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時間,江寒將方玉堂儲物袋內的物品逐一研究完畢。
最後取出一個巴掌大小類似儲物袋的物品,此物名為:靈蟲袋,是方玉堂最重要的物品之一。
此物的價值遠遠高于儲物袋,滴血認主後,江寒發現此巴掌大小的靈蟲袋內竟然獨立著六個空間。
每個空間都是三米乘三米乘五米,都如同他的儲物袋空間一般大小。
與儲物袋空間不同的是,儲物袋空間類似與真空,生命是不能存活的,但是這靈蟲袋空間不但可以吸收氧氣,而且可以吸收天地靈氣。
可以說,他就是一處專門培養靈蟲,靈寵的專屬空間。
六個空間,方玉堂也只使用了兩個空間,第一個空間內飼養著上百只鬼蝶,這些鬼蝶共分為三類。
第一類就是那種灰褐色的鬼蝶,可用于監控探索之用,其孕育之法相對簡單,屬于炮灰類別,讀過鬼蝶蟲經,江寒如今已知這種鬼蝶名為灰蝶。
第二類是一種渾身漆黑的鬼蝶,這種鬼蝶極為凶殘,能啃食金鐵,破法力,如果數量充足,所過之處,無論修士還是妖獸皆可被其啃食成白骨。但是要形成戰斗力,至少得二級,如今只有一級,並且數量太少,只有二十余只。這種鬼蝶名為噬金蝶。
第三類是一種渾身近乎透明的鬼蝶,其極擅長于隱藏,並且翅膀輕輕扇動之內會排出一種神秘的物質,可以制造出強大的幻境,這種鬼蝶號稱幻境制造師,名為幻蝶,共有三只。但是這種鬼蝶同樣需要晉級為第二級才能具備迷惑修士的能力。
江寒看到這三種鬼蝶後,心中痛不欲生,都是好東西啊!尤其是後兩種,簡直就是他以後殺人越貨的最佳幫手。
只可惜,飼養這些靈蟲,並驅使它們,必須使用自己的鮮血來喂養一段時間,那樣,這些靈蟲才會與驅蟲者產生血脈相連的感覺,才能驅使這些靈蟲。
讓江寒痛心疾首的是,自己的鮮血特麼就是妖怪類的劇毒啊!食之必死!別人喂養這些鬼蝶也許可以,自己喂養的話,絕對會被全部給毒死。
江寒很是無語,這就好比好容易中了五百萬,卻被告知彩票是假的,簡直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第二個空間內豢養著一條雪貂,是初級妖獸,就是郭開等人所說的方玉堂的那只追蹤類妖獸雪貂。
這種妖獸的培養同樣需要主人的鮮血,江寒暗嘆一聲,直接割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鮮血移入第二空間之內。
口中說道:「既然你的主人已經死了,你就下去陪他吧!」
那只雪貂見到江寒鮮血的瞬間,眼楮里忽然浮現出濃濃的歡喜之色,嗖的跳起身來,一口吞了下去。下一刻,那雪貂的眼眸里立即浮現出一層極為享受的**之色,接著,身體立即坍塌,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灘黑水。
江寒的血液竟然恐怖如斯!
江寒滅了那只雪貂,接著又將一滴鮮血移入鬼蝶空間內,心中嘆息,你們也走吧,反正你們也不會听我使喚,就下去陪你們的主人吧!
無一例外,江寒的這滴鮮血進入鬼蝶空間後,百余只鬼蝶瘋了一般都沖向那滴鮮血,片刻間,他的那滴鮮血就被這些鬼蝶給分食完畢。
正當江寒想著這些鬼蝶同樣要化為黑水之時,但見所有的鬼蝶竟然渾身都燃燒起血色的光芒。
貌似有些不對勁,江寒一怔。
隨即,所有鬼蝶仿佛**重生一般,身體上一層舊的表皮月兌落,一副嶄新的身體出現在江寒的視線探查之下。並且原先身軀上那一條細如發絲的靈紋竟然變成了兩條。
這種情況鬼蝶蟲經內有記載,這是鬼蝶晉級為二級的表現。
江寒懵了,這是什麼情況啊!我的鮮血難道只有對妖鬼是劇毒,對于蟲類卻是養分嗎?
而且貌似還不是一般的養分,但是那些蜘蛛怎麼回事,不算蟲族嗎?
