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欠的字數已補,請不要漏看了)
「稟舵主,這是這幾天收上來的乞討費。」鐵腿李遞上來一疊銀票,說道︰「共有七萬七千多兩。」
我點頭說道︰「留下五萬兩,其他的都分了吧。下個月開始,就讓上門的弟兄們自己扣去一兩,不用上交。」
看著鐵腿李離去,我的心思卻似乎仍舊留在那西域的黃沙之中。一個可以讓火工頭陀放棄了志在必得的秘籍之人,一個可以將我轉往第一世界之人,這人既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又能有什麼事情非要讓我去做呢?
搖搖頭不再想這事,想不通的事就先留著吧,我忽然忘了這句話是迷霧還是我自己說過的。轉身去了錢莊給花滿樓匯銀子,這幾天他被銀子快逼瘋了,到處籌錢要買秘籍去換《金剛指》,听說已經打上了閻心緣幫會基金的主意。
「喲,您來啦?」離著老遠,那錢莊的帳房就對著我一鞠躬,說道︰「可是這個月的乞討費已經被甄爺親自來收過了的,要不您去問問?」
自從實施了乞討費制度,尤其是洛河幫大堂被毀之後,洛陽城乞丐的社會地位有了顯著提高。如今別說是將乞丐趕出門去,就是任何一家店鋪掌櫃對乞丐有了那麼些許的不尊敬,片刻後也必將迎來一群乞丐對他的不尊敬。
我心中暗笑著,卻在思忖,是否應對弟兄們有些限制了。否則長此以往,只怕乞丐都會變成了街霸一般。
有一個人影從我身旁匆匆走過,回頭看去,那人頭束道冠,一身道袍,但背影卻是如此的熟悉。只是那帳房見我呆立當地,又在說了些什麼。我一時卻沒想起自己認識哪個道士,只得轉頭說道︰「我來匯銀子的。」
沒理會那帳房見到我掏出大筆銀票時目瞪口呆的表情,徑自等他辦完了手續,又問道︰「剛才出來的那個道士你認識嗎?」
那帳房對我這個有錢的乞丐卻更加的尊敬了,彎著腰的說道︰「那位道爺我不認識,不過卻知道他們是全真教的人。」
我心下詫異,說道︰「他們?現在洛陽城有很多全真教的人嗎?」
那帳房又說道︰「丐爺您不知道哇?如今全真教在洛陽剛建了個分堂,一下來了好多人呢。」
回了分舵,我招
來銅頭鰲問道︰「全真教來洛陽建分堂有多久了?來了多少人?」
銅頭鰲說道︰「來了七天了,他們是在堂子街買了棟房子作為分堂,也來過咱們分舵拜訪。只是您剛好不在,屬下等又知道您不喜應酬,已自作主張回過禮了。」
我點頭說道︰「有一個道士……算了,他們堂主是誰?」
銅頭鰲說道︰「他們堂主道號顯光,黑魯達試過了手,听他說,內力還不弱。」
我又思忖片刻,卻仍舊不記得這個顯光道士,說道︰「以後別再跟人家亂試內力,全真教和我丐幫一向關系良好,免得壞了和氣。嗯,明天你去買點禮品,我們一起再去拜訪。」
銅頭鰲驚訝于我的一反常態,轉身出門而去,我自管閉目打坐。
內功圓滿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再進步了,我欣喜于內力每運轉一個周天所帶來的力量感,陶醉其中。整夜的修煉也沒再出現任何的不適,看來絕學類內功隱藏的奧秘還有很多,要等我自己以後去慢慢發掘。
「舵主,我們走吧?」那四人並排站在門外,鐵腿李說道,「拜帖和禮品都準備好了,這全真教還真是有面子啊,連舵主也這麼重視。」
我笑一笑,起身出門。不是全真教有面子,而是他們的先天重陽功有面子。听洪七公說過,全真教的先天重陽功也是純陽內功,想必對于純陽內功的一些奧秘定有更深的見解。此外那個熟悉的背影,一直縈繞在我心頭,不時的在提醒我,那人應該很重要。
我听從了這個提醒,于是我去了。
一行九乞丐,倘佯在堂子街上,引得各個店鋪的掌櫃們一陣心慌,紛紛查看這個月的乞討費到底交齊了沒有。
青瓦白牆的全真教洛陽分堂門口,站著個中年道士,紅面黑須青布道袍,一派樸素模樣。路兩旁又分列了兩排年輕道士,個個精神抖擻挺胸站立。
「舵主給了他們全真教親自拜訪的面子,全真教的人倒也知道禮數呢,哈哈」鐵腿李說道,「舵主請看,那最上面那個就是他們堂主顯光。」
全真教在陝西,尤其是終南山總教一帶,那叫聲名赫赫威震當地。但是到了河南,卻並沒有多大的勢力,甚至在洛陽城里還比不上金刀王家這樣的當地世家。
而我自來洛陽後
從未親臨任何一家勢力去做那拜訪應酬之事,今日全真教這個顯光道士顯然甚是感激,也用了更加隆重的禮遇來迎接。
那顯光見我到來,連忙走下台階拱手施禮,說道︰「來了洛陽才知道原來丐幫在此地的主事卻是一位少年英雄,今天可總算是見到了,貧道顯光有禮。」
當下雙方互道了名姓,一陣寒暄後,又進了大廳坐下。我一再的偷偷觀察兩旁道士,卻沒發現那熟悉之人,心下終于認定,當日確是自己看花了眼。
放下了心思,我說道︰「早就听聞了全真教的先天重陽功,純陽至剛冠絕天下,一直想要見識而不得,今日可就能開眼了。」
顯光道士搖頭說道︰「蕭舵主誤會了,先天重陽功乃是我教中鎮教絕學,貧道哪有這個機緣學得。」見我一臉失望之色,又說道︰「不過我教中有一位後起之秀,卻是跟蕭舵主年齡相仿,也和我一同來了這洛陽分堂。他入門未久即被重陽祖師看中,傳了先天重陽功,只是在功力上只怕差著蕭舵主一大截了,哈哈。」
我點頭說道︰「顯光真人客氣了,我想見識這先天重陽功卻真是只想見識下,毫無相爭之心,而只欲探討下純陽內功的妙用。卻不知此人何在?能否請來一見?」
顯光說道︰「卻是正好不巧,今日他俗家妹妹來相見,兩人大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若是今日來不及相見,改日我一定讓他登門拜訪。」
當下兩人又是一陣說笑,顯光道士見多識廣,來洛陽後又听說了洛河幫大堂和乞討費之事,這時似乎有些刻意逢迎結交。想是力求他們分堂能在洛陽迅速立足廣收弟子,因此我雖然還不慣于應酬,但氣氛卻是頗為融洽。
只是既然這顯光也不懂純陽內功一事,繼續逗留可就沒了意義,反還不如自回分舵打坐去。在我正要告辭之時,大廳外面卻有人說了聲「少宮回來了啊。」
那人說道︰「嗯,我回來拿點東西。」
我如被巨鐘撞擊般渾身一震,騰的站起,也不顧了顯光道士詫異的目光。看著那人已進了大廳,飛身躍出帶起一股勁風,向著那人一掌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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