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連她都瞞著。
不過紀澤秋倒是好奇，這兩個人見面能說什麼，開場會不會先互懟一番？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你們兩個不幫忙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在這秀恩愛？」程明看著就生氣，雖然他已經決定自己默默喜歡，等著紀澤秋了，可看著穆辰宇跟紀澤秋在這恩恩愛愛的，難免心情還是不爽快。
「這不是給你倆磨合的機會嗎，怎麼樣，有什麼心得？」紀澤秋挑眉，眼里閃著一絲調侃。
「能有什麼心得，我看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混不吝，嘴皮子倒是厲害，就是不知道本事有多少，你不是說他很早就去國外了麼？我也查過，他近五年都沒回國過，我看著倒不像是這樣。」
程明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紀澤秋，他看這個人可不像是在國外生活了很久的人。通常在國外待得久了，多少會沾染一些國外的習慣，可李煜身上倒是看不出一點，反而像個久居國內的老油條。
「你的意思是他不在國外？你不是也調查了嗎，瞞著這件事有什麼意義？」紀澤秋挑眉。
「我也是猜測，不過如果他要是真的經常回國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他為什麼那麼清楚你的事情。可如果他一直在國外，卻還對你了如指掌，你不覺得渾身發麻嗎？」
程明眼神閃了閃，剛剛他跟李煜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句話，多半也都是彼此試探，可唯獨幾個關于紀澤秋的事情，他知道的，李煜也知道，而且顯然知道的不比他了解的少。
「對他……我早就有心里準備了。」紀澤秋嘆息一聲，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先入為主的關系，看到李煜有這麼大變化，現在就算有人告訴紀澤秋，李煜是外星人，她都不會覺得很意外了。
「好吧，看樣子你比我想象的要強悍。」程明雙手抱拳，相當佩服紀澤秋這處事不驚的樣子。
「事情是你爸傳出去的吧？那天我走之後，他是什麼表情？」紀澤秋倒是問起了別的事。
「還能什麼表情，說我胳膊肘往外拐，幫你算計他唄，不過他早就該習慣了，總不可能指望我幫他吧？」
程明理所當然的說著。
「……你爸是造了什麼孽啊，生了你這麼個兒子。」紀澤秋挑眉，突然有點同情程海了。
「你還有心思管別人呢，還是先管好你身邊的人吧。」程明若有所指。
「你這明示暗示的，是幾個意思？」穆辰宇挑眉，自打程明過來，幾句話就要諷刺影射他一番，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听不出來。
「咦？我還以為你的耳朵被你扔了呢，看樣子還是能听到我說的話嘛，那你裝什麼死人？」程明撇嘴，每次看到穆辰宇，就忍不住想要上去諷刺幾句。
就好像沒諷刺穆辰宇，就意味著兩個人關系和睦似的。
「不愛搭理你而已，怎麼你就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呢？」穆辰宇皺眉，他是真心討厭這個程明，總是仗著自己跟紀澤秋關系匪淺，就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巧的是，程明也是這樣看待穆辰宇的。
「行了，有完沒完，你先說說，你跟李煜之間的對決，有沒有把握？」紀澤秋無奈，真心沒想到這些男人都這麼幼稚。
「沒把握。」程明說的相當坦然。
「……你家的招牌要是被你砸了，你爸能不能弄死你？」紀澤秋皺眉，這說的也太認命的語氣了吧。
要知道情報這東西，看著虛無縹緲沒啥用似的，但是作用卻是至關重要的，而在這個圈子里，程家則是情報主導，也就是說，程家就是靠著這個打下的江山，而沈家算是後來者，因為神秘，又沒問世過，所以帶著點神秘色彩。
這次的比試，完全就是新起之秀跟老牌戰斗機的比試，否則也不至于讓程海那麼在意。
結果程明直接說沒把握，紀澤秋知道程明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沒把握，這也就是說明，程明連一半的勝算都沒有。
「他不敢，怎麼，你怕啦？瞧你的小膽子吧。」程明好笑的說著。
「我還真怕了，萬一你家招牌被你砸了，我覺得你爸就算不弄死你，也會來弄死我，何況還是我的人砸的你家招牌。」
紀澤秋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妥。
「放心，我爸沒那麼小心眼，輸了就輸了唄，不至于遷怒你，何況自己沒本事就遷怒別人，他可沒那麼大的臉。」程明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其實早在他調查了李煜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沒多少勝算，卻還是接了李煜的戰書，倒不是盲目，一個是他知道他老子沒那麼小氣。
甚至可能還早就等著有人來挑戰他家權威呢，畢竟他家也沒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風平浪靜。
有的時候，渾水不一定是壞事。
其實程明查過李煜，結果查到的都是一些沒什麼重要的情報，甚至連李煜身邊的人，都沒一個不妥的，如果不是紀澤秋說李煜就是沈家情報組織的首領。
他會覺得李煜就是個普通的，在海外學校商業金融的留學生。
這讓他覺得很有挑戰，切磋切磋也不是壞事，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
何況一個完全在他掌握範圍外的人，對他來說是個好事。
「你爸不小心眼？上次那一臉想要殺了我的樣子，我怎麼看都不像是寬宏大量的人啊。」紀澤秋不信，程海給她的感覺，就是個喜怒無常的人。
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要了她的小命似的。
「我爸只有遇到我的事的時候，才會有點反常。」程明有些尷尬的說著。
穆辰宇眼神閃了閃，他倒是不知道，紀澤秋去程家找程明的時候，還遇到了這種事，程家果然好樣的，膽子確實大到沒邊了，連紀澤秋都敢動，是嫌棄程家的基業太安穩了嗎？
「只對你的事這麼反常？」紀澤秋挑眉，突然想起一些事來。
話說前世她第一次見到程海的時候，印象就相當深刻，因為那會程海看她的樣子，好像比現在還嚇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