根據鬼蝶蟲經的記載,噬金蝶與幻蝶晉級是極難的,需要大量的靈藥等物質的供養,並且耗費巨大之後,真正能進階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而且往往要耗時數年。
而這些靈藥,方玉堂儲物袋中存量極少,恐怕也只夠這兩種特殊的鬼蝶維持生命之用,江寒猜想,方玉堂之所以參加大比,恐怕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去仙霞宗獲得更多的資源吧!
鬼蝶升級如此之難,江寒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滴鮮血竟然能讓這些鬼蝶集體晉級,這是什麼情況?自己鮮血的作用這麼大麼?
江寒想到此,心念一動,靈蟲袋內立即飛出一只幻蝶,那幻蝶似乎對江寒極為親密,圍繞著江寒歡快的飛個不停。
江寒伸出手指,那幻蝶立即降落在江寒手指之上,江寒甚至能感覺到一股微薄的意識進入自己的腦海中。
那意識竟然是歡快的叫著江寒爸爸。
江寒一頭的黑線,但是,隨即眉開眼笑起來,因為據鬼蝶蟲經記載,當靈蟲與主人建立微弱的血脈聯系後,主人就能對靈蟲進行最初級的驅使,這個時間,靈蟲只知听命,出于懵懂狀態。
但是,當靈蟲與主人建立意識聯系後,則為高級驅使,這個階段的的驅使,才能稱之為真正的驅使。
江寒見自己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和這只幻蝶取得了意識聯系,不由得好奇心大作,說道:「跳個舞來看看!」
那只幻蝶立即圍著江寒開始翩翩起舞。
江寒頓時大樂,心念一動,又一只黑色的噬金蝶飛了出來。
這噬金蝶同樣對江寒發出一道微弱的意識聯系,但似乎卻有些遲鈍,江寒指著面前的一棵小樹,說道:「去,把他啃斷。」
那只拇指大小的噬金蝶嗖的一下飛到那棵手臂粗細的小樹樹干之上,嗤嗤嗤的一陣輕響,那小樹的樹干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這只小小的噬金蝶出一個豁口,最終斷裂。
而後,這只噬金蝶嗖的一聲又飛回,一道木訥的意識傳入江寒腦海中,示意它已經完成了任務。
江寒目瞪口呆,盡管他已知二級的噬金蝶已經可以啃食金鐵,但是並未親眼見識過,這一見到,才發現這噬金蝶竟然這麼猛,不但猛,腦子貌似還不是很靈光。
根據鬼蝶蟲經記載,二級的噬金蝶,只要數量足夠,群毆之下,就已經可以殺死全部的煉氣境的修士了,煉氣七級也不例外,前提是數量足夠。如今江寒的噬金蝶只有二十三只。
而二級的幻蝶制造出的幻境,卻能迷惑煉氣三重。當然,因為其體內物質多少的原因,也僅僅能夠迷惑數個呼吸間。
但是如果三只二級幻蝶協同作戰,那麼所制造的幻境就能對煉氣四重產生影響,並且數量越多產生的影響越大。
江寒不由的嘆息,怪不得那鬼蝶老人的傳承是以鬼蝶命名,原來鬼蝶才是他的真正殺手 。
江寒想了想,既然一滴鮮血都可以讓這些鬼蝶集體晉級一級,那麼再多的鮮血能不能讓他們再度晉級。
江寒想到此,意念一動,另外兩只幻蝶也飛了出來,江寒決定先拿這三只幻蝶做實驗,畢竟這幻蝶看起來乖巧懂事,不像那些鬼蝶,完全一副熊孩子的人設。
江寒逼出一滴鮮血放與掌心,最先出來的那一只幻蝶歡快的飛落在江寒掌心,那一滴鮮血竟然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接著,一團血色火焰直接將那只幻蝶吞沒,那只幻蝶痛苦的在空中一陣翻滾,片客戶,嗤的一聲火焰燃燒殆盡,那只幻蝶周身都散發著純白色的光暈,並且身上的已經出現了第三道靈紋,只不過,體型仍然指甲蓋般大小。
而後,那只幻蝶圍繞著江寒一陣歡快的飛舞,口中甜甜的叫道:「謝謝爸爸!」
意識清晰無比。
江寒極為滿意,立即如法炮制,一個小時後,二十三只噬金蝶,三只幻蝶盡數升級為三級。
讓江寒沒有想到的是,那二十三只噬金蝶卻不住的喊叫著餓,要吃金屬,江寒立即想到了那與石林一河之隔的鐵棘樹林。
原來,他的鮮血是可以讓這些鬼蝶無障礙的突破,並且能將這些鬼蝶的潛力全部激發,但是一些基礎物質他卻沒法給予,比如噬金蝶所需要的大量的金屬元素。
而且金屬元素對這些噬金蝶至關重要,三級的噬金蝶攝入足量的金屬元素後,其身軀堅韌如金鐵,普通的煉氣境想要傷它極難。
江寒問幻蝶道:「你們呢?你們需要吃何物?」
幻蝶乖巧的說道:「二級靈草,所有的二級靈草都可以!」
江寒隨即將所有鬼蝶收進靈蟲袋中,並扔進三株之前采集的二級靈草供幻蝶果月復,而後帶著尋寶鼠向鐵棘樹林出發。
至于江寒儲物袋中的那株千年鐵棘樹,江寒想都未想,窮養兒子富養女,像這幫吃貨,只能讓他們吃粗糧。
很快,江寒便來到了鐵棘樹林深處,霧氣籠罩之中,江寒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藏身,不由苦笑,自己和這片鐵棘樹林還真是有緣啊!
