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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著眼楮看著自己身前的太監,左天問心中思索著對方的意思。

除了底下的百姓,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一次龍王顯靈的異象不太對勁。

只是大部分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明日破曉之後,江面漂浮的那些金器就消失不見,如果不是昨日深夜那麼多人看到了此場景。

這一切都仿佛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像AH巡撫與江西巡撫,索性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反倒是這來封賞的太監,特意提起這話語。

如若是真心慶賀左天問任職,這家伙也不會說出這句話來了。

難不成是慈禧的意思?

左天問的心中狐疑不定,臉上的笑容倒是沒有過變化。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這種家伙沒必要與對方關系弄的那麼僵硬。

哪怕左天問現在的身份,完全能夠無視對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除了那些會阻礙到自己的家伙,不然左天問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祥和的人。

「那公公的稱贊,左某就受之不恭了!」

抱拳沖著這太監說著,左天問揮了揮手,示意底下的人回去。

繼任慶典,也只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告知天下,現在的江南是誰在做主。

如果不是為了嚇一嚇江西巡撫,AH巡撫還有左天問身旁的這個太監。

山字營的那些人,左天問都不會召集過來。

慶典結束,周圍的人都三三兩兩的散去,左天問則是帶著自己身旁的那名太監,回到了兩江總督的府邸。

這家伙跟禮部的人,舉行過慶典之後,今日下午就會回去。

按照道理說,這家伙應該回到驛站,準備收拾東西離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在與左天問交談,隨著他來到了兩江總督的府邸。

想來,應該也是慈禧有話也好對他說。

果然,才進入到兩江總督的府邸,這臉上原本帶著嬉笑的太監,面色忽變。

看著緊閉的大門,這才一臉嚴肅的沖著左天問說道。

「左大人,有太後口語懿旨。」

身形退後兩步,左天問一拱手,沖著面前的這個太監行禮。

「臣左天問,听旨!」

見到左天問並不跪拜,這太監倒是沒多做聲。

這里是兩江地區,要是讓左天問這個兩江總督拜自己,那是做夢。

除非太後親臨才有用。

清了清嗓子,這名太監掐著尖細的聲子,對著左天問說道。

「听聞長江河口出現異象,眾人皆言是龍王顯靈,想來是為了慶賀你左天問任職之喜,現在朝廷里面,唯有你江南地區有著水軍訓練,龍王顯靈之異象究竟是如何產生,又是何人所為,務必查清,匯報朝廷定奪。」

「臣!領旨!」

高喝了一聲,左天問听到這太監的話語,就知道這昨日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飛鴿傳書到了京城。

不然僅僅是一夜而已,不可能就會有著這麼快的動靜,能夠讓京城那邊听到。

不過慈禧的意思,倒是有利于左天問的動作,他本來就是要出海,尋找太古世紀里面,失落的遺跡。

現在有了朝廷里面,太後的口諭,左天問大張旗鼓的出海,就沒有什麼可以懷疑的地方了。

「左大人,這太後的意思,奴才也帶到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在兩江總督的府邸里面,這太監將必要的事情跟左天問說完之後,就想要離開。

畢竟左天問在江南的名聲這麼大,跟這樣的人站在一起,這太監的心里還是有些慌張的。

自己昨夜將龍王顯靈的事情說給了朝廷,誰知道這位左大人心中會怎麼想,要是讓自己死在了這兩江地區,憑借他的權勢,足夠做的悄無聲息。

說完慈禧的口諭之後,這太監就直接離開了左天問的府邸,一刻都不願意多待。

望著那太監慌張離去的模樣,左天問並沒有多做在意,明日就要出海。

在這江南地區,他左天問現在是權勢滔天,但是海洋里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沒有人說得準。

