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潞陽城?
嚴靜心里總感覺有一些毛毛的。總感覺王浩是不是在給她挖坑?
但是,此刻她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現在如果提出來說不去,那就是自己心里有鬼了,王浩能放過她才怪了。
王浩說過話後,大家就上了車。一個車隊,緩緩的啟動。
這一次,胖子開車。王浩坐在副駕駛上。
而嚴靜, 則是坐在後排。
此時此刻,她的心亂得一塌湖涂。
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在呼喊,不要去,不要去,去了就回不來了。
她的心也在胡思亂想起來。當天,到底有沒有人看到自己, 會不會有人一眼就認出自己來?
要是被人認出來了怎麼辦?在王浩的面前, 我能逃得掉嗎?
是的,如果王浩不在,她自信,就算有人認出她來,她想要逃掉也是沒問題的。
可問題是,王浩在啊!
到底怎麼辦?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去呢?
今天是個陰天,天氣有點陰陰沉沉的。就猶如嚴靜的心情,非常的陰沉。
車子已經走出了一段路,嚴靜也沒辦法找到借口了。都走出這麼遠了,如果還找借口不去,就更加的說不過去了。
要不?
干脆偷襲把王浩弄死?
那不行,這不是我的目的。
那如果到時候他真的對我產生了威脅怎麼辦?要不干脆,先下手為強吧?
嚴靜在那里胡思亂想,卻總是下不定決心。
而坐在前面的王浩,久不久的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那種危險的預感,卻又不是瀕臨致命的那種。
此時此刻, 他更加懷疑身後的嚴靜了。她對自己動了殺心嗎?
他在等著她出手, 只要她動手了,那真相就要大白了。
可, 她卻偏不出手,只是在心里胡思亂想著。
這就有點折磨王浩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可以放心的靠在那里睡大覺的,可是現在,他卻連覺都睡不著了。
雖然就算是他睡著了覺,危險預警的功能還是有用的。
還是那句話,王浩不敢賭啊!
這女人的手段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厲害。誰知道他威脅預警的功能,在她面前有沒有用?
萬一慢了那麼一點點,被她出手割了喉,那就完蛋了。
嚴靜在胡思亂想著,搞得王浩也在前面胡思亂想著。
是的,王浩是有權讓她換位置或者是直接趕下車去。
但是,這樣就打草驚蛇了,何況,他還在等著她出手呢。不給她機會還怎麼引蛇出洞?
結果,這一路上,兩人都不好受。
終于,在一路的折磨中, 第2天中午,車隊終于來到了潞陽城。
憑著王浩的身份,輕輕松松的就進了城來, 到了軍營。
王浩讓段鵬帶隊,找地方安頓。他則帶著胖子和翔子去見旅長。
如果是其他地方,嚴靜肯定要求要跟著王浩。
可是在這里,她不敢,也不想。
她反而還害怕王浩要帶著她去呢!這就是心虛的發現。
到了這里,為了自己的安全,能不拋頭露面就盡量不要拋頭露面的好。
很快,王浩就來到了旅部。
旅部的氣氛,隨著王浩的到來,變得有一些沉悶。
旅長早就知道了他的到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是當他見到王浩的時候,還是感覺非常的慚愧。
「王浩,對不起,我沒有能保護好她們。」
旅長非常誠懇的給王浩道了歉。
雖然死得是李月熒,但是怎麼說,李月熒也是王浩的學生之一啊!
王浩說道︰「旅長,不要這樣說,這事情怪不了您。能給我詳細的講講,當天發生的事情嗎?我一定要把那個刺客找出來。」
是的,不把這個人找出來,不管是他王浩也好旅長也好,估計都很難睡得著吧?
旅長點點頭,說道︰「王浩,其實啊,這個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要不你親自去問一下周雪曼同志,或許,她能給你更完美的答桉。」
旅長知道,王浩這一次過來,就是要去見周雪曼的,周雪曼作為當事人,知道的會更清楚。
王浩點點頭,和旅長和參謀長他們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離開了。
來到周雪曼的院子,這里守衛比一般的地方都要嚴格。
翔子和胖子在院子外面等著,王浩一個人進了院子。
來到周雪曼的房門外面,輕輕地敲了敲門,小聲說道︰「雪曼姐,是我。」
很快,房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王浩走了進去,周雪曼直接就撲進了他的懷里,然後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兩天,周雪曼哭得眼楮都腫了。
李月熒作為她最親近的朋友,現在走了,最傷心的人就是周雪曼了。
王浩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去抱住她,在她背上輕輕的拍著。
「雪曼姐,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們,讓你們受苦了。」
王浩這樣一說,周雪曼哭得就更大聲了。
王浩在周雪曼房里一呆就是一上午,天黑之前,王浩要走。
周雪曼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王浩知道她是害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走,我去給你打飯過來,咱們一起吃。」
「不,讓人去打過來吃吧!我怕你走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了。」
王浩無奈,只能讓胖子和翔子去給他們打飯過來。
這一晚,王浩一直沒出來。
直到了第2天早上,王浩才在周雪曼的帶領下,來到了李月熒的墳前……
中午的時候,王浩帶著周雪曼來到了飯堂,在他們的身後,跟著二十幾個保護周雪曼的人。
這個飯堂以前是鬼子建的,里面的設施相當的不錯。
一個大飯堂里,有很多供人吃飯的桌椅。
王浩拉著周雪曼坐下,說道︰「雪曼姐,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打飯。」
周雪曼听話的坐了下來,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王浩對他笑了笑,轉身向著打飯的地方走去。
很快,王浩就把飯弄了回來,兩人就坐在那里吃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晉綏軍中校軍裝的女人走了進來。
嚴靜認為,她這樣穿,就算是當天見過她的人,也不可能認得出她來。
可是,就在這時候。周雪曼的身子突然就微微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