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鹿野淡淡地吐了兩個字。
看宋倦的樣子，他就大致猜到了宋倦已經知情，所以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林耀光卻在旁邊听得一頭霧水。
只不過，他一向不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煩心。所以，索性繼續打他的游戲。
宋倦把泡好的咖啡遞給鹿野，「嘗嘗。」
鹿野淺酌一口，苦得皺起了眉。
宋倦看了看他，「就算如此，我們只是合作抓鹿正而已，並不涉及前塵。如果把前塵扯出來了，喬友達很有可能叛變，到時候鹿總打算怎麼辦？」
「他已經沒有退路。就算叛變，回到鹿氏也是死路一條。」鹿野語氣決然地說道。
宋倦輕輕敲打著桌面，似乎對于這個回答並不太滿意。
「鹿總，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宋倦雲淡風輕地說道。
鹿野當然不會空手而來，「趙粱。」
宋倦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果然和聰明人之間的較量，總是有意思的。
要不是因為楚又粥，或許，他們會成為最有利的合作搭檔。
趙粱曾經是被鹿氏踢出，然後又被宋家拯救回來的合伙人。
一個叛變過一次的人，自然就很難會讓人真正的信服。更何況，把他扶持回來的，是已經患有痴呆的爺爺，所以，要說完全信任趙粱，宋倦可還是做不到的。
在這樣的家族里，要想活得久一點，自然手上要捏住的東西得多一點。
宋倦已經查過了所有能查到的和趙粱相關的資料，唯獨鹿氏的那些，一直都未曾拿到過。
看在鹿野這一次居然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宋倦決定姑且信他一次。
「中立花苑9棟2306。」宋倦把地址告訴了鹿野。
鹿野當即起身，留下了一個U盤，然後轉身走了。
沒有多余的廢話，也沒有寒暄感謝。
一場你來我往的交易，他分得清楚的很。
林耀光對于兩人這個交易卻有些不明白，「你把喬友達給他，到時候他們反咬你一口咋辦？」
「不可能。」
「喬友達那個牆頭草，有什麼不可能的。」
宋倦眼里流轉著深不可測的弧光︰「喬友達是殺死他媽的凶手。」
林耀光瞬間驚住了︰「啥？怪不得你這麼有恃無恐了，那既然知道你干嘛還說那些話。直接給他不就完事了，反正鹿野也絕對不會讓喬友達好過的。」
「我說了啊，不做虧本的買賣。想要就得有交換。」宋倦不以為然。
林耀光翻了個白眼，「你可真是不要臉。」
「跟他學的。」
「要我說，你們兩一個比一個記仇。八斤八兩，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林耀光非常嫌棄，宋倦有些時候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吐槽，「不過，你真的是要趙粱的嗎？」
「不錯。」這里宋倦倒沒有撒謊，畢竟的確也是查不到了，所以鹿野既然有備而來，那他勢必也是知道他現在的需求的。
宋倦表面上雲淡風輕，但心里卻不得不提起了高度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