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羅特的超四形態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但還是被錢洋用橡皮擦輕而易舉的抹去。
看著還在熟睡的路飛,他沒有留情同樣用橡皮擦將其給抹得干干淨淨。
最後畫冊第一頁上,干干淨淨,沒有留下任何的一絲痕跡。
他又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來到酒店時候順手買的新畫冊。
拿著2B鉛筆在上面畫出一只兔子。
兔子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復活的跡象。
「是因為這本神奇的畫冊嗎?」
錢洋又重新在畫冊上面畫出一只一模一樣的兔子。
在落下最後一筆的同時,兔子復活,開始蹦蹦跳跳。
「這樣的能力到底有什麼用?」
錢洋發出了來自于內心的疑問,「表演魔術嗎?成為一個表面魔術師,背地里其實魔法師?」
「但是,如果我被其他人發現有這種能力的時,會不會直接被抓起來被人研究?」
「又或者,其他人在這畫冊上作畫的時候,會不會也擁有和我一樣的能力?」
「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這畫冊的秘密,我一個普通小老百姓還能夠守得住?」
他很是懵,還以為是自己得到了什麼牛逼轟轟的超能力,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原來自己竟然是一個小丑。
不過,他的心情還是很好的,畢竟有了這神奇的畫冊,他可以做非常多的事情。
有時候想法太多了,也很是苦惱,錢洋一時半會兒也確定不了到底現在做什麼比較好。
忽然,剛才若隱若現響起的聲音,讓他渾身一震。
「創世!!」
「對啊!我在畫冊之中畫出來的小動物還有路飛和卡卡羅特都是活得,從他們的表現上面來看,應該有著自己的思想。」
「如果,我畫出一座城市會怎麼樣?」
「但這麼小的一頁畫紙上面,我要怎麼才能夠畫出一座城市?」
這一下又讓錢洋陷入了苦惱之中,太難了!
就在他最為苦惱的時候,有一道很鐵不成鋼的聲音響起。
「你特麼不會縮放嗎?」
「誰!!」
錢洋被這聲音嚇得一個哆嗦,酒店房間根本就沒有人,只有空調一直嗡嗡響起的聲音。
他咽了口口水,腦袋里面出現了一幅幅恐怖詭異冤鬼索命的畫面。
他承認,他的膽子很小。
而且剛才響起的聲音絕對不是幻听,是正兒八經听到的,他敢發誓。
「大,大,大,大哥,,,您需要,要,我幫您還什麼願,您,,,您說,只要小弟,我辦得到,不,不,不我一定給您辦好,只要您不殺我!!」
錢洋的聲音顫顫巍巍,哆哆嗦嗦,腦海中的畫面太過美麗,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作為一個看恐怖片被嚇到的時候,會將手機拿出來放海綿寶寶主題曲,來緩解心中恐懼的人,又能夠有多大的膽子?
就算直接說他膽小如鼠,他也無話可說。
蘇雲一臉恨鐵不成鋼,如果不是看著小老弟的畫工還不錯,不然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玩意兒?
這不是來膈應人的嗎?
在他獲得了信仰能量,創世能力再一次提升之後,他腦袋就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那就是尋找實驗者,看能不能夠通過讓其他的人創世,來獲得更多的信仰能量。
賦予創世能力,只能通過畫冊作為介媒讓所擁有者獲得部分的創世能力。
比如能夠在畫冊中創造低維的世界,就好像蘇雲剛剛獲得創世能力的時候一樣。
這種創世能力可以提升的,但一切都掌握在蘇雲的手上,畢竟這是從他所賦予的能力。
收益的話,蘇雲並沒有太黑心,對半分吧。
比如十點靈魂能量,錢洋和他一人一半。
畢竟,如果不讓獲得能力的人成長,那要到是什麼時候才能夠在自己體內創造世界?
一輩子就在畫冊上面造著小人?
那還有什麼意義啊!
