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遠望宗。
麗薩看著面前的葉知秋等人，不由得嘆了口氣，「他的遺體你們也看到過，還是我親手放進石棺里的，這件事情不會有假。」
葉知秋搖搖頭，「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對勁，麗薩，還是讓我們去看看吧。」
麗薩只好點點頭，帶著葉知秋等人去了存放江遠石棺的山洞里。
然後就發現，石棺里居然空無一物。
幾人的面色瞬間免得驚喜起來，麗薩眼圈一紅，「我就知道，那天遇到的那個人就是江遠。」
王婓更是氣得跺了跺腳，「你們說江遠是不是有病啊，多大人了，還玩兒這麼幼稚的游戲。」
張楚紅這時候微微皺眉，「江遠這樣做，必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
「所以，江遠沒死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要繼續保密，離開這里之後，還是要裝出痛苦的樣子，不然的話我怕會誤了他的計劃。」
幾人點點頭，「那我們先離開這里。」
片刻之後，眾人有說有笑地上了峰頂，看到有人經過的時候，瞬間又變成了悲傷的樣子。
再說江遠。
江遠這些天一直在研究關于小空間的原理。
雖然說十一號要和自己合作，但是難保她以後不會卸磨殺驢，所以江遠自己肯定還是要留一手的。
這天，十一號再次找到了江遠。
「情況有變，我的計劃要提前了。」
「我教給你的東西，雖然你只學到了十分之一不到，但是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一定能夠成功。」
「走吧，詳細的，等到了我再和你說。」
一天以後，江遠跟著十一號來到了小空間所在的地方。
十一號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峰頂刻畫的符文之中，下一瞬，江遠就感覺到周圍的空間像是煮沸了的開水，開始涌動起來。
空間的交匯點顯露出來，片刻時間，便見一個漆黑的圓形祭壇漸漸顯露出來。
依稀可以看見，在祭壇上盤腿坐著十二道身影。
奇怪的是，這群人看不到江遠，江遠也無法觸模到他們。
「雖然你能夠看到，但其實他們是在小空間里。」
十一號解釋道︰「我馬上就要開啟通道。」
說完，十一號開始打出復雜的手勢，不斷將力量注入祭壇。
空間的波動越來越大，江遠的目光望向旁邊某處，知道那里就是入口。
老嫗看向江遠，「你就在外面等我，我馬上出來。」
說完，老嫗朝著旁邊踏出一步，身影便消失不見。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一般。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江遠感覺到了強烈的空間波動。
就看到十一號的身影從空氣中顯露出來。
不過此時的她，全身氣血翻涌，身上的黑袍也裂開了好幾條口子。
「你怎麼了？」
十一號搖搖頭，咬牙道︰「現在你按照我說的做，和我一起控制住小空間。」
江遠點點頭，「你說。」
「你退後五步，再往左一步，對，就站在那個位置。」
「現在，施展你的力量，鎖定周圍的空間交匯點，把他們穩定下來。」
江遠照做，下一瞬，就感覺到小空間的入口通道變得更加狂躁。
十一號也開始施展自己的本事，幾秒過後，一股強大的吸力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小型旋渦，拉著江遠往旋渦中移動。
江遠皺眉，「
這是怎麼回事？」
十一號搖搖頭，「不用緊張，這是聚靈陣。」
「剛才你已經幫我完成了布置聚靈陣的第一步，就已經有濃郁的靈氣流入小空間內，可見老師留下來的陣法是真的。」
江遠皺眉，陣法這種事情，听起來很玄乎，實際上並不難理解。
最簡單的例子，開挖渠道，事實上就算得上是布置了一個‘引流排水’的陣法。
這個聚靈陣也一樣，通過改變空氣中靈氣的流動方式，形成一個漩渦。
漩渦就會自動吸引周圍的靈氣，然後輸送到小空間里。
就在江遠皺眉的時候，十一號忽然出現在江遠旁邊。
江遠目光一凜，看到對方朝著自己推了一把。
江遠瞬間就被那個旋渦吸了進去，身影消失不見。
第一直覺，就是十一號過河拆橋，利用自己幫忙弄出來聚靈陣，然後就要滅掉自己。
江遠睜不開眼楮，只感覺自己的思維仿佛也要停頓下來。
過了一會兒，江遠忽然感覺身子一輕。
緩緩睜開眼，江遠便看到自己趴在一個漆黑的祭壇上，祭壇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
這些符文，江遠這段時間已經看了千百遍。
江遠伸手一抓，果然，這個祭壇根本就不是實物。
此時江遠的狀態就像是處于一個失重的狀態。
抬頭一看，江遠頓時愣住。
十二道身影，正齊齊地看向自己。
江遠身子一僵，張了張嘴，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就是江遠，」十三號看向眾人道。
感受到這些人身上散發的強烈氣息，江遠眉頭緊鎖。
江遠看了看，周圍都是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仿佛就只要腳下這個虛幻的祭壇還有這十二個人。
「這就是你們的小空間？為什麼我覺得更像是一個牢籠？」
江遠冷笑一聲，既然自己上了十一號的當，被送了進來，那麼也沒有必要怕，畢竟怕也沒用。
