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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爺,怎麼還是要把清兒帶回去?咱們不都說好了嗎?」葉觀本來以為事情到這里就完了,沒想到朱鳳還是要把清兒帶回去,那剛才說了半天,不就等于沒說?所以語氣有些沖。
「我只說一年後你能達到一個高度,我朱家就願意把握妹妹嫁給你,可是我什麼時候說要把清兒留在這里了?你讓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無名無分的跟在你身邊,這是仁人君子該做的事情?而且我朱家要帶誰走,還輪得到你來說不成?別說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同知,就是你們牟帥親自來了他也不敢說這樣的話!」朱鳳哂笑的看著葉觀,它能與葉觀說幾句話無非是看在自己妹妹的份上,既然葉觀這樣不識趣,那也就別怪他朱鳳不給面子葉觀了。朱鳳說到這里,上位者的氣勢頓時就散發出來,言語間並不把葉觀放在眼里,身旁的幾名護衛也自覺的站到朱鳳身邊,虎視眈眈的看著葉觀,一副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的樣子。
「好威風啊,小公爺。若我今天非要把清兒留下呢?!」葉觀看見朱鳳絲毫不給他面子,硬是要把朱清霖帶走,當即也譏諷的說道。
朱鳳剛想嘲笑葉觀幾句自不量力,卻看見驛站外突然出現了百余名拿著繡春刀的錦衣衛,個個鮮衣怒馬,威風凜凜。一名千戶裝扮的錦衣衛上前在葉觀下手站住,然後同樣也是虎視眈眈的看著朱鳳一行人,頗有一言不合就準備大打出手的樣子。
「你!葉觀,你帶著這麼多的兵士圍住驛站,莫非是想造反不成?」朱鳳看見葉觀居然把自己的錦衣衛全部帶來助威,心中也是頗為忌憚。
他是听說過在京城里,東廠的人把葉觀逼急了,葉觀曾經帶人與東廠斗爭了一回的。這回他急忙從京城趕來,加上他的身份不同,他也就並沒有帶很多的護衛,現在看見葉觀居然敢怎麼與他硬頂,朱鳳頓時就覺得面子上下不來台,所以張口就用謀反來威脅他,讓他知難而退。
「小公爺,我敬你不是因為你是什麼成國公府的未來國公,而是你是天子的欽差,也是清兒的大哥。所以看在清兒的面子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並沒有與你真的硬頂。既然你這麼不識趣,那麼也就別怪我葉觀不仁義了,想靠國公府來壓我錦衣衛的風頭,你一個還未襲爵的小公爺還真的不夠格!還有,小公爺,不要給我扣什麼謀反的帽子。我錦衣衛本就是天子親軍。如今小公爺前來保定府宣旨,人數少了哪里能顯得出朝廷威儀來,而且保定府目前還不平靜,上官就差點被那白蓮妖人所害,小公爺帶這麼少的人,那里能讓陛下和朱老公爺放心呢?若是小公爺這樣的高門大戶的子弟出了什麼事情,比如走在路上被蒙面人打傷了,或者被人扔了大便啦,或者被人點了房子啦,小公爺這樣的貴人要是發起脾氣來,下官我可但帶不了啊!所以下官體諒小公爺來得匆忙,特意調集了我錦衣衛的百余名校尉來幫小公爺站腳助威。想必小公爺不會不承我的情吧?」葉觀說到這里,也不等朱鳳說話,幾繼續說道︰「來人啊,全部跟著小公爺,看他去哪宣旨,你們就跟去哪。拿出你們天子親軍的氣勢來,要好好彰顯陛下威儀和錦衣衛的手段!听見沒有?」」還有,不論小公爺要做什麼事情,你們都給我機靈著點,他要做什麼事情,你們就通報給我,我最熟悉保定府的情況,所以本官認為安全,那麼就能去做,本官要是認為會威脅道小公爺的安全,那麼你們就不準做,听到沒有!「葉觀面無表情的看著朱鳳,但是從葉觀嘴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朱鳳氣惱不已。
「卑職遵命!」那些錦衣衛們听見葉觀這麼說,都頓時挺胸抬頭,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把朱鳳圍得嚴嚴實實的。
「你!好手段,葉觀算你狠!走,去保定巡撫衙門!」朱鳳听見葉觀這麼說,氣的臉色通紅,恨不得一口老血吐出來,葉觀說得這麼好听,其實就是把他軟禁,可是他又不能真的不讓那些錦衣衛不跟著他,人家葉觀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保定府現在不安全,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朱鳳吃了一個悶虧,所以也不等葉觀回話,一甩袖子就準備帶人去保定巡撫衙門。