第四天的時間都快要結束了,別人恐怕早就去了中央區黑山,自己卻混到了起始之地。
江寒一念調出那些噬金蝶,對著這幫木訥而凶殘的噬金蝶吩咐一番,讓其各自去尋找一棵樹,但是不要聚堆,不要把成片的樹都啃完。
吩咐完畢,早已餓瘋了的二十三只噬金蝶嗡的一聲過後跑的沒影了。
江寒尋思著,先讓這些噬金蝶吃飽,吃飽之後,他就去黑水沼澤尋找躡空草,如果找到,再返回此黑樹林,然後直接苟到大比結束。
再半天後,大比到了第五天,任何人都沒有察覺,邊緣地帶的那片黑樹林中,少了許多棵鐵棘樹。
江寒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般吃貨竟然可以不間斷的啃食半天而不飽。
正當江寒考慮自己要不要先去黑水沼澤,將這幫吃貨扔在這里繼續吃。
忽然,他的鐵條傳出微微一道微微波動。
江寒取出鐵條,只見鐵條之上,張放的靈魂印記已經消失。
張放死了?
江寒皺了皺眉頭,張放一直貼身保護著晏無心,此時張放卻死了,說明晏無心他們遇到了危險。
江寒透過鐵條感受了一下晏無心與自己的距離,卻吃驚的發現晏無心的靈魂竟然與他在迅速接近。
除非他願意,可以借助鐵條引導晏無心的靈魂來尋找他,否則,晏無心是不可能發現他的位置的。
那麼只能說明晏無心朝他這個方向逃跑純屬巧合。
「小白!」江寒立即吩咐尋寶鼠,指了一個方向道:「去看看晏無心是什麼情況?」
尋寶鼠此時早已非吳下阿蒙,不但速度直達六級巔峰,而且隱匿技能也很是逆天。
尋寶鼠嗖的一聲,化形一道連續閃爍的殘影鑽入灰色的迷霧之中。
不多時,尋寶鼠返回,說道:「主人,晏君卓等三人正在追晏無心,晏無心與妹妹正在向著主人的方向逃來!」
江寒道:「周圍還有沒有其他人?」
尋寶鼠道:「暫時沒有?」
江寒道:「好,呆會兒你只負責警戒四周!」
尋寶鼠立即表態:「放心吧主人,我明白!」
江寒放出三只幻蝶,並召回二十三只噬金蝶,吩咐道:「你們不是都需要進食血食嗎?機會來了!」
另一邊,晏無心拉著妹妹晏詩雨狼狽之極的逃入黑樹林中,並且一直往前逃,身後,晏君卓居中,左右各一人,呈扇形向著晏無心兄妹包抄而來。
並且,其仿佛是故意將晏無心兄妹驅趕至黑樹林一般。
晏君卓三人,除了晏君卓外,其余兩人赫然是葛家村的葛氏兄弟。
晏無心兄妹此時真元好似消耗極大,已是強弩之末。而符篆等輔助逃跑的物品應該也早已使用完畢。
「哥哥,你自己走,不用管我……。」晏詩雨氣喘吁吁的悲聲說道。
晏無心此時早已是一臉的絕望,說道:「我們跟他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