蘇雲只是首先選擇了在錢洋的身上實驗而已。
如果能夠行得通的話,那麼他就會開始大量的撒網。
讓全世界的人都能夠成為‘創世神’。
現實中所有的人都會成為他的打工仔。
只要一想到成功,那簡直躺在家里面,每天都會有海量的信仰能量被他吸收。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蘇雲根本就不會相信有人能夠拒絕的了創造世界這種誘惑。
人人都可以成為‘上帝’,簡直不要太爽。
不僅是這樣,如果全世界的人都開始變得不普通,那麼他在這些人中也會變得非常普通。
所以,他非常明白,全世界所有人成為‘創世神’很艱難,但也非常的重要。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錢洋,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
但,剛才絕對不是幻听,是實打實听到的。
「不是惡靈的話,難道是什麼傳說中的高人在背後指點我?」
他一臉的激動,這種只有老式YY都市里面主角遇到絕世高人背後指點,從此在整個都市叱 風雲的模板。
讓錢洋非常,非常的興奮。
「我這麼多年活下來,就是為了在這一刻成為一個主角的吧?」
「不然怎麼可能撿到這麼重要的畫冊!!」
「小美!哼,昨日的我你愛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錢洋眼中爆發出炙熱的光芒。
他學著曾經看過的武俠電影,對著空氣抱了抱拳。
「多謝前輩指點。」
隨後又是非常恭敬的了鞠了鞠躬,便坐回椅子,拿著手中的2B鉛筆開始作畫。
在經過幾次嘗試之後,他學會了縮放功能。
錢洋即將創造的世界和蘇雲完全不同。
他開始慢慢的畫著一棟一棟的建築,完美之後,在將其縮小放入他所規劃好的城市之中。
毫不夸張的說,他現在就是一個基建狂魔。
直到夜幕降臨,他都還在畫著一棟一棟的建築。
如果不是肚子發出饑餓的響聲,他一定不會停下來,繼續開始畫著一棟棟風格各異的建築。
拿上房卡,將畫冊小心翼翼的塞進包中。
錢洋背上包,出了酒店,隨便找了一家快餐店開始就餐。
他不知道的是,在畫冊之中,一棟棟風格各異的建築,竟然‘活’了過來。
如同活物一般,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一棟歐式三層小洋樓,開始從它的下方慢慢的長出一雙腿後,它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歐式三層小洋樓周圍的建築和它一樣,也是慢慢的長出一雙雙的腿來。
這還不算完,這些建築竟然還慢慢的從身體上長出雙手,眼楮,鼻子,嘴巴,耳朵。
更夸張的是,這些建築竟然還長出來了頭發。
要知道這可是多少中年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竟然,被畫中的一棟棟建築輕而易舉的就生發了!!
建築活了之後,紛紛打量起和自己不太一樣的‘同胞’們。
「我是小洋樓?」
「我!大廈!壁!」
「我!宿舍樓!」
「我是廁所?」
「我是什麼?你們告訴我啊!」
一棟看上去有些奇怪,不知道是用來裝什麼的建築,急的團團轉。
它知道其他建築是什麼,有什麼作用,但偏偏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是用來干什麼的。
這些知識都是直接出現在腦袋中的。
「我看著你有點像是化糞池。」
旁邊的籃球場君弱弱的看過。
「你口胡,我才不是什麼化糞池,怎麼也得是游泳池吧。」
不知名建築氣的差點就和籃球場君干仗。
如果不是體育館在旁邊勸架的話。
「行了,行了,有什麼可吵的,是什麼重要嗎?」
「對啊,我們是什麼重要嗎?」
「好像,一點都不重要啊!」
「那我們存在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
「不知道。」
所有建築都沉默了下來,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籃球場君率先走回了自己剛才起來的位置,緩緩坐下,抱著手膀子開始思考自己存活下來的意義。
不僅是籃球場君,所有的建築也都開始思考起來。
