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這種心思不能有。
「你怎麼看?」紀景寒拋了個世紀難題給她。
她忽然想起了一句,元芳,你怎麼看?伊琳最近幾天比較火大,她又不是那個人肚子里的蛔蟲,她哪里知道。
「主子,她不喜歡你。」伊琳老老實實的回答。
紀景寒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里,咬咬牙,「怎麼來的怎麼給我滾回去。」
她就知道不能說實話,不過她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主子,她和華生走的很近,但是她並沒有和華生有任何合作。」
紀景寒點點頭,「查。」
又是華生,看來這個華生將是這個男人的跳板,可是秦無憂在這里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沒有一點思路。
「衍,那個男人運籌帷幄,我根本模不透她在想什麼。」歐雅卸了濃妝,露出姣好的面容,深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都有幾年沒見過男人真正的面容了,可初見時的第一眼就刻骨銘心。
「呵,要是能那麼輕易對付了,也就沒意思了。」何衍撫著琴,練了這麼久了還是嘶啞難听,他從小便全能,可唯獨學不會這琴。
歐雅縴細的手指還沒模到琴就被男人一手甩開,「SA,有些東西動不得。」聲線一如既往,可歐雅听出了冰冷。
何衍對所有人都一樣,沒有感情,但她一直以為她不一樣。
「抱歉,衍。」歐雅白皙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她以為今晚的氣氛可以有些突破。
「出去吧。」男人起身,端起一旁的藥汁,眉頭都沒皺一下,一口而盡,絲毫感覺不到苦意。
歐雅走路很輕,她知道男人的喜惡。
七年,她用了七年的時間才有勇氣把主子的稱呼換成了衍。
伊琳揉了揉苦澀的眼楮,這狗仔的日子太苦了,拿著刀直接殺進去不好嗎,如今連歐雅個影都沒有。
歐雅勾勾唇,這點跟蹤她再感覺不出來,殺手榜也沒她什麼事了。
紀景寒警覺太高,看來她得換種思路。
南山別墅看到安染實在是意料之外,秦無憂刻意不去想安染的事情,如今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她面前。
紀父紀母顯然也知道了這件事,坐在一旁沒說話。
「憂憂。」安染欲言又止,她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兒過得如何。
「安老師,你的病情好些了麼。」秦無憂開口,喉嚨里的媽媽二字她是吐不出來的。
安老師三字狠狠的打在安染心頭,這個孩子還是原諒不了她。
「憂憂,這塊玉佩你拿著,本來就是屬于你的。」這是在醫院那天秦無憂留在她的床頭的,顏色依舊,拿著它的人手輕輕顫抖。
秦無憂抿抿唇,別過眼。
「憂憂拿著吧。」紀母也有些不忍,出聲勸到。
「這次又想去哪?出國?再次拋下您的女兒,就因為你的懦弱?」秦無憂平靜的出奇,沒有和預想一樣的大喊,原來她也可以克制到如此。
安染身子向前動了動,原來她都知道。
「憂憂,我……」
「我接受不了的是你的隱瞞,你從來不把我當成女兒,你獨自舌忝舐著你的傷疤,可你想過我沒有,我需要的是親情,不是你自以為是的把一切自己扛。」說到最後,秦無憂哽咽的蹲在地上,她以為她可以把一切隱藏的很好。
安染撲向秦無憂,把人兒抱在懷里,「是媽媽的錯,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走了,留下來陪憂憂。」
紀父嘆口氣,這孩子太不容易了。
安染留下來吃晚飯,也算是正式的見了一次親家,「怎麼沒見紀景寒呢?」安染好看的眉毛蹙了蹙,這都到飯點了,還不見人影。
「他工作比較忙。」秦無憂一語帶過,怕是不知道和誰吃去了,想到這里,心狠狠揪了一下。
「哼,這臭小子。」紀父對他尤其的不滿,明明剛才他打過電話了還不回來。
「憂憂啊,要不你去給他打個電話,畢竟……」紀母看了看安染。
秦無憂不好拒絕,點點頭,拿出了手機。
幸好,男人接了,秦無憂暗自松了口氣,「景寒,我媽來了,你工作不忙的話回來吃飯吧。」這個稱呼讓她都起了雞皮疙瘩。
安染卻舒心的笑了,這聲媽她等的心力交瘁。
紀景寒正在文件上簽著自己的名字,生生的劃了一道黑色的筆跡,一千萬的合同宣布作廢。
「嗯?」他的尾音上揚,心情隨著兩個字好了很多,哪怕知道是因為有人在。
秦無憂咬咬牙,「我說,你回家吃飯。」她不信男人沒听見。
「好啊,等我。」話說的極其曖昧,連帶著嘟嘟的尾音秦無憂都听了幾秒才把手機重新揣進兜里。
秦無憂撇撇嘴,怎麼沒和他的小新歡一起呢?
「總裁,這幾份合同我……」凌特助報了十幾分合同,卻看見紀景寒正在穿外套。
說好的通宵工作呢?總裁你怎麼就忘了呢?凌特助幽怨的想,像極了被拋棄的深宮怨婦。
「文件你看著簽了就好,重要的我都處理了。」紀景寒邊說邊朝著辦公室門外走,回頭又加了一句,「本月的工資加十萬。」
瞬間凌特助眼前一片光明,他就知道跟著總裁有肉吃,「好的,總裁,你放心,明天這些都處理好了。」
開玩笑,練了這麼多年總裁的簽名是白練的嗎?而後,凌特助才知道這十萬是有多難拿,總裁是魔鬼嗎?一晚上居然能處理這麼多的文件,他有些欲哭無淚。
男人到了玄幻處便听見女人們的笑聲,秦無憂窩在沙發里給安染捏著肩膀,紀父紀母則是一臉的羨慕,他的到來有幾分格格不入。
紀母嫌棄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怎麼當初就沒生個女兒。
「臭小子,就你面子大,一群人等你開晚飯。」紀父本來就覺得秦無憂被搶走了,心情不好,這下子可是找到了發泄點。
奈何紀景寒鳥都沒鳥,「劉嫂,開飯吧。」
紀景寒看了安染兩眼,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吃飯吧。」
安染心里有幾分詫異,她總覺得忘了點什麼,可是卻如何也想不起來,「紀景寒,好好待憂憂。」這是一個母親最大的心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