這天下,已經太久沒有人,在海洋中航行了。

第二日清晨,左天問很早就醒來練刀,等他洗漱完在前往長江的渡口碼頭之時,施子明已經帶著江南的水軍準備好了。

「將軍!」

看見左天問的到來,施子明一臉興奮的迎了上去。

江南水軍操練了快有兩年左右,卻只是都是在長江河口,或者海洋的邊緣行駛。

讓他一直都沒有施展的機會,這一身的才能只能夠對著空蕩蕩的水面發泄,施子明早就憋屈的不行了。

這一次,遠渡大洋,尋找龍王顯靈異象的源頭,不僅僅會遇到不同的敵人,更加能夠讓他爭取軍功,施子明怎麼能夠不興奮。

施子明,滿身的書生氣,但是卻是個狠人,拉練的水軍沒日沒夜的泡在海里,听說這滿船的水軍都有點怕他。

畢竟這家伙可是以身作者,身上的皮膚在海里面泡爛了,鮮血浮在水面上,都不離開的狠主,底下的那些水軍哪有不信服的。

軍伍之中,尤其是山字營這樣,特別能夠行軍打仗的軍伍,施子明這樣狠辣的做法,反倒是更加容易讓營隊里面的人接受。

兵熊熊一個,將熊可就是熊一窩了。

拍了拍施子明的肩膀,左天問開口問著。

「這一次可不是在入海口玩一玩了事,要真的遠渡大洋,闖到這深海之地,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大人,您就算是不信我,也要相信這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大寶船啊!」

指了指自己身旁巨大的船只,施子明一臉自信的沖著左天問說著。

江南水軍的大寶船不是剛買來的模樣,運送到江南的第一天,江南的那些工匠就開始著手拆解大寶船,在重新加裝改造。

外面買來的東西,哪有那麼讓人容易小心的,現在社會人家做個軟件都要留個後門。

誰清楚這個從紅毛鬼身上買來的,會不會有問題。

還真別說,被這麼一拆再重新一裝,還真給那些船匠師傅找到好幾處不合理的地方。

所以現在江南水軍手上的大寶船,都是經過那些船匠檢查在重新改裝過的。

江南的不少船匠師傅,祖上都是給鄭和七下西洋制造過巨型的大寶船,家傳的手藝從來沒有丟掉過。

再加上這上百年間,也不斷的有商船讓他們幫忙制作,雖然沒造過大寶船,但是船只的情況和理念,一個個都是門清。

手藝不比那些大寶船的制造廠差多少。

這也是清廷鎖國的問題,不然華夏的船只,早不知道要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如果真的按照原來的發展速度,現在這個時日,指不定連航母這種級別的東西,都能夠給他們弄出來。

施子明還不清楚左天問心中在想些什麼,而是依然自顧自的說著。

「這大寶船,就是專門用來遠洋行駛的,可惜咱那鄭和鄭爺手上的巨型大寶船的制作圖紙沒了,不然那里還需要買人家這東西。」

眨巴著嘴說著,從西洋留學回來,施子明更能夠清洗的了解到,自家老祖宗以前的厲害,那鄭爺下西洋是什麼年間光景,巨型大寶船那東西,都能夠給他整出來。

听說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有手藝將體與煤石進行結合,制造出能夠提供龐大能量的物質,維持巨型大寶船的行駛。

要是有那工藝在手上,那里還需要跟這些紅毛鬼購買電力晶體。

可惜了,打了仗啥都沒了,船不會造了,能量的制造手藝也丟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紅毛鬼,把他們的錢賺去。

