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上回不就是模了你兩下,咱們兩個是定過婚約的,見一面,踫兩下,放到哪里都是說得過去的,這有什麼的?」君如羽一臉無賴,還從腰間拿出了扇子,裝模作樣的搖了兩下,「什麼錯不錯,你可別給臉不要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著我的面兒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可是背地里還不是偷偷去告狀,說什麼我不檢點,沾花惹草什麼的。害得我被父皇狠狠罰了一通,怎麼,現在裝起無辜來了?「
姜傾梨听得雲里霧里,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君如羽的故意陷害,便皺了皺眉,不悅道︰「我從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你也不要憑白誣陷我。至于你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舉頭三尺有神明,別人知道了,傳到了聖上的耳朵里,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呵,你就是嘴硬。」
君如羽想起被打了一頓,心里就愈發的不爽。他自己的平時里什麼樣子,身邊的朋友也都知道,誰不是睜一眼閉只眼,這麼愛管閑事的,除了自己這個’高潔‘的未婚妻,還能有誰?
「我知道,你不就是瞧不起那些勾欄里的女人麼。你是誰啊,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自然是高貴了。我現在倒要看看,把你這朵嬌花兒丟掉泥地里,可還干淨的起來。不是嫌棄我髒呢,不是還有膽子打我麼,那這次再來啊!爺就在你的丞相府你,在你的繡樓里,把你給辦了,你能有什麼法子呢!「
他說著,把手中的扇子往地下一甩,便陰沉著臉走進了。想起上一次,只不過是在她面前隨便輕薄了兩句,就挨了一個耳光,回去了之後又得知自己在外面尋花問柳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告發了,結果又被父皇母後狠狠教訓了一頓。這個仇,不報心里怎麼咽的下去這口氣?
感覺到大難臨頭,姜傾梨嚇的不行,和桃兒都不斷的往後面倒退著。雖然說這里的確是自己的家,可是對方是三皇子,怎麼就不能只手遮天了?靠的近了,才發現君如羽身上有很濃重的酒味,大抵是喝了不少。也難怪,若不是酒壯了膽子,也不應該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才是。
君如羽步步逼近,把在一邊的桃兒拉開︰「給我滾一邊兒去。」然後就欺身壓倒了姜傾梨的身邊,一臉的獰笑,「你怕什麼,反而過了幾個月你還是老子的人,這早一日圓房晚一日圓房,有什麼區別?你乖乖的,咱們之間的賬就算是消了,你若是不乖……那也由不得你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氣懸殊,不論姜傾梨怎麼尖叫,怎麼掙扎,衣服也被扯去了大半。君如羽像一條是去了理智的惡狗一樣,在她的身上胡亂親著吻著。她哭得嗓子都啞了,伸手到處亂模,忽然模到了放在床邊的一個小淨瓶,登時想也不想,就使勁揮了過去。
砰——
淨瓶應聲而碎之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倆。君如羽也停下來動作,眼楮睜大,而腦袋後面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正好滴到了姜傾梨的身上。雖然一番爭奪混戰,但是好歹清白是保住了。其他的她也不管了,推了一把君如羽,仍是害怕得躲得遠遠的,大喊道︰「滾,滾啊!滾!!」
君如羽吃痛,伸手模了一把後腦勺,卻模到了一首的鮮血,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原本因為酒氣和而漲紅的臉,在這個時候因為氣憤變得更紅了,連帶著眼楮都血紅血紅,布滿了紅血絲。他撲過來,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罵道︰「你這個臭/婊/子,居然敢打老子!你他娘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許過來!你過來,我就殺了你,再殺了我自己!」江輕離推到了自己的針黹附近,眼疾手快拿了一柄剪刀出來,直直地對著他,「爹娘知道我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身子,也不會怪我的!你要是不相信,大可再走近一步看看!」
這女人不要命起來,還這真的不可小覷。三皇子大概也是被那明晃晃的箭頭嚇了一大跳,腦子後面又劇痛無比,酒都一下子醒了不少。他站在原地,大概遲疑了那麼一會,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甘的離開了。
等到那個腳步聲走遠了,姜傾梨才手抖起來,軟軟地把剪子往地上一丟,和不知所措的桃兒在一起,抱頭痛哭起來。
桃兒被嚇得不清,看到到處都有血,瑟瑟發抖道︰「小姐,小姐……三皇子不會死吧,這里留了好多血。他,他可是三皇子啊,你你這樣對他,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而且,你們身上還有婚約,這要是嫁到他那里……可怎麼是好啊。」
「沒事,沒事,他自己理虧,應該不敢聲張。這樣的人,若是真的要我嫁,我便一頭撞死過去!今天都鬧成了這個樣子,他應該不會再來了。自己若是要一點臉,也肯定會主動說退婚這件事情。」姜傾梨也狼狽得不行,精致的臉蛋上布滿了淚痕,衣衫襤褸,露出了半個香肩。屋子,也是一片狼藉。
她哭了一會,又緩緩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桃兒,把這里收拾一下吧……」
畫面到了這里,就漸漸的模糊了。江輕離被迫著看完了這樣一場腦補,還感同身受了。若不是自己只是一個無能為力的旁觀者,看到君如羽那獸性大發的變態樣子,她也恨不得在後面補上幾刀。好不容易從這樣痛苦的回憶中退了出來,她額前的發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睜開眼楮,附近就是一張焦急不已的臉。聞鶯不斷的搖著自己,說道︰「姐姐,姐姐,你怎麼了!這是夢魘了麼?啊,姐姐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我……我怎麼了。」江輕離的心還在狂跳著,按著胸口慢慢坐了起來,這樣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