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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一拍儲物袋,三張劍氣符飛出,雙手連結法印,輕喝一聲:「去!」

三道劍氣符頓時燃燒完畢,化作三道金色的劍氣,那三道金色的劍氣被同一力場所作用,在江寒「命令」月兌口的剎那間,三道猶如實質的劍氣嗡的一聲射向黃袍道人。

黃袍道人手中灰白色的長劍揮出一個漩渦,接下柳含煙射來的劍光,同時周身的黃袍卻忽然發出一層黃蒙蒙的光芒。

砰砰砰,江寒金色的劍光一連三聲射在黃袍道人黃袍的光芒之上,三道劍光一道緊接一道,第二道便轟散了黃袍道人體表的黃光,第三道劍氣踫的一聲射在黃袍道人的體表之上,卻仿佛射在金石上一般。

這個時刻,砰的一聲,黃袍道人黃袍上的光芒潰散,消失不見。

江寒微微一怔,這黃袍道人的身體不知是何物所造,竟然堅硬如金石,要知道他的劍光不但有五級巔峰的威力,還兼顧破甲的特效,竟然只是毀了他的護體金光,卻不了他的身體。

黃袍道人望著江寒,驚叫一聲,立即掉頭逃竄:「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忽見一片銀色的光線向著黃袍道人揮灑而去,江寒抬頭,卻見柳含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了那柄青銅燈,青銅燈的火焰正呈現一團耀眼的銀芒。

一片銀色光線自那團銀色燈芒中射出,射到了黃袍道人的軀體之上,只听那黃袍道人慘叫一聲,黃袍已經被射的千瘡百孔,絲絲黑煙自那些細孔中冒出。

江寒微微一怔,沒想到柳含煙的這盞青燈竟然是那黃袍道人身體的克星,看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柳含煙輕叱一聲,身體如影相隨,青燈上的銀色光線一道又一道射出。

奔跑中的黃袍道人慘叫連連,最後,直接扔出手中的劍,說道:「拿去,你不就是看上道爺手中的這柄白骨劍了嗎?」

柳含煙伸手接過那柄灰白色的劍,收入儲物袋中,但是,青燈上的銀線卻不停息。

黃袍道人邊逃邊叫:「你這個小賤人,你竟然打算要了道爺的命……。」

轟!

轟!轟!

這時,一連三道雷光轟擊在黃袍道人千瘡百孔的身軀之上,卻是江寒出手了。

黃袍道人的身軀頓時炸裂開來,轟然而碎,一道白色的小猴虛影在溢出軀體的剎那也被雷光給轟的粉碎。

這邪神的本體竟然是一只猴妖的精魄,江寒心中尋思,村民竟然為一只猴精建設廟宇,鑄造金身,百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何事?

所謂邪神,就是數以萬計的人類自發的為一頭邪祟鑄造金身,供奉香火,享受百年香火之後,邪祟的精魄便可以和金身融為一體,形成邪神。

形成邪神的先決條件有三:一,這邪邪祟多年以前一定對一方之民有大恩。二,一方之民自願為其建造廟宇,鑄造金身,並且捐贈之人不能少于萬人。三,香火必須供奉百年以上。

這三個條件本來就是極難達成的,但是,這還不夠,還需邪祟的真身已毀,精魄無處寄藏,最終躲藏在神像之內,修煉成型之時要以一方民眾的血液為祭,方能真正修煉成邪神之之體,因此,每一尊邪神修煉成功都伴隨著大罪孽,都是各方勢力極力除去的對象。

