看你。」她是坐車過來的,太晚了畢竟還是太危險。
「好,憂憂,不用老惦記著我。」厲榮終是礙著人多沒說出來,從抱回秦無憂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對這個孩子虧欠太多。
秦無憂給厲榮把被子鋪好,出門前無意瞥了一眼段析。
出門還隱約听見段母的談話聲。
「段析啊,你看您厲阿姨家的姑娘多懂事,都什麼年齡了也不知道找個女朋友,憂憂不錯……」
厲榮笑笑,「我家憂憂都結婚了。」
段母一陣惋惜。
秦無憂出了病房,心里的壓抑才緩和了一些,醫院的一切都讓她有些不適應。
申市很注重一些節日,還有幾天才是元旦,大街上已經掛滿了彩燈,還沒到晚上,已經色彩斑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