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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代 第六十三章 爭執

「老海呀,不帶你這樣的,你們四個如果每個人都來這一套,我還不得喝趴下,說吧,今天你們四個聯合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四人見朱超峰如此豪爽,知道他們無事不登三寶殿,請他到這里來肯定有事要說,既然如此,他們不捂著掖著了,四人相互一看,還是青山鴻遠印染廠朱朝貴開了口,他和朱縣長是叔伯弟兄,關系比較近「朱縣長,咱自家人也不說外話了,听說白樺縣要來咱們縣考察,是不是有這件事?」。

「恩?」朱超峰一愣,繼而問道︰「是呀,你們怎麼知道的?」。

「也是听說的,我听說白樺縣前年已經停了所有的造紙廠和印染廠,現在的紙品都是從市里和其他縣進的」。

朱超峰不動聲色的看了朱朝貴和海沖以及洪飛一眼,「這個我只是略有所聞,怎麼了?」

「既然如此,他可以批發別的市縣的紙品,那為何不把這單生意拉到咱們縣呢」。

朱超峰深沉的一笑,指著朱朝貴假裝不悅的說道︰「你們那,胃口還真不小,本縣的你們還沒有完全搞定,就想走出去」。

此話一出,幾人臉色有些尷尬,他們知道朱縣長說的是本縣的心之園印染造紙有限公司,這個廠九零年成立,購買的是國際上都比較先進的印刷機和造紙機,所以無論是紙張還是紙品都是上上之選,自然價格也就貴了許多,並且人家深深懂得保護環境之道,及早裝配了污染水的處理裝置,朱超峰本來是想把這家民營企業收歸國有,但是心之園的老板死活不答應,而令朱超峰郁悶的是這個心之園的老板上面有人,他又動不得,所以就鼓勵其他幾家企業和他們競爭,奈何這些企業設備落後,造出的紙品勉強湊合,競爭力根本就抵不過人家心之園,這讓他頗為頭疼,因為他容不得一家在自己眼皮底下耀武揚威的企業,而且還不听話,所以六年之間,他不時的就派人以查賬臨檢的方式關顧心之園,可是人家一清二白,他愣是抓不住把柄,所以一直隱忍不發,今天他又忍不住想拿這事說事。

洪飛有些沉不住氣,嚷嚷道「干脆派人端了他的窩就行了,還爭什麼爭?」。

海濤不以為然,冷冷的嘲諷道︰「你得有那個胃口?」。

「怎麼,海老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做事前要先動動腦子,如果打架能解決問題,還用你說?」。

「夠了!」朱超峰一拍桌子,冷冷掃視了幾人一眼,心里真想破口大罵,丫的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縣長,想搞什麼飛機,熱鬧了老子,立刻讓你們關門大吉。

四人一愣,隨即低下了頭,他們再橫,也不敢無視縣長的權威。

朱超峰大手一揮,沒好氣的說道「這次就不要說了,心之園這家企業,我看著不順眼,你們要是把他搞垮了,你們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縣長這一招太極拳打得四人是面面相覷,。

朱朝貴擦了把汗,這可如何是好,心之園老板上有大佬支持,下有張天刀的**保護,你縣長都不願意惹得人,讓我們怎麼對付,心煩意亂的看了幾眼其他三人,海沖默不作聲,洪飛是滿不在乎,李彪則眉頭深皺,而這四人中又數他和李彪的實力最弱,但是農機廠又和心之園沒有什麼利益沖突,所以他的位置最弱,人家海沖的兄弟也是青山縣三蛇之一海濤,要是動武力,他自然不懼,而看洪飛那模樣,就知道這家伙喜好大家斗毆,而他身後也有左平川,而自己唯一的臂膀就是身前的這位縣長叔伯哥,他若不管,自己可是進退為難呀,所以他忙給朱縣長倒了一杯酒,端起敬遞給朱縣長,小心翼翼的問道︰「哥,這樣恐怕不妥吧」。

朱縣長立馬瞪了他一眼「有什麼不妥,出了事,我頂著,當然這兩天不要有什麼動靜,等白樺縣的人走了之後」。

隨後五人強顏歡笑的吃完了飯,朱超峰心里極其不悅的坐車回到了縣政府,留下朱朝貴四人在包間里一聲不吭。

「事情既然沒有談成,我這個幫襯的也沒了作用,告辭」李彪朝三人拱了拱手,就離開了青山大酒店,剩下朱朝貴,洪飛和海沖三人。

洪飛看了看兩人,站起身一聲不吭的走了。

剩下朱朝貴和海沖相視無奈而笑,「海老板呀,這事你看怎麼辦?」。

海沖冷冷的看了看遠去的洪飛,點了根煙,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事要從長記憶,你那位叔伯老弟不支聲,事情很不好辦」。

