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不過是紀澤秋主動給祁言的重點罷了。紀澤秋突然就有了那麼一些得意。
不過想想挺沒勁的，還沒發生什麼事，她自己就怕的要死算什麼事啊。
「端木凌人不錯。」紀澤秋回答的模稜兩可。
「比穆辰宇還好？」祁言挑眉，眼里閃著一絲算計。
「套話？別指望我會說什麼，我今天找你來目的很簡單，算賬是一方面，北陵的事情我也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還有藍老又是怎麼回事。」
紀澤秋不確定祁言現在到底知不知道黃英的存在，所以問的也很保守。
「算賬就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北陵的事情你想問什麼，我可以考慮回答你，至于藍老，那是我們祁家的家事，如果你打算跟我結婚，我倒是不介意告訴你。」
在祁言這種人的眼里，抓了程明也許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在紀澤秋眼里，正因為祁言隨隨便便把程明抓走。
那一刻讓紀澤秋感受到了束手無策的恐慌，然後才有了她為此不顧一切來找端木凌的決定。
「你跟先生是一伙的？」紀澤秋也不客氣，既然祁言說可以回答，她就干脆問些重要的。
「不是！」
「你知道先生是誰嗎。」那些人都穿著紅衣服包著頭，紀澤秋對他們除了紅色，就沒有任何其他感受。
至于先生，戴著面具，更是不知道了。
「還不能確定。」
「也就是說你有懷疑的對象？是你們這個圈子的麼。」紀澤秋皺眉，祁言都不能確定的話，看樣子是真的很神秘。
「你我非親非故，我似乎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不過如果你也能回答我幾個問題，那交易才算公平吧。」
祁言嘴角勾笑，眼中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紀澤秋真的很不喜歡祁言，非常非常不喜歡。
「我倒是還想著，傳聞你可沒這麼好心，問問看，我不一定會回答。」
紀澤秋點頭，祁言要是就那麼隨隨便便告訴她，她反而覺得有鬼呢。
「你如何認識端木凌的。」
「我認識他很奇怪嗎？雖然不知道我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可顯然很多人對我感興趣。」紀澤秋不以為意。
這些人一個兩個都整天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紀澤秋都要懷疑自己周圍的人，八成沒有一個過路人吧。
「據我所知，你們相識應該不是在近期吧。」祁言眼神閃了閃，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你所謂的近期是多近？」
「至少在你開口說話前，你們應該就已經認識了。」祁言倒是直言直語。
顯然也不打算隱藏他也在觀察紀澤秋這件事。
「確實！」紀澤秋點頭。
「現在該輪到我了吧，還是那個問題，先生是你們這個圈子的麼。」
紀澤秋很執著。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祁言說就很嚴謹，不過讓紀澤秋滿意的是，他不會撒謊，不能回答的會拒絕回答，也不會給個錯誤答案。
「你對端木家有什麼求？是想借助端木家查出北陵的過往嗎？」祁言再次問道。
禮尚往來，紀澤秋也不吝嗇。
「沒錯，在知道祁家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之後，我就已經開始做後續打算了。」
「看樣子還是我間接推你進了端木家？」
「可以這麼說，北陵到底有什麼秘密。」
紀澤秋再次問道。
「你該知道，有些事情之所以是秘密，就是有它作為秘密的道理。」
「呵——好，那我換一個問題，先生在地下城拿走了什麼。」紀澤秋緊緊盯著祁言，觀察他的反應。
那眼里的驚訝轉瞬即逝，卻被紀澤秋看的清清楚楚，祁言果然是不知情的。
或者該說，祁言不知道東西被拿走了。
「你打開了那扇門？」祁言突然問道。
「很驚訝嗎。我以為你知道！」紀澤秋嘴角扯出一絲諷刺的笑意。
她可不信她去北陵的那幾天，祁家沒人監視她。
不得不說這些人監視人的本事都很強，至少她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不管是在北陵，還是在她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京都，如果不是李漢，她一直都察覺不到有人在跟蹤監視她。
前世就有這些尾巴，只不過李漢說，那些人很奇怪，只監視，從未有過行為。
日復一日下來，就連紀澤秋都快忽視他們了。
可即便是她那麼碌碌無為的活了四十多年，那些跟蹤的人也依然沒離開過。
「你們去地下城後，我的人就再沒跟著下午過，我以為——看起來你身邊的那個小女孩確實有些能力。」
祁言突然說道。
「別動不該動的歪腦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紀澤秋皺眉，想打喬雪的主意，做夢。
「哦？你能怎麼不客氣。」
「雖然不知道我有什麼用，不過我要是站在你的對立面，我想你也會覺得很麻煩吧。」
紀澤秋並沒有把握，只是賭一賭，也怕被祁言看出她早已經知曉的那些秘密。
所以這威脅看起來挺沒有說服力的，不過即便如此，效果也夠用了。
「我只是很驚訝而已，畢竟那里已經很久沒打開過了。」祁言眼神閃了閃，算是妥協。
「這麼說你以前進去過，那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你不會不知道吧。」
紀澤秋挑眉，祁言果然知道先生拿走了什麼。
只不過剛剛他話里的意思，那門很久沒打開過了，是什麼意思？
是沒人打，還是打不開？
「李煜是怎麼活下來的。」祁言直接忽視了紀澤秋的問題。
反而突然問道。
紀澤秋皺眉，這麼問是懷疑什麼，還是轉移話題？
「你為什麼動李煜。」
紀澤秋臉色不是很好，要不是有黃英在，李煜那條小命可就交代了。
「他本事不小！」祁言語氣帶著點意味不明。
「我說過，別動我身邊的人，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強調。」
紀澤秋皺眉，就知道這件事有蹊蹺。
最初紀澤秋是懷疑李煜中毒，是跟北陵有關的，可能李煜查到了一些關于北陵的秘辛，所以有人要滅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