「那些清廷的二五,怎麼就淨糟蹋好東西呢!」

施子明總歸是留過洋的人,雖然是施家的子弟,但是對清廷的歸屬感並不重,再加上左天問,在江南地區宣揚的精神,就更加讓施子明看不起清廷的作為了。

老祖宗的好東西,全都糟蹋在了清廷的手里面。

「行了,少說兩句,準備出發了。時間緊!」

看著施子明氣憤的模樣,左天問推著對方,就開始往大寶船上面走。

這一次出行,動用了三艘大寶船,還有五艘大船一起行駛。

至于只有二十多米的中型船,左天問並沒有出動。

二十多米的中型船還有十米不到的小船,也追能夠在這江河渡口,或者入海口的邊緣游走。

是作為靈活游擊,對抗散亂海盜的。

要是在遠洋那種深海,一個大點的浪花大下來,這些小船就得被打碎了,中型船也同樣不好受,能不能控制的住船舵都是個問題。

所以這種深海航行,帶著那些體量不大的船只,根本就是帶這個累贅。

以前的清廷是因為沒有辦法,整個國家也就只有十米多長的小木船,出海只能夠靠著這些船只,連個鐵皮包裹都沒有。

但是左天問不一樣啊,現在兩江地區財大氣粗,徽州和江南能夠提供不少的稅收和財政支出。

這還是左天問,在砍掉許多沒用的賦稅之後的情況。

有了錢,有了百米長度的大寶船,那些小木船自然是沒必要跟著了。

不僅僅是船只,江南水軍的三萬多人,左天問也並沒有全部帶上。

海戰不比陸地上的打仗,可以依靠人多勢眾來取勝。

廣袤的海洋之中,你別說幾萬了,就是數十萬人,面對這大海,依然是無比的渺小。

在沒有足夠能夠將海洋填平的人數之前,人海戰術的風格,並不適用于海戰。

海戰更多是靠著強大的船只和裝備,排列出各種陣隊,來進行互相的炮轟。

水軍在船只上的作用,過多的是保證船只的行駛,和日常生活。

還有就是防止,那種海盜進行小船突襲,貼靠在大船之上,進行跳刀的行為,也就是所謂的跳幫作戰。

三萬的海軍,左天問之帶了五千人,滿足幾艘大寶船和大型船的運轉,剩下的地方都是用來存貯糧食。

海洋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糧食,在沒有足夠的補給之下,存儲數量眾多的糧食是最好的辦法。

至于兩江地區,可文成和朱智志還留在這里,幫左天問看守者兩江地區的政務,主要是江蘇地區。

徽州和江西兩地,都有著各自的巡撫管理,基本不會出太多的問題。

至于路大山和樊谷,則是跟著左天問一起,前往遠洋。

巨大的船只,離開的碼頭渡口,順著長江的入海口,不斷地遠去。

可文成站在岸邊上,望著逐漸變成黑點的船只,轉身朝著城中走去。

「喬松書和孫發那兩個人,有什麼動靜沒有?」

沖著自己身旁的親兵問道,可文成答應左天問要管理好江南這片地方,對于任何一個危險因素,都要關注到。

「回大人,那兩個家伙中午的時候就到了黃鶴樓吃飯,到現在也沒出來。」

輕聲的沖著可文成說道,其實左天問還沒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派人盯著他們兩人了。

雖然昨日的繼任大典,給他們兩個家伙來了個下馬威。

但是人這種東西,不挨打不記疼,天知道隨著左天問離開,這兩個家伙的心里會不會出現什麼ど蛾子。

像現在整個江南地區和兩江地區,對于左天問來說,唯一不安穩的因素就是他們兩個巡撫了。

要不是職位太高,早就人頭落地了,還能夠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那就繼續盯著,看他們出來之後做些什麼。要是有什麼消息往京城送,就給我攔下來,哪怕是鴿子也要給我打下來!」

嚴肅的沖著自己身旁的親兵說著,可文成的臉上並不輕松。

喬松書和孫發,在兩江地區基本鬧不起什麼ど蛾子,有著山字營在,他們就算有什麼小火苗,也會被暴力的按滅。

現在可文成最擔心的,還是這兩個家伙會給京城里面送信。

畢竟左天問在江南地區做的事情,現在就算是想掩蓋也很難。

禮部的人和那慶典上的太監,才來沒多久,弄不清楚江南發生了什麼。

就算知道了,也估計是捉模不透,反倒是這兩個家伙,在兩江地區有這麼深的根基。

而且他們兩人可是全程看著左天問的動作,左天問想要做些什麼,這兩個家伙的心里那是一清二楚。

要是把這事情,捅到了京城那邊,正好左天問不在,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雖然說陳同甫能夠在軍機處把這事情壓下來,但是那兩人總歸是一省巡撫,能夠直接回報朝廷,直達天庭。

陳同甫也有壓不下來的時候,還是要多關注一點才好。

當初那太監飛鴿傳書到京城,算是給左天問和可文成提了個醒。

江南的消息,就要按在江南,不能給京城那里泄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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