它們紛紛找了一個空位,就坐了下去。
畫面有些詭異,畢竟一堆堆長了手腳的建築,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詭異。
「所以說,我到底是什麼?」
不知名建築很氣,它直接躺在了地上。
它像是游泳池,但又不太像,要說化糞池,也不是很像。
澡堂什麼的更加的不可能。
「姑且,以後我就做游泳池吧?」
它小聲的說著,沒有讓其他建築們听見,因為它知道,自己給自己命名是不對的。
而且還會被其他人反對,這樣的話,根本就得不償失。
「我知道我們存在的意義了!!」
一棟好幾十樓高的大廈突然從地上蹦了起來。
由于它的體型很大,整個地面似乎都被它弄得有些微微的震動。
所有建築的目光都看向了大廈。
期待著它的回答。
「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
「到底是什麼?」
「就是,,,」
「是什麼啊!快說好不好!」
「就是,額我忘了。」
說完之後大廈撓了撓腦袋,由于它並沒有控制好力道,腦袋附近的玻璃窗戶被它給撓破。
碎玻璃從它的頭上落到白色的地面上,發出一聲聲的脆響。
它憨憨的笑了笑,重新坐回地上,開始沉思起來,自己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小插曲結束之後,整個世界重新安靜下來。
每一棟建築都在思考,思考著十萬個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存在。
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它們。
它們的體內為什麼沒有住上人類的小人。
為什麼這個世界只有這它們而沒有人類?
為什麼?
為什麼?
這些問題實在是太難為這些剛剛才有了意識的建築們。
它們並沒有人類腦袋那麼的靈活,很笨,認死理。
一個問題想不通,就會一直鑽牛角尖想下去,直到想通了為止。
但它們能夠想的通嗎?
基本上是不太可能想得通的。
而創造了它們的錢洋,此刻正一邊瀏覽這手機上面的新聞一邊吃著快餐。
現代社會,已經習慣了在吃飯的時候,要找一些東西來下飯。
一些人喜歡看著小說下飯。
一些人喜歡刷著短視頻下飯。
還有一些喜歡找一部電影,一邊看一邊吃。
而錢洋的愛好是喜歡邊瀏覽新聞,連吃飯。
不然吃進肚子里面的飯它都不香了!
‘本地新聞,今日蘇心村衛生所門口發現兩名暈倒的男子。’
‘經過確認身份之後,兩名男子為王家村人,瘦弱男子名為王麻子,有過犯罪記錄,正在潛逃當中。’
‘胖的男子名為王二,同樣有過犯罪記錄,也是潛逃人員。’
新聞畫面一轉,畫面中出現記者拿著話筒正在說話,她的旁邊正站著一身白大褂打著馬賽克的大爺。
「XX電視台,我是記者白結,我身後就是發現並像當地派出所舉報情況的蘇醫生。」
記者白結開始詢問起蘇醫生。
「您好,蘇醫生,你能夠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這個,這個,我早上來診所,欸,一看,竟然有了兩個小伙子躺在診所的面前,我一看不得了,連忙跑去看了一眼情況。」
「欸!我模了模他們的脈搏,人沒死!活得,所以我就報了警了,讓警察叔叔們來帶走。」
「至于他們是不是什麼逃犯,我根本就不知道啊,他們兩個同伙也別盯上我啊!我一把老骨頭遭不住你們偷襲。」
「老頭子我也沒有錢,真的就是一個湊巧,所以王二和王麻子的同伙們,就放過我這個老頭子吧。」
蘇醫生聲淚俱下,昨天就有人找上他,威脅他,將他一個六十多歲的小朋友嚇得夠嗆。
「蘇醫生,你不用害怕,我們給您打了馬賽克,王二和王麻子的同伙根本就不知道您是誰。」
記者白結臉上或多或少有些尷尬。
「不知道個屁啊,蘇心村就特麼一個衛生所,衛生所里面就特麼我這麼一個糟老頭子,誰特麼不知道啊!」
蘇醫生很是激動,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畫面被切斷。
新聞畫面切回到本地新聞台主持人的身上,可以看出,兩名主持人都很尷尬。
一時半會兒似乎都忘記了說台詞。
「這特麼什麼鬼?莫名其妙。」
錢洋確實看這新聞看得很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