「這里，本來就是一個牢籠，」十三號點點頭，「江遠，看來以後你也要和我們作伴了。」
江遠目光一凜，「什麼意思？」
「你說的沒錯，這里，就是囚籠，」一號淡然地看向江遠。
「能不能說清楚一點？」江遠皺眉，「這里不是十一號的師父打造出來的嗎？不是你們賴以生存的地方嗎？」
「呵，」戴著五號面具的神秘人冷笑一聲，「你仔細看看我們。」
江遠目光一凜，朝著眾人身上看去。
才發現，這個虛幻的祭壇，居然有著一條條虛幻的符文鏈條，緊緊纏繞著眼前這些人。
也就是說，他們真的是被困在了這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遠沉聲問道︰「小空間到底是干什麼用的？」
「我來說吧，」十三號看向江遠，「萬事萬物，都需要平衡，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江遠點頭，「然後呢？」
十三號繼續道︰「每一個時代，都會有打破平衡的人存在，比如我們，比如你。」
「因為種種原因，我們成為超凡者之後，提升的速度很快，更是超過了某種限制。」
「如果我們繼續成長下去，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江遠皺眉沉思，最後說出幾個字︰「無敵。」
「沒錯，就是無敵，」十三號點點頭，「無敵，便是打破平衡的表現。」
「這顆星球的自然規律，不會允許我們成長為更強大的存在。」
江遠點點頭，「那是誰把你們關在了這里，為什麼十三號你和十一號能夠離開，又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一切？」
十三號搖搖頭，「十一號和我們不一樣。」
「大概三千年開始，為了維持住平衡，這個世界誕生了第一個擁有空間能力的超凡者。」
「他們天生就是我們的敵人。」
江遠滿臉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空間能力者的實力，沒辦法正常提升，只能夠通過抽取我們的力量來強大自己。」
「他們和我們共生，卻又是天敵。」
「空間能力者創造了這個牢籠，根本目的，既是為了切斷我們更進一步的希望，也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
「換句話說，我們是這個世界的異類，他們，則是這個世界規則的代言人。」
江遠頓時陷入了沉默。
「難道，天賦高，實力強，也是一種錯嗎？」
「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一種錯，」九號忽然開口︰
「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江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道︰「十三號，那你為什麼可以離開這里？難道你也是空間能力者？」
十三號搖搖頭，「我之前和你說的也是真的。」
「事實上，我們在外界的進步空間會更大，雖說外界的靈氣濃郁程度比不過這里，但是對我們更有好處。」
江遠點點頭，「這里既然是牢籠，那如果沒有足夠的靈氣支持，是不是就代表你們可以打破這里的束縛，重獲自由？」
「之前，我們已經嘗試過了。」
十三號繼續說道︰「只是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完全打破小空間，十一號很快就修復了小空間。」
「我們也想過干掉十一號，可惜的是，在這里，我們永遠殺不了她。」
「十一號的戰斗力，很弱，」六號沉聲道︰「但是在這里，她就是無敵的。」
十三號忽然輕笑一聲，「當初我就是被她騙到了這里，結果成了現在的樣子。」
江遠愣了愣，「這麼說，我被她騙來這里關起來了？以後要和你們一樣了？一直以來，你們都沒有想過要殺我？」
「為什麼要殺你？」二號搖搖頭，「江遠，這一切都不過是十一號為了把你騙來這里的謊言。」
「等等，我捋一捋，」江遠看向十三號，「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能夠離開這里？」
「離開之後，為什麼又要回來？」
十三號搖搖頭，「有些事情，並非是你看到的樣子。」
「是十一號讓我去找的你，希望能夠通過謊言勸說你加入，這樣就能夠輕松地將你和我們一起關在這里。」
「而我，也並非是真的獲得自由才能夠出去。」
十三號嘆了口氣，「這個小空間的束縛已經完完全全融入我們的身體，如果不能夠完全打破小空間，我們是無法在外面待超過一個星期的。」
江遠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那又什麼辦法能夠打破小空間嗎？」
「有，要不就在小空間之外干掉十一號，那樣我們就能夠打破小空間，你現在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第二種辦法，就是從內部破解小空間，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估計在空間能力上絕對不會弱于十一號才行。」
「我們知道十一號在教你空間方面的知識，」十三號搖搖頭，「她那是以退為進，教你的都是錯誤的，一旦你按照她教的，打算破解小空間的話，那我們就都有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