這黃袍道人身處荒山之中,足見周圍村落早已被其抹平,罪孽之大,可窺一斑。

江寒三道雷符轟碎了黃袍道人,說道:「快走!」這一番打斗動靜不小,周邊若有修煉之士必然會被驚動。

柳含煙當先而行,江寒給自己拍了一張疾風符篆,跟隨而行。柳含煙天生能覺察危險,因此,荒山之間有她帶路自然安全不少。

兩人一連全力奔出數十里才停歇了下來。

柳含煙說道:「公子,你又救了我一次,還有,要不是公子你轟碎了它的護體金光,我也傷不了它。」

江寒道:「你不是天生察覺危險嗎?那黃袍邪神明顯給你設置了陷阱,你怎麼就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難道就是為了它的那一柄白骨劍嗎?」

柳含煙道:「公子,我在此地逗留了二十余天,每次接近廟宇之時,都能感覺到有一股濃濃的死亡危機,可是今天當我再接近時,卻發現危險的感覺極為淡泊,我起初以為是那尊邪神自己出來問題,沒想到竟然應驗在公子你這,竟然是公子你就在附近。」

江寒心中羨慕無比,柳含煙的能力才是他最需要的能力。

柳含煙又道:「至于那柄白骨劍,那是邪器,是用人的脊梁骨通過秘法煉制而成,它可以作為劍質,我的披錦和它融合後,可以形成真正的鬼器,那時,就有了真正的威力!」

柳含煙有一點沒說,就是那柄白骨劍已吸收了萬余魂魄,那才是她真正需要的,而那黃袍邪神也許假以時日,就會把那柄邪器煉制成功,這時柳含煙最後的機會,因此柳含煙才會一直徘徊在此地。

江寒畢竟是人族修士,她怕江寒了解太多,對她產生出隔閡。

柳含煙轉移話題道:「公子,你怎麼會在這?」

江寒于是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柳含煙道:「那天夜里,我去找公子,只是遙遙地望了一眼那趙襄子,便感到了一股濃濃的危險,因此只得立即逃了,想不到他對公子你也有危險!」

江寒道:「此人絕不簡單,我更不願參合到紛爭之中,因此,我打算離開趙國!」

柳含煙道:「公子,我能跟著你嗎?」

江寒想了想道:「可以!」

柳含煙嫣然一笑,美眸中秋水流轉,說道:「公子,你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實力不但可以力敵化形五重,而且公子你散發的氣息極易招惹妖鬼!」

江寒道:「你也聞到了麼?要不要吸一口血嘗嘗!」柳含煙道:「公子,我可從來沒有踫過鮮血,那種事我是不會做的。還有,公子你的血液的確誘惑很大,但是危險更大,我懷疑,公子的血液恐怕對妖鬼之類有這極其恐怖的殺傷力。」

江寒不由感慨:「你這個能力的確不凡,我都有些羨慕了!」

這時,柳含煙臉色忽變:「公子,快走,我感覺到有一股恐怖的危險正在極速接近!」

江寒眉頭一皺,立即拿出鐵條,一拉柳含煙的手,說道:「拽緊我!」柳含煙此時臉色早已大變,下意識的听從江寒的吩咐。

江寒一半的真元之氣灌輸與鐵條之內,轟的一聲,時空震蕩,腳下的土地迅速變小,而後一步邁出,另一步踏出時,已是百里之外。

百里之外的荒野中,江寒一步踏出,柳含煙不敢相信的看著江寒,江寒嘆息道:「這種技能我只能使用一次,現在怎麼樣?危險還在嗎?」

柳含煙搖搖頭:「公子,

我只能近距離或者被別人的神識鎖定之後感知到危險,這個距離早在我的感知之外。」

江寒皺了皺眉頭,心中浮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柳含煙卻忽然低頭望向他倆的手,這個時刻,江寒竟然還緊握著人家姑娘的手。

江寒警覺,立即松手,說道:「抱歉!」

柳含煙立即將手縮進衣袖里,眼眸中甚是慌亂,她大家族出身,自小養在深閨之中,對于陌生男子,別說被握手了,就是近距離相見也不可能。

此時,百里之外的古廟戰場處,一頭白鶴降落,白鶴上趙襄子腰懸長弓,傲然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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