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去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惹事，咱們是去求人，不是去要賬的。」
紀澤秋覺得，爺爺這個樣子，就差沒拿個大刀上去砍人了。
「走吧。」老爺子也沒說同意不同意，倒是拄著拐杖率先出門了。
紀澤秋跟管家面面相覷，最後只得跟上。
「這人在我回來前你務必給我保住，條件隨便你開。」
紀澤秋還不忘交代黃英要上心，這才跟著跑出去了。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喬雪還在那哭呢，紀澤秋無奈。
「進去看好人，等我回來。」
「我哥不會有事吧？」喬雪還不住的問著這個問題。
「本來沒事，你要是再嗦，可能就要有事了。而且你哭的真丑。」
紀澤秋警告的看了喬雪一眼，這才離開。
一路上管家開車，紀澤秋跟老爺子一路上誰也沒說話，紀澤秋一方面是擔心李煜，一方面是發愁該怎麼要人家的寶貝。
要不要叫程明來幫忙？可叫著程明，顯著她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好像又聯合程明坑程海似的。
至于老爺子在想什麼，紀澤秋是真心沒看懂。
到了程家的時候，紀澤秋這才看向老爺子。
「爺爺，等會你……」
「等會你先別說話，听我說就好。」
老爺子打斷紀澤秋的話說著。
「可是……」
「听話。」
紀澤秋看的一愣一愣的，看著爺爺倔強的背景，也不敢反駁啊？
「管家伯伯，這什麼情況？迷迭蟬到底怎麼了？」紀澤秋忍不住跟管家商量著。
「我也不清楚，沒听老爺子提起過迷迭蟬。」管家搖頭。
「先進去再說吧。」
紀澤秋怕爺爺去人家態度太囂張，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呦，什麼風把您刮來了。」程海看到來人，眼里閃著一絲驚訝。
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低頭沒敢說話，不怪他不提前知會，實在是這人來的突然，身份又高，他也不敢攔著啊。
「程海，我問你，你真的有迷迭蟬？」
老爺子開門見山，一點委婉都不會。
紀澤秋嘴角抽了抽，她爺爺就是來要賬的吧。
程海听到這話，頓了頓，眼神晦暗不明。
「老爺子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就說你有還是沒有。」老爺子有點激動，明明年紀一大把，可站在程明面前倒是沒有一點被比下去的意思。
反而氣勢足的很。
「有。」
程海也沒隱瞞，老實說道。
「當年沈家的事，真的跟你有關？」老爺子一口氣差點沒哽住。
等瞪著程海，好像程海要是說不明白，他都能上前將人打個半死一樣。
「老爺子，我確實有迷迭蟬，可沈家的事跟我絕對沒有關系。」程海語氣誠懇。
「看樣子你知道沈家出事的真正原因，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沈家一家人，是死于迷迭蟬，可迷迭蟬早就已經滅絕，你手上卻有，你不覺得這有點巧的說不過去了嗎？」
老爺子語出驚人，最震驚的自然是紀澤秋。
在她的認知里，沈家是死于火災意外。
至于這意外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有待考證，可怎麼又成了死于迷迭蟬的？
迷迭蟬到底是什麼東西，黃英說已經滅絕了。
「不管你信不信，沈家的事情跟我確實沒關系。」程海捏了捏眉心。
「呵，你以為你一句沒關系，我就會相信嗎？」
「您如此直接來質問我，不就是也認為這件事跟我沒關系嗎，我知道您來這的目的，沈家的事情跟我無關，我也並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誰。這迷迭蟬，我是無意中得到的。」
程海嘆息一聲說著。
「你還想包庇凶手？」
老爺子聲音變得有些尖銳。
他確實沒懷疑過程海，但是程海有迷迭蟬，起碼說明程海跟凶手有交集。
「越說越離譜了，沈家跟我什麼關系，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嗎？我不可能做對不起沈家的事，這輩子都不可能。」
程海嚴肅的說著。
「呵，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對我孫女可並沒有多友好，她現在可是沈家的傳人。」
老爺子嗤笑，並不相信程海的話。
「……現在的沈家，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沈家了，你不該怪我無情，可至少我對那個家，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歪心思。這迷迭蟬……是沈家出事後不久，我花重金買來的。不止錢還花費了很大的人力。」
「你沒事買它做什麼，沖水喝？」老爺子顯然還是不信。
「因為我好奇，我想知道，中了這個毒，到底會有什麼後果。我不是鐵石心腸，我要查出真相。」
程海面色帶著一絲痛，看的紀澤秋心驚。
這……
到底怎麼回事，听爺爺的意思，程海跟沈家似乎關系匪淺。
「當真？」老爺子臉色變了變。
「不敢有假。」
「那你可查出什麼眉目了。」
「說來慚愧，當年差點命喪于此，也沒查出一點眉目。」
程海老臉一紅，提起這個著實丟人了點。
「什麼意思？」老爺子皺眉。
「當初我買迷迭蟬，就是想不通，沈家一家人是怎麼一夜間全都中了這個毒，卻沒有人發覺的？了解迷迭蟬的人少之又少，根本不知道中了它之後的癥狀反應。我也是一時大意，研究的時候不小心……咳咳，不小心沾到了一點，幸好當時有人隨時在身邊堤防出意外，否則怕是小命不保。」
程海也顧不上丟人不丟人了，老爺子這會都快直接上來掐死他了，這人德高望重，對程家還有恩，人家要是死活要掐死他，他還真不好反抗。
「……」
老爺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倒是紀澤秋暫且壓下了心里的激蕩問道。
「您手里可還有剩下的迷迭蟬？」
她可沒忘，她是來要迷迭蟬救人的。
救人要緊，至于其他的恩怨，救了人再問不遲。
「還有一些，怎麼？」程海不解的看著紀澤秋。
「能不能把剩下的給我？」紀澤秋舌忝著大臉說著，想了想覺得有點過分，又加了一句。
「我可以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