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忘記當初那種被生生割舍的痛,從那一刻她發誓這一輩子都不要再嘗受這種滋味。
顏聲請了假,寧安試婚紗,她作為伴娘自然全程陪同。
給寧安發了一個消息,抬起頭無意間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停下,她眯了眯眼楮徐堯便下了車。
顏聲瞳孔驟縮,從那天晚上送他去了公司,然後在公司樓底下說了那些話之後,顏聲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再見過他了。
可能是因為工作忙,或許是因為臨近寰宇的公司年會。
閉了閉眼楮轉身推開門進了婚紗店。
「小聲,你看這件怎麼樣?」
寧安從試衣間出來,便看見顏聲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她慢慢走到鏡子前面,轉了一個圈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很好看。」
顏聲淡笑,走過去握住她的肩膀看著鏡子里的長發女人。
「很美,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就你會說好听的話。」寧安捏捏她的鼻子。
郝成宇將手機收起來,拉起她的手。
「可不是嗎,顏聲說的沒錯,很漂亮。」
話音剛落,門被打開,顏聲還沒回頭就听見熟悉的聲音。
「我來遲了,抱歉。」
兩人齊齊轉身,寧安笑了。
顏聲忽然垂下了腦袋,這兩個人是什麼意思。
他是伴郎?自己又是伴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寧安輕輕將手放在她的肩頭,低聲喚︰「小聲。」
「嗯。」顏聲轉過身,對著徐堯淡淡點頭,「你好我是顏聲。」
「我知道你是顏聲。」徐堯輕笑,眼里帶著不可名狀的情緒。
寧安和郝成宇兩人適時地離開了這個地方,繞到了另一邊去看婚紗,留下兩人在這里呆著。
顏聲忽然抬眸,眼里沒有一絲情緒。
但是因為死死克制住而僵硬的手卻被徐堯看在眼里,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怎麼了,手怎麼僵了。」
徐堯將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面。
這樣的舉動忽然勾起了顏聲許多的回憶,她立刻掙開,帶著幾分失態輕喘。
「不要動手動腳,請你自重。」
以前在一起的那點時間里面,徐堯牽她的手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動作,以前給她許多許多的安全感,可是現在往事重現,她只覺得心慌。
往後退了幾步避開徐堯的眼神,左手握成拳緊緊地摳著自己的掌心,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徐堯眼里閃過一絲什麼,笑開。
「我不動你,禮服挑好了嗎?」
「沒有。」
這些時間,徐堯撩人的手法愈發的好。
顏聲耳尖通紅。
顏聲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轉身去了另外的一條走廊,廊上掛著許多的短款禮服。
她實在是不喜歡穿裙子的,尤其是裙子給她的印象除了傷感就只剩下傷感。
徐堯跟在她身後,視線落在這一排露肩又露大腿的禮服,眉心跳了幾下。
「你們店里就沒有保守一點的裙子嗎?」
服務員急忙上前說,「有的,就是……」
「就是什麼就是,趕緊上幾件。」
顏聲在前面听的實在是煩躁不已,皺著眉回頭。
「我說,徐公子,你能不能別管我。」
「我怎麼能不管你。」
徐堯提起一條裙子,看了看裙擺淡笑,「你也不想被人揩油吧。」
「我身邊沒有那種人,唯一要防備的就是你。」
顏聲冷笑,眉間全是無語,「還有別管我的事情。」
徐堯繼而冷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我也說了,我沒有撩你,我是在追你。」
「追我?你憑什麼追我?」
顏聲面不改色,甩開他的胳膊朝前走。
第一次覺得這樣子的顏聲讓他覺得好累,還是以前那個溫柔的顏聲最好,嘆口氣又跟上去。
「安安,你看這一件好不好看。」
「你看這件,顏色很襯你。」
「你等等我啊。」
顏聲抿起唇角,悄悄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牽起一點。
徐堯的聲音在這里顯得特別響亮,越走越快的顏聲忽然停住腳步。
指著他的鼻子冷聲說︰「你給我小點聲。」
「哎呀你別這麼凶嘛。」
徐堯伸手抓住她的手湊過去親吻一下,然後看她愣住笑。
「看來我哥說得對,女孩子就是要哄的。」
「你怎麼這麼無恥。」顏聲回過神紅著臉狠狠地甩開他。
寧安換下婚紗,和郝成宇坐在沙發上對視一眼。
郝成宇攬著她的腰輕聲說︰「她總有一天要被徐堯弄瘋掉。」
「變成這樣能怪誰,還不都是徐堯咎由自取。」
寧安皺著眉嘆息,郝成宇模模她的腦袋,「會好起來的。」
最後被煩的不行,顏聲問他到底選哪一件,看著徐堯給她拿了一條白色單肩長裙,腰間是珍珠做的腰帶。
顏聲接過來,眼皮跳個不停,這人的心思簡直了,裹得這麼嚴實。
徐堯挑了一套黑色手工西裝,四個人坐在沙發上閑談。
「小聲,你不舒服嗎?」
寧安看著她的臉色難看,輕聲問。
徐堯也下意識的看過去,顏聲民初,「我沒事,就是被狗咬了一口,不礙事。」
這話一出,郝成宇就知道在說誰。
緊繃著嘴角沒能忍住笑出聲。
「顏聲,你看徐堯都這麼追你了,你不然再給他一次機會?」
郝成宇旁敲側擊的問出聲,徐堯也提著一顆心。
「你們以前不是好朋友嗎?現在也別這樣了吧,多傷感情啊。」
顏聲笑了笑,低聲說︰「以前的確是挺好的朋友,可是朋友再好也不是一輩子都會好下去的。」
徐堯臉色微變,他有幾分不自在。
回家的路上,郝成宇回了家,徐堯回了公司,寧安開車送顏聲回家。
「小聲,重新開始吧,他真的很愛你。」
顏聲詫異的看她一眼。
「你不是從前最討厭他?現在嫁給郝成宇了,怎麼?叛變了?」
這話說的真是,寧安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啦,就是覺得你們應該在一起,別再因為使性子而錯過了。」
顏聲癟癟嘴巴,收回視線有些傲嬌,嘴角卻慢慢揚起。
「再說吧,看他表現,看我心情。要是表現不好,依舊不行。」
見她這樣,寧安知道,這是松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