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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錯綜復雜

「諾!」

應和一聲,金躍站起身來,沖著監牢里的那粗獷壯漢走去。

刀光揮舞,隨著一聲慘叫,怒罵的聲音立刻傳蕩在監牢之中。

「他娘的狗雜種,有本事就宰了老子啊,砍了我四肢算什麼本事!他女乃女乃的,以為這樣我就怕你了?!」

狠厲的咒罵聲在整個監牢里面闖蕩,粗俗的話語讓金躍心中一急。

自己這第一次替指揮使辦事,要是弄的不利落,被對方記上可不好!

也不再猶豫,手中的刀柄直接砸進了這壯漢的嘴里,碎牙滿地,鮮血橫流。

一張嘴血沫被這人吐了出來,奔到了金躍的臉上。

身上的袖子把這血沫抹干淨,金躍的臉上滿是狠戾。

左手伸了出去,掏進了壯漢的嘴里,一把抓住對方的舌頭,生生將其拽了出來。

手中的繡春刀揮舞,連根斬下,血水宛如噴泉一般的不停的涌出來,順著這人的嘴角落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這壯漢嘴里面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轉過身,沖著另一邊正在打掃監牢的錦衣衛力士喊了一聲。

「你,過來!從外面拿一根烙鐵,多燙兩遍。」

對著那人吩咐了一聲,金躍將地上散落的四肢踢開。

沒了四肢,倒在地上的壯漢只能夠不斷地來回翻騰,壯碩的身體,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一腳踩在了這人的背上,金躍右腳發力,將這人死死的按在地面。

既然指揮使大人吩咐的是上下兩根舌頭都要拔干淨,他金躍自然是不能違背!

「大人,烙鐵!」

手中的金屬長桿交到了金躍的手中,這另一頭,三角形的鐵塊被燙的通紅,泛著光輝。

臉上布滿戾氣,手中的烙鐵毫不猶豫的沖著對方的一杵。

肉香彌漫,金躍腳下這人不斷地撲騰,額頭撞擊在地板上面,咚咚作響,沒多久便出現了一個血印。

手中燙紅的烙鐵收了回來,上面還連著一層的人皮,一股尿騷味在這牢房里面彌漫著。

皺起了眉頭,金躍左右張望了一下,從牆角提起了一個木桶,里面裝著清水,直接灑在這人的身上,將那股怪味給掩蓋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金躍將手中的烙鐵遞回給了剛才那名力士,來到左天問的監牢前,又一次跪了下來。

「屬下辦事不利,請大人責罰!」

剛剛拔舌頭,竟然讓那人罵了出來,這要是以前那位指揮使的性子,自己一頓鞭子指定是逃不掉了。

低著頭,單膝跪在左天問的面前,現任的指揮使是左謹言的兒子,兩人的性子究竟像不像,金躍自己也模不準。

尤其是這剛剛開口,就要了一人的性命,將另外一人砍成了人棍。

這位指揮使,怎麼看都不像是好像與的角色,前段時間,他怎麼就沒瞧出來呢?

望著半跪在地上的金躍,左天問沒有說話。

今日來得這兩人都挺有意思的,白虎有著大聰明,知進退。

而這金躍有著小聰明,會試探。

不過也是,這作為北鎮撫司的四虎和八大金剛,這幾人要是沒點腦子,估模著也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一雙眼楮直勾勾的望著金躍的聲音,左天問越是沉默不語,這金躍肩膀上感覺到的壓力就是越大。

明明根本沒有什麼東西,他卻覺得自己的雙臂已經極為的酸脹,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大?大人?」

完全不明白左天問究竟是什麼意思,金躍最終還是沉不住氣的率先開口詢問了起來。

這黑暗之中,他總感覺有一頭巨大的血色惡虎在緊緊的盯著他,讓他渾身發顫,驚懼不已。

「怎麼,你這是想吃鞭子了?」

調笑著說道,左天問的語氣平靜,但是里面卻蘊含著無盡的冰冷。

「屬…屬下……」

不知道怎麼突然變得有些結巴,金躍磕磕絆絆的開口,卻被左天問隨手打斷了。

金屬踫撞,鐵鏈敲擊在一起的聲音格外的明顯。

「這次就算了,記得給那家伙嘴里上點金瘡藥,別到時候失血過多死了。」

聲音顯得有些慵懶,左天問吩咐了之後,整個人又一次閉上了眼楮不在言語。

雙手抱拳,金躍沖著左天問行禮。

「屬下告退!」

隨著進來打掃的幾人一起退去了之後,整個監牢再次恢復寂靜,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剛才的那家伙,現在還躺在地上昏迷著呢。

黑暗之中,左天問的腦海里在不斷地思索,錦衣衛的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復雜許多。

他自己走入這昭獄,最後能夠掌控的錦衣衛,竟然只剩下了白虎和八大金剛之一的金躍。

至于剩下的幾人,為什麼沒來,白虎真的不知道,恐怕他的心里比誰都清楚。

自己這個指揮使入了昭獄,剩下的人不是在觀望,恐怕就是在尋找新的靠山了。

畢竟朝中的勢力紛雜,東陵黨朋,東西兩廠,甚至連那被文人壓得喘不過氣的功勛貴族,沒有一個不想將自己的手伸進錦衣衛之中的。

自己那個便宜老爹左謹言活著的時候,靠著皇帝的信任,還能夠在這錦衣衛之中有著絕對的掌控能力,將他們那些不安分的小手斬斷。

現在自己這個便宜老爹死了,他又是才剛剛上任就下了昭獄。

整個錦衣衛處在權力最真空的時候,現在不將手伸進來,更待何時。

尤其是根據左天問的記憶,正常的發展下,應該就是在這個時候,剛剛出任東廠廠公的魏忠賢,就將手完美的插進了錦衣衛的衣服口袋里,從此以後,錦衣衛就成了東廠的一只走狗。

只不過,現在自己通過空白皇榜來到這個世界,突然出現的一個新任指揮使,左天問。

恐怕會讓那剛就任廠公的魏忠賢有些忌憚。

畢竟此刻的他還遠遠沒有日後九千歲那樣的無法無天。

東廠,西廠,東陵黨和勛貴世家……

不知道,這一次究竟是有多少人的手伸了進來。

呆在監牢里面,左天問整個人都有些犯迷糊,他甚至感覺自己看不清,天啟皇帝讓他自己進入這昭獄,是為了訓誡自己,還是為了讓他能夠更好的看清此刻朝中的局勢,掌控好錦衣衛,亦或者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考驗。

當然還有最後一種可能,那就是以上的所有情況,都在他的心思範圍之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能夠將殘破的大明支撐這麼久的木匠皇帝,可遠遠不是歷史上記載的那麼簡單。

你沒看他弟弟剛接手沒幾年,就直接滅國了嗎。

一個壓制著東林黨,在這樣內憂外患之中,穩定整個國家的皇帝,真會像歷史上說的那樣無能。

左天問自己心底,是打一百個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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