「哎,我也沒有想到他會是這麼個態度」。

「等等吧,听說郭兵偉那小子也出獄了,真是麻煩透頂」。

「郭兵偉?」朱朝貴琢磨了一下這個名字,隨即瞪大了眼楮,結結巴巴的索道「你你你說的就就就就是那個人?」。

海沖點了點頭,吐了口煙圈,「昨天,我三弟海濤給我說的,恐怕青山縣又要不安定了」。

朱朝貴驚訝之後,便鎮定了片刻,用指節敲著酒桌,「其實也不用怕,既然六年前,朱縣長能把他弄進去,如果他敢不听話,相信朱縣長照樣可以讓他進去第二次」。

「不是我說你,老朱,這事能一樣嗎,我听我三弟說,六年前他之所以能進去,那是有人告了密,否則,你那個叔伯老弟能找到他?如今可不一樣了,他好不容易出來了,怎麼會讓你們那麼容易又送回去,我看難辦」。

「那怎麼辦?」朱朝貴一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其實他心里比臉上更加的無奈,這郭兵偉以前在青山縣時一手遮天,誰能抗得過他,再說了自己也沒有得罪他,他總不能見人就打,見人就殺吧。

「老朱,咱們算是發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也不給你說外話,我勸你離朱縣長還是遠點,以免惹禍上身」。

看到海沖一副小心翼翼,聲音壓得極低的模樣,朱朝貴臉色陰晴不定,海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朱縣長要倒霉了,自己是不是要通知一下他,可是下一刻,他就退縮了,海沖這人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是對自己還是比較不錯的,他說的話一定有道理,可是他這話讓自己狠迷惑呢,如果自己和朱縣長劃清了界限,那自己豈不是寸步難行,所以他不得不激了海沖兩下,「海老哥,你給我說明白,這些年朱縣長可沒少幫咱們呀!」。

海沖用四個手指向自己彎了彎,示意朱朝貴走近一些,「你知道當年為什麼郭兵偉會進局里嗎?」。

「不就是**打架斗毆嗎?」。

「且---,這樣能判他六年?實話給你說吧,那都是表象,我三弟說朱超峰的兒子朱一達上了郭兵偉的老婆,郭兵偉哪里受到這種窩囊氣,把朱一達的腿給打斷了還差一點把朱一達折磨死,你想想朱超峰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心里能不氣嗎,但是他不可能明大明的抓郭兵偉呀,所以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惡毒的計謀,就這還撲了幾次空,最後還是有人告了密,才抓到的,本來朱超峰是想弄死這郭兵偉的,可是那時的公安局長不是他的人,不听話,所以前年就被他調到縣黨史辦了,但是不知為何,朱縣長竟然放了郭兵偉一把」。

朱朝貴听得背後冷汗直流,竟然還有這等事,那麼說這郭兵偉出來應該不會就此罷手,看來自己要小心一下,當然也不再提白樺縣視察的事,忙為海沖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的遞過去,「老哥,今天就多謝你,我敬你」。

海沖端起酒杯,微微一笑,踫過之後,把酒一滴不剩的喝了,隨後站了起來,拍了拍朱朝貴,「老弟有什麼事不放給我商量一下,咱們畢竟一起長大的,肯定比別人要親嗎!」。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說過,兩人就走了出去,各自回到了公司。

一路上朱朝貴都是陰沉著臉,他的秘書看了他幾眼,最終忍不住,問了一句「經理,咱們是去公司呢,還是去桂圓小區呢」。

「去桂圓小區吧」朱朝貴望著車窗外的松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海沖之所以給自己講這麼多,這是明顯的想拉他入伙呢,不過他相信這海沖講的是事實,畢竟他沒有必要騙自己嗎,可是自己該何去何從呢,他知道海沖是個什麼樣的人,表面低調,可是野心不小,別看洪飛那一股牛氣哄哄的模樣,論心機,還要說海沖呀,這一點海沖和他的老弟海濤極其的想象,就因為如此,所以他心里更加的煩躁,他怕一著不慎自己的印染廠就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現在縣長坐鎮,沒人敢動她,畢竟他和縣長還有點關系,可是萬一像海沖所說的那樣,郭兵偉要動了縣長,那自己豈不是就像一個待宰的羔羊,可是他又不敢靠縣長太近,那會有生命危險的,心里正在左右不安時,車停了下來,已經到了桂圓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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