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之前已經醒了，您應該知道。」
直升機里，加百列似提醒又似疑惑地與洪非進行心靈溝通。
「是，我知道。」
在和平使者提出詢問的時候，布魯斯實際上就已經醒了，之所以沒有直接起來，當然是因為他已經完全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和洪非交手的能力。
蝙蝠俠有時候確實很剛，但他最大的特點是智慧，而不是硬著頭皮去莽。
他確實很少意氣用事，至少他總能說服自己的內心。他是個戰略和戰術大師，大部分情況下，當你覺得他在莽的時候，那應該是他需要讓你覺得他在莽。
再說這次突然會面。
因為距離上次見面才過了短短幾天而已，他應該已經從上次會面中認識到了差距，在這點短促的時間里他很難做出具體的針對性道具或是方案。
洪非沒有預料。
那麼布魯斯肯定也沒有。
而且布魯斯出面後居然沒有主動出手打斷阿曼達和他的交易。
這可是政府部門面對一個大劫匪，蝙蝠俠居然會選擇袖手旁觀？
從這一條上就能清晰地分辨出，布魯斯這次可以說是被阿曼達給坑了……
加百列聞言更加疑惑︰「那您為什麼不直接……」說著，她伸出食指在脖子上輕輕一劃。
洪非搖頭未作解釋。
BVS是一場大戲，也是賺取好處的簡易通道。
緊隨其後就是毀滅日。
雖然是削弱版，但卻直接引發了超人之死。
這又是一件大事。
這種層層遞進的關系，都和布魯斯緊密相連。
而且，說實話，縱然對布魯斯的許多行為都抱有不解，然而無法否定的是, 他是一個不需要洪非計劃、引導就能自動整出一對麻煩的人。只要布魯斯沒有在關鍵時刻或節點上影響到洪非自己，那他活著能夠給洪非帶來的收益遠大于一次性直接擊殺。
「那阿曼達呢？難道您要放過她？」加百列繼續問道。
「呵, 放過？」
洪非淡淡一笑︰「她雖然低了頭, 但也只是攝于目前的威脅, 你以為她怕死，實際上她只是想活著從我這里得到更多信息。她的精神非常堅韌, 雖然變成惡魔極大程度地震撼了她的心靈，不過她並沒有真正崩潰。」
阿曼達的戲不錯，但再精致的表演也瞞不過洪大師的心靈感應能力。
所以最多只是將計就計。
「殺了她！」
機艙中黑霧一閃, 顯出女巫的身影，她看著洪非認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捕鼠者和納納威嚇了一跳，兩人頓時緊緊地挨著彼此。
洪非看著她發光的眼眸道︰「當然，她肯定是要死的, 不過我更希望她的死亡能夠帶來更多的附加價值，如果你想的話，到時候我讓你動手。」
女巫微微點頭，一閃身瞬間移動坐在了洪非右手邊。
于是，左手側的加百列沖她皺了皺眉。
洪非自顧自地說道︰「和平使者在亞瑟的幫助下會以更快的速度架空阿曼達, 剛才當著她的面說，也有讓她放松警惕的用意，但實際上更多的操作她不會知道, 和平使者的動手速度絕對會超過她的想象。而且在亞瑟監視下，她的所有準備都不會奏效，至少，我很有把握在她決心月兌離臥底身份之前，讓她在眾目睽睽下變身惡魔。這難道不刺激嗎？」
聞言, 加百列微微頷首。她大概明白洪非的意思了，簡單地說，這就是廢物利用。
女巫轉頭看向洪非, 身上黑漆麻烏的金屬發出陣陣脆響。
「我可以幫你控制整個世界。」
一開口就是老反派了。
洪非並未反駁, 而是微笑以對︰「那麼, 代價是什麼？」
女巫老老實實地道︰「我的心髒，還有我的弟弟。」
「不, 不用, 這是我們上一次的交易籌碼。你的心髒我會給你, 你的弟弟我也會給你找回來, 但我需要一點點時間。」
女巫蹙眉。
洪非繼續道︰「最遲一個月。」
「沒問題！」女巫當即點頭, 她愈發認真地鎖定洪非的雙眸︰「你，不會騙我？」
「不會。」
「好。」
女巫再度點頭，而後側過身去低著頭不說話了。
加百列全程看著兩人的互動，總感覺他們似乎有一種旁人難言的默契，于是她又道︰「老板，接下來您需要我做什麼？」
「不需要。」洪非很實誠地回答道。
加百列眼珠子一轉︰「我可以幫你收攏信徒，甚至可以讓教皇听候你的差遣。」
洪非眼神一亮。
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
信徒、教皇，對洪非而言沒有任何宗教上的意義，相反，這兩個詞語所代表的是另一種洪非絕對不會忽視的力量。
人民。
當然，在資本主義國家，他們被稱為公民。
總之，就是普羅大眾。
夠普通，但數量最多。
同時，由于信仰的廣泛傳播，其中不乏一些身居高位或坐擁巨額財產的人。
這些都是未來能夠幫助洪非實現理想的力量。
略作思索，洪非便點頭道︰「可以，你悄悄做，暫時不要大張旗鼓，先從上層入手，進度隨時和亞瑟溝通，我能看到。」
「好！」
加百列燦爛一笑，又說︰「那個阿曼達膽子太大了，需要我幫您教訓她嗎？放心，絕對不會影響到您的計劃。」
洪非輕輕搖頭，同時反問︰「你知道教訓一個人而又不讓他死掉的最佳辦法是什麼嗎？」
