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使勁的抽回自己的手,她喘著氣半天沒說出來話。
顏聲被打的腦子一片懵,回過神來時才說︰「啊我的確是犯賤啊,你看我都這樣了還要成天往他面前竄,所以徐堯啊,和你的未婚妻雙宿雙飛吧,從今以後就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了好嗎,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有關系,就算我是跟別人怎麼樣了又能如何呢?」
「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顏聲笑的卑微淒涼,她仰起腦袋看著徐堯。
眼楮紅紅的就跟兔子一樣,徐堯心口疼的有點抽搐,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
白露還沒有緩過勁來,徐堯慢慢松開了她的手。
「顏聲……」
顏聲忽然垂下頭,指著門口,「出去。」
徐堯臉色一變,白露看她一眼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就走,顏聲見他還不動,一個枕頭狠狠地甩了過去。
冷著臉說︰「滾啊。」
今天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還沒出半個小時,各大版面已經上了頭條。
顏家人目前還沒有注意到,顏清還在公司上班。
徐家倒是先一步下手了,徐輝順著白露的話,向外公布徐堯和她的婚事就在不久。
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頭佔線。
下一秒鐘徐堯就從大門口進來,徐輝和徐父坐在沙發上,見他進去一個茶盅便飛了過去。
徐堯沒躲開,里面的水漬濺在他胸口。
四歲的徐寧寧從樓上跑下來抱住徐堯的大腿,一口一個「叔叔」地叫著。
徐堯將他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坐下後冷冷的看著他們。
「做什麼?」
徐輝一向溫吞的性子都被他氣的不行,更何況徐父。
「你還有臉問,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事情,自己心里不知道嗎,徐堯,你二十六歲了,不是當初那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徐父氣得臉紅脖子粗,瞪大眼楮說︰「你自己好好想想,顏聲是個什麼人,她是害死你媽的凶手,當初要不是你哥哥求情,我看她在里面呆一輩子都是活該。」
徐輝抬手給他順氣,徐父抬手喝了一口茶。
徐堯抬眸,冷淡的說︰「所以呢。」
「我怎麼生出你這種混賬!」
徐父剛說完,徐輝看了一眼急得不行的沈潔瓊,沉聲道︰「這件事情你沒有選擇權,我們已經和白家商量好了,一個星期後的訂婚典禮,你參加也得參加,不參加也得參加。」
「憑什麼。」听見這件事情徐堯「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皺著眉毛說︰「我憑什麼要娶她,我不娶。」
「你不娶?」徐輝冷笑,忽然一下也站起來,看著他面前年輕的男人,「現在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顏聲我不管,我們徐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除了人家白露肯幫你,你還能找誰。」
徐堯一邊往出走一邊說︰「我誰也不找,我不娶,我這一輩子一個人,誰也不要。」
「你個畜生!」徐父眼楮瞪得死死地,「你是不是還喜歡顏聲。」
徐堯沒料到他一心急居然說出那樣的話,咬著牙齒頓下腳步。
深吸一口氣,想到她通紅的眼,「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反正我不娶她。」
說完就要往出走,徐父大掌一揮。
「把二少爺給我帶上去,不準出門。」
管家帶著四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將徐堯桎梏住,他動彈不得,關進了一一樓客房。
看著房間里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
徐堯冷笑,「所以你們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跟進來的徐輝看著他,「這個房間,五年前就準備好了,當時就是怕你不能接受,誰知道你接受的比誰都快。堯堯,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不要再和顏家那小姑娘糾纏在一起了,想想媽媽吧。」
徐堯眼眶紅了,「哥,那件事情,可能不是她做的。」
听見這話,徐輝臉色微變,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堯堯,你在這里好好待著,一個星期以後的訂婚典禮自然會放你出去。」
徐堯抓住徐輝的手,「哥,求你了,我要走。」
他此刻比誰都清醒,顏聲這會兒需要他。
「關門。」
一聲令下,門漸漸被關上,富麗堂皇的客房里亮著燈光。
……
顏聲緩了好久以後才出門,穿上了昨天的那件髒衣服,剛出電梯就接到了宋煜的電話。
那頭的他聲音清冷,但是又隱隱帶著擔心。
「小聲,你還在嗎?你別動,我來接你。」
這話剛一說完,顏聲抬眸就看見宋煜從酒店門外進來四處張望她。
心口酸的不行,宋煜朝她奔來。
見她的衣服,急忙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西裝披在她的肩頭。
顏聲不想要,輕聲說︰「宋煜,髒。」
宋煜眼楮有點紅,模模她的腦袋將她裹緊,說︰「沒事的,我回去洗洗就好了。」
「宋煜。」她輕喚一聲後伸手捏住他的手腕,抬眸盯著他,「我說,我髒。」
「你……」
剛張開嘴,就看見人軟軟的栽了下去。
宋煜急忙抱著她往出走,剛上車就察覺到這人身上溫度有些的不對勁。
送去醫院的同時急忙給顏清打電話,那頭也是知道了這個事情,著急的不行。
知道人以後幾個人都往醫院跑。
大概是昨晚身體有些著涼,所以才引起的發熱。
輸上點滴以後,顏清將門關上,帶著幾個人坐在沙發上。
顏清看著宋煜,沉聲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昨晚上跟我出去吃飯,她心里難受喝的有些多,最後時間太晚沒有辦法我就找了酒店讓她住下,誰知道今天就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
宋煜也是眉心緊擰,看起來十分的不爽利。
「這事情必須調查清楚,究竟是誰通知的記者,我不相信是徐堯。」
顏淺應聲,握住顏清的手,「徐堯不會那麼傻,他爆出這件事情沒什麼好處。」
「這一個個混賬東西,真當我們不管事了就能為所欲為了是不是。」
宋煜看著宋慈憤怒的小表情,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這事情我或許知道一個人,但是這件事情……我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