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會這麼無聊，刻意將自己的名次保持在二十七名？有病吧。」
喬雪驚訝，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有病，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震驚外加疑惑的看向紀澤秋。
「別看了，就是你以為的那樣，恐怕你就只關注過紀澤秋那麼一次吧，然後就自以為看到了全貌？站在你面前這位，學習成績從來就只有一個名次，二十七名，我沒記錯吧？」
程明笑嘻嘻的看向紀澤秋。
紀澤秋無奈看了程明一眼，也沒搭話，有些話別人說給喬雪听，更有說服力。
「不可能……這是你瞎編的吧。」喬雪搖頭。
「是不是瞎編，你可以去查啊，想必你也明白，將成績一直保持在一個位置，這有多離譜，怕是比你這個萬年第一，難多了吧，至少我不敢托大，我絕對是沒這個本事的。」
要將成績保持在同一名次，首先就是要會所有答案，其次則是要了解班級的每一個同學成績水平如何。
而除去有人超常發揮外，她還要了解，這些同學會的與不會的題目。
再精準的推算出她該得到多少分。
甚至還要更多……
這些點每一個都是極限，要掌握全部，紀澤秋哪里是平庸，她是鬼才。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喬雪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程明無語，他這還沒開始呢，敵人就已經沒有戰斗力了，這場戰爭結束的是不是太快了？
程明還要說什麼，看到紀澤秋搖頭，這才閉了嘴，也罷，這孩子怕是被刺激的不清。
估計要很久才緩的過來了吧？
「喬雪，你沒事吧？」其實她並沒有比喬雪出色。
只是喬雪最在意的，就是她傲人的成績了吧？
一路殺出重圍，遙遙領先。如今被她最看不起的人超越，肯定讓她接受不了。
「你一直都是故意的？為什麼！」喬雪突然抬起頭看向紀澤秋。
紀澤秋驚訝，眼里閃著一絲贊賞，喬雪爭強好勝的性子雖然會看不清自己而輕敵，可喬雪也有個互補的優點。
不管任何時候，即便是被打倒，也會在第一時間站起來自我檢討然後反擊。
這性子倒是生在骨子里，從來沒變過。
「像你說的，懦弱唄，不過不只是懦弱，還有不甘心吧。」
紀澤秋嘆息一聲，眼中帶著復雜。
她確實是個鬼才，地震後她失憶了，渾渾噩噩不說，還沒了心中的陽光。
不爭不搶不想被注意，只想隱身在陰暗中窺伺別人。
可畢竟年輕氣盛，也會覺得不甘心，所以用其他方式，自以為有趣的玩弄著所有人。
其實那會還是太年輕了，想著從初中到大學，她的班主任對她都看似放任不管，卻總是意味深長。
想必他們這些時刻關注學生名次的班主任，早就看透一切了。
只不過沒有挑明罷了。
倒是沒想到程明會查出這麼多來，她也很意外。
「原來我媽早就知道，所以才會那樣說我，可笑我還一直沾沾自喜。」
喬雪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好像佩服紀澤秋也不是，諷刺也不是，恨……還是有的，卻又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不過讓她心甘情願當什麼狗屁影子，不可能。
「別太在意，其實我也就這一點還拿的出手罷了。」
紀澤秋還是沒忍心繼續刺激這孩子，本來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肆意張揚點也沒錯。
「這個我就不同意了，你看看你一個朋友都沒有，而我們家小秋，那是不想交朋友，她從初中到大學，沒有一個人為難過她，說過一句重話，這叫本事，你怕是得罪不少人吧。」
程明可不認同紀澤秋這話，他看上的女人，哪里可能就一個優點？
「夠了，出去等我。」紀澤秋無奈，程明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本事。
程明撇撇嘴滾出去了。
紀澤秋看向喬雪。
「你老師肯放你回來？」紀澤秋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有些事點到即止就好，喬雪是個會反思的姑娘，只不過嘴硬而已。
「你怎麼知道，我媽連這個都跟你說了。不對，我媽也不知道……」喬雪震驚的看向紀澤秋。
「很意外嗎？剛剛出去的那個你看不起的人，他想查的東西就沒有他查不到的。」
紀澤秋差點忘了自己這會還不認識喬雪，差點說漏嘴，好在有程明給她兜著。
「……我不用一直待在他那里，偶爾回去就行。」
「你也不用待在我這，這都什麼年代了，我並不需要影子。」紀澤秋了然，喬雪是真的很有天賦。
怕是他師父很放心吧。
「我媽不會同意，她這次叫我回來，就是給你當影子的。」喬雪眼里閃著不甘。
都說人人平等，可她從出生，就被打上了印記。
「我倒是不知道，你是個這麼听話的孩子？枷鎖就是用來打破的。」
「幾千年的枷鎖，你讓我來打破？」喬雪搖頭。
「何況就算是要打破，我也要做好我該做的事之後。」
紀澤秋驚訝，這話……她停過，前世她跟喬雪見面後，她就說過這話。
「你要做的，到底是什麼？」前世她是這麼問的。
可喬雪並沒有回答她。
紀澤秋緊緊盯著喬雪，等待現在的喬雪給出答案。
「這個你不必知道。」喬雪低下頭什麼都沒說。
紀澤秋眉頭緊鎖，又是不能說的秘密。
她從重生後，已經見到了太多秘密。
「這麼說，你是打算暫時留在我身邊了？」紀澤秋勸不動，只能隨便喬雪了。
這孩子想來也不是個能忍的主，左右她也不會限制喬雪行動。
既然人回來了，回頭她跟沈姨說一聲，再送回去就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希望將來也許有一天，跟喬雪再遇的時候，是真的從朋友開始。
「我沒地方住。」喬雪別扭的說著。
「……那就去紀家吧。」紀澤秋眼里閃著一絲笑意。
到底還是孩子，這麼多年也沒個朋友，怕是也根本不會跟人相處。
難為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