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秋伸手指向穆辰宇,直到看到穆辰宇驚訝的目光,紀澤秋才想起紀澤秋說了什麼鬼話。
問題是說都說了,想收回來也不可能了啊?
紀澤秋惡狠狠的瞪著紀優,她明明跟穆辰宇說好了,彼此要掩耳盜鈴,對誰都不要表現出彼此在意等等這些狗屁的約定。
雖然她自己都知道她的要求有多不可理喻。
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把穆辰宇一起帶進自己的漩渦,彼此折磨。
好像這樣,才能說明穆辰宇有多愛她一般。
說是懲罰自己不配得到幸福,可怎麼看怎麼是在懲罰穆辰宇。穆辰宇這個傻子竟然也會跟她一起胡鬧。
唉,都說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紀澤秋懷疑自己當初跟穆辰宇提成這麼個有病的要求,根本就是自己抑郁癥爆發,對自己極度的不自信吧。
就連二哥都看出她自欺欺人,誰又看不出來呢?
大哥又不是個傻子,怎麼會看不出。
紀澤秋好笑突然就茅塞頓開一般,往事雲雲也沒那麼在意了。
「那天我……」穆辰宇有點擔心,怕紀澤秋又鑽進牛角尖,尤其是看到她惡狠狠瞪著紀優的樣子。
是真的嚇到他了,紀澤秋的眼楮清亮又純真,雖然她不是個天真無邪的性子,可眼楮是心靈的窗口。
穆辰宇相信是個善良的人,即便是對誰有恨意,也不會露出那樣惡狠狠的眼神。
所以穆辰宇是真的害怕了,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神會讓自己這麼害怕。
他之前還覺得紀澤秋是在庸人自擾,他們兩個彼此有情義,即便是再裝旁人也會看出一二來,這無異于掩耳盜鈴。
不過他知道紀澤秋喜歡自己,對他來說就已經是最好的反饋了,也沒必要昭告天下,兩個人偷偷地下情,也挺刺激的。
何況他不想為紀澤秋,紀澤秋會說出這樣的要求,肯定是心里有過不去的坎。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坎,竟然會影響紀澤秋至此?
想起自己查到的一些關于紀澤秋媽媽的事情,穆辰宇更害怕了,話到嘴邊,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圓場,生怕他一個說的不對,紀澤秋會連他一起都怪了起來。
「哎呦喂,怎麼著?合著這是早就已經暗度陳倉了,你這丫頭,也有臉說才訂婚而已,就住到人家里去了,我可真替你臊得慌啊!
我說你這丫頭把家主的位置死氣白咧的傳給我,該不會就是因為家主事務繁忙,所以耽誤你談戀愛了吧?」
正在這會兒,一直沒有出現的紀澤夏聲音帶著一絲欠扁的飄了出來。
听到這話,穆辰宇覺得自己整顆心都開始顫抖了,有些猶豫地看向紀澤秋。
結果發現,紀澤秋不止沒生氣,反而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二哥,人家小女孩子談戀愛,總是要偷偷模模的才刺激呀,你現在給我全都兜底了,算什麼呀?
何況我跟我未婚夫談戀愛,光明正大的有什麼驚訝的呀,我又不是未成年,不過沒到法定年齡登記結婚而已。
如果我現在年紀夠的話,我立馬就拉著他去登基,你瞧瞧他長的那張妖孽的臉,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給我招回來一群狂蜂浪蝶的,我這個人醋勁兒可大著呢。」
紀澤秋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這剛剛茅塞頓開,還不知道怎麼解決眼前的尷尬呢。
結果這臭蝦就出來搗亂,不過這一番話倒是給了她台階下,索性就承認好了,反正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就像紀澤夏說的,誰都看得出來她還在這自欺欺人有什麼用?
穆辰宇看著紀澤秋的反應,又不會說話了,搞不懂紀澤秋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可看她笑的樣子,好像又沒在意了,總不可能瞪著瞪著就想清楚一切了吧?
穆辰宇哪里知道紀澤秋還真的就是因為瞪著紀優,一下子看清了一切。
紀澤秋剛剛以為穆辰宇是因為紀優的話再生氣,所以下意識的就在解釋才會說漏了嘴,如此這般在意的程度,也實在沒必要繼續隱瞞了。
紀澤秋這話說完,一屋子的人倒是面色各異。
紀澤夏很滿意,他最擔心的就是紀澤秋的病情,如果身邊有個能讓她開心快樂,應該能對她的抑郁癥有所幫助。
可好端端的把自己的幸福弄成人間地獄的話,估計這病只會更嚴重吧,所以她才會更擔心,剛剛將事情攤開來說,看紀澤秋的態度應該是也不再自欺欺人了,如此一來,他也就能放心了。
老爺子沒想到這丫頭突然開竅了,之前一副不喜歡不聲張的模樣,看著他都心累。
雖然他對穆辰宇這小子現在還在考察期,可不得不說他家丫頭喜歡他,能有什麼辦法呢?如果這丫頭肯豁得出去,連這都承認了,也就說明此生非穆辰宇不可了。
看來他需要給這小子好好立立規矩了,否則穆辰宇萬一尾巴翹上天,吃虧的不還是她孫女嗎?
至于嚴寒,其實他早就看出紀澤秋對穆辰宇不同,想當初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被別人說為男女朋友的時候,紀澤秋從來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也不承認,也不拒絕。
就好像隨便你們怎麼樣,好像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可自從她跟穆辰宇一起,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哪里還那個象木頭一樣?也正是因為如此,嚴寒才發現,紀澤秋鮮活的樣子,真的很耀眼。
而且也看到紀澤秋親口承認她喜歡穆辰宇,小女兒家談戀愛的羞澀模樣,嚴寒終于知道了什麼叫做嫉妒,發自內心的嫉妒。
而全場最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程明了,程明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紀澤秋對穆辰宇的不同。
可在他看來,只要紀澤秋沒有承認,那他就還有機會,那就說明穆辰宇在紀澤秋的心里還沒重要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可現在紀澤秋竟然當面承認了,就在他還沒做出一番作為,還沒有來得及表白的時候,紀澤秋心里真真切切的已經住進了一個別的男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