「把他打出屎來，再把他打進屎里，最後還用他的屎來打他。你要這麼做嗎？」
加百列頓時整張臉皺成一團，不假思索地飛快搖頭。
捕鼠者已經抱著納納威瑟瑟發抖了。
直升機飛入遠海，洪非直接在艙內打開一道傳送門。
加百列已經見過，可其他人還是第一次。
女巫先是盯著傳送門看了看，而後閃身化作黑霧飛入其中。
二代捕鼠者克萊奧•卡佐抱著自己那支能夠召喚老鼠的道具驚異地瞪著眼楮，納納威也張開鯊魚嘴、一對小圓眼快速地動來動去。
洪非看著他們指向傳送門。
克萊奧愣了愣︰「要進去嗎？」
洪非︰「不然呢？」
克萊奧頓了頓，轉身拉住納納威的大手輕聲道︰「走吧, 我們過去。」
納納威抽出手來，搖頭拒絕，口中發出悶悶的聲音︰「可怕。」
克萊奧連忙回頭看了看洪非，見他沒有表示，這才微微松了口氣，隨即又回頭對納納威安撫道︰「沒事的，很安全，它看起來就是一扇門而已，我們只要走過去就好了。」
納納威擠了擠眼楮，轉頭看向洪非，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欲言又止。
洪非沒有對這頭憨憨的鯊魚發火，而是直接一揮手讓傳送門把它和克萊奧一起吞了進去。
這招很實用，尤其是在戰斗的時候更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功效。
隨即，加百列入內，洪非起身進入駕駛艙把血腥運動一起帶回。
而後，價值數千萬美金的支奴干直升機便直接葬身海洋。
洪非目前沒有地方安置它，如果有需要用到直升機的地方，他大可以使用身上的綠色技能卡【UH-60】。
眾人返回的地方是位于紐約曼哈頓上東區的豪宅，這里是一座大平層，房間數量用來安置目前幾個人絕對綽綽有余。
跨過傳送門後，洪非直接對加百列道︰「給他們安排一下房間，然後把死射叫出來，你們坐在一起好好溝通一下，目前暫時沒有什麼需要你們做的，好好休息就行了。」
接著，他又對女巫說道︰「最好別亂跑，你也可以出去，但別讓人看見。」
見他說完又開了傳送門要走，加百列及時道︰「老板！你要去哪兒？」
洪非一步穿過傳送門，聲音緩緩飄了回來。
「看醫生！」
……
此時，深夜已過，天邊正泛起魚肚白。
然而距離阿卡姆開門尚有一段時間，所以洪非只是來到附近的山頭上靜坐等待。
正好，趁這段時間梳理一下情報和計劃。
亞瑟︰「先生，布魯斯•韋恩正在緊張地籌備著針對您的作戰計劃，截至目前他至少已經列出了十三個大致的方向，其中包括各類近戰或遠程武器、載具等，他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是他最重要的助手，當他白天或夜晚出門的時候，都會替代他繼續完善這項工作。那也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類。」
「嗯，阿福當然聰明，而且他年輕的時候很能打，現在雖然人老了，動手的機會不多，但這也正代表他完全不缺經驗。」
阿爾弗雷德來自英國，很早以前就是韋恩家族的管家，當托馬斯•韋恩和妻子被殺害後，布魯斯幾乎是由他撫養成人的，他的角色已經超越了「管家」，更包含了助理、知己、師父和「父親」等多種替代角色。
他本身也具備高智商，蝙蝠俠多年以來的成功，背後絕對離不開他的幫助和付出。
亞瑟又道︰「先生，如果您想針對布魯斯•韋恩的話，那我建議您可以從阿爾弗雷德入手，這樣難度和阻力會小很多，而收獲會遠遠超過直接針對布魯斯•韋恩。」
「你說得沒錯，不過，暫時不需要。」
以阿爾弗雷德為核心針對蝙蝠俠的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負44宇宙，殺手鱷、哈莉奎茵、貝恩和雙面人抓住了阿爾弗雷德逼問蝙蝠俠的下落，然而阿福對此寧死不屈，最終被貝恩斷背。
阿福死後，蝙蝠俠與鋼骨一起，利用他曾經掃描過的阿福大腦數據成功制造了一個人工智能，這等于讓阿福在死後繼續幫助蝙蝠俠。
不過人工智能這種東西總是會以人類意想不到的角度和方式做出各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這個以阿福為核心構建的人工智能出現後，為了幫助蝙蝠俠，他選擇消滅了所有可能對蝙蝠俠構成威脅的人，這其中便包括所有被關押在阿卡姆的囚犯。
鋼骨就此事與蝙蝠俠提出交涉，但蝙蝠俠對此置之不理。
隨後，這個人工智能感染並侵蝕了蝙蝠俠，它移除了蝙蝠俠身上的恐懼和悲傷情緒，無論是情感還是血肉，變異的人工智能都可謂是徹底重塑了蝙蝠俠。
當重塑完成之後，蝙蝠俠不再是以前的蝙蝠俠，而是沒有恐懼和悲傷的「殺戮機器。」
這，也就是DC宇宙「黑暗騎士團」七個鼎鼎大名的黑暗蝙蝠之一。
第430章 廢物利用，殺戮機器（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