雖然朱鳳這樣說,可是除了朱鳳帶來的十余名護衛以外,那些錦衣衛就像聾了似的,仍舊直愣愣的站在朱鳳身邊,讓朱鳳寸步難移。
「還愣著干什麼,本候是天子欽差,本候的命令你們都敢不听,莫非你們敢抗命不遵不成?」朱鳳看見那些錦衣衛動也不動,頓時拿出了欽差的威儀來。他是欽差,除非葉觀和這群錦衣衛是真的要謀反,要不然他絕對吃定葉觀了。
「小公爺,您是欽差不假,可是您不過是宣旨的欽差,沒有資格調動錦衣衛吧?而且就算欽差有資格調動錦衣衛,下官我也是欽差,而且還是陛下親命的大同欽差,而且這些錦衣衛都是護送我去大同府的,他們听我的話有有何不妥?又怎麼與抗命不遵扯上關系了?」葉觀看見那些錦衣衛都看向自己,所以就不慌不忙的說道。
「那本候現在要去保定巡撫衙門,去得去不得?」朱鳳被葉觀的話噎的喘不過氣來,可是他這區區十余人又不能真的去跟錦衣衛干仗,只能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的說道。
「還愣著干什麼,沒听到小公爺說要去保定巡撫衙門嗎?走吧,送小公爺上路!」葉觀假裝呵斥著自己的屬下,卻在朱鳳看不見的地方對著商員眨了眨眼楮,商員會意,立刻命令那些錦衣衛就跟裝罐頭似的把朱鳳圍了起來。
「葉觀,他怎麼著也是我哥哥,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朱清霖本來是要為葉觀求情的,現在卻看見葉觀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的哥哥制住了,反而又在葉觀身邊撒嬌,希望葉觀能不要讓自己的哥哥太丟面子。
「你放心,我自然有分寸,你看你哥哥的樣子。如若不是我手上還有些人,他會把我放在眼中,估計連話都不會跟我說。殺殺他的威風也好,免得日後我去你們府上娶親的時候,他給我使絆子。」葉觀看著說是被保護,其實是被押著的朱鳳,淡淡的笑著說道。
「那你別做的太過火,要不然我可不依!」朱清霖听見葉觀說這是為了日後娶她的時候阻礙能少一點,所以當即臉色羞紅,也不再讓葉觀不要這麼做,轉頭支持其葉觀來。要不怎麼說女生外向呢。
這些錦衣衛看見葉觀這樣讓朱鳳吃癟,頓時都是面上一喜。這些年來,在牟斌的管理下,不僅那些文臣不再怕這臭名昭著的錦衣衛,就連那些最怕錦衣衛的勛貴們也敢在錦衣衛頭撒野。要知道在太祖成祖時期,錦衣衛可是權勢滔天的機構,不論是大丞相胡惟庸,左丞相李善長,還是大將軍藍玉,每一位朝廷重臣的下台都是錦衣衛一手操辦的。所以當年不論文臣武將還是豪門勛貴,听見錦衣衛的名聲都心里打怵。可是經過這幾任皇帝下來,錦衣衛的勢力是越來越弱,特別是在牟斌上任之後,不僅那些文臣不再把錦衣衛當回事,東廠也騎在了錦衣衛的頭上,甚至于那些勛貴也是不把錦衣衛放在了眼里。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一位上官大漲錦衣衛的面子,他們怎麼能不賣力的為葉觀辦事?
朱鳳連帶著十余名護衛怒氣哼哼的被一群鮮衣怒馬的錦衣衛緊緊的「保護著」,當他們來到保定巡撫衙門的時候,讓王璟都嚇了一大跳,趕緊大開衙門中門,擺香案,沐浴焚香,帶領一眾官員恭恭敬敬的站在衙門的前院等著朱鳳宣示聖旨。
朱鳳被一群人護衛者來到了巡撫衙門,剛準備下轎子,卻發現轎簾子等了半天也沒人打開,他以為是自己的護衛分神了,帶著怒氣喝道︰「本候要下轎,不知道嗎?」
「小公爺,下官和錦衣衛們正在查探這附近有沒有白蓮教妖人的余孽,為了小公爺的安全著想,小公爺還是再等等吧,要不然出了事情,下官可擔待不起。」就在朱鳳發怒的時候,一道惱人的聲音傳來。
「一派胡言,都到巡撫衙門口了,那里還有什麼白蓮教余孽。耽誤了聖旨的時辰,你擔待得起嗎?」朱鳳哪里不知道葉觀是在玩他,所以氣沖沖的說道。
「您是豪門大家,世襲的貴族,未來的國公爺,不是我們這些寒門子弟能比得上的。所以為了您的貴體著想,還是再等等吧。現在還早嘛,我自然不會讓小公爺誤了時辰的。」葉觀也不理他,只是讓人把轎簾攔住不讓朱鳳出來。朱鳳的護衛也都被錦衣衛控制住了,只能看著自己的主子被人圍在轎子里面。
朱鳳出不了轎子,又不能說葉觀做得不對,只能強忍著怒氣待在轎子里,心下暗自惱怒,沒想到葉觀這小子居然如此的不講情面,真的把他任意揉捏起來。
朱鳳認為葉觀在整治他,他卻沒想自己來的時候又是多麼的高高在上,似乎葉觀能攀上他朱家的高枝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沒想到很快就現世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