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便笑著說︰「行啊,那往後帝都那邊由你負責,陽城這邊由時陽負責。」
蘇柏青一听這話就知道自己又上了她的當,這只怕是她最初的打算,他輕哼一聲說︰「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老板,你這完全就是做甩手掌櫃。」
景燕歸拍他馬屁︰「那不是因為我有蘇大哥這麼厲害的人幫我撐著,我才能偷上幾天的懶,否則我還不得自己跑?」
「蘇大哥也放心,我一定會在林芳的面前為你多說好話的,讓她更加知道你的好!」
蘇柏青咧嘴笑了︰「算你還有良心!」
這事便算是說好了,有蘇柏青盯著帝都那邊的事情,景燕歸出國之後也就能真正放心了。
因為她時間緊張,帝都藥廠那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蘇柏青跟他們一起去帝都過年,蘇老爺子則帶著景遇跟楊晚秀他們一起過年。
景遇也從之前那個冒成傻氣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溫和雅致的少年,他自從跟著蘇老爺子之後,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月復有詩書氣自華」這句話用在現在的他身上十分適合。
兩家人合在一起,又都是以老人居多,互相照顧就變得極為重要,景遇做為家里最身強體壯的那個人,照顧老人就成了他的責任。
景燕歸一直有用空間的溪水給老人們調理身體,他們的身體情況比起前幾年好了不少,再加上有景遇的照顧,她還是很放心的。
景燕歸一行人收拾好東西準備趕往機場的時候,蔣林芳來了,她看到他們這架式便問︰「我才來,你們就要回帝都嗎?」
她今天其實是來找蘇柏青的,一到蘇家大門緊鎖,她就知道肯定在景燕歸家這里,一來就發現他們大包小包地拎著做準備出門,她就猜他們這是要回帝都。
景燕歸笑了笑︰「是啊,趕飛機,你忙完了也早點去帝都。」
她說完又朝蔣林芳擠了擠眼楮,又看了蘇柏青一眼。
之前她其實並不太看好這倆人,但是這段時間下來,她又覺得這倆人似乎越來越搭,看這架式,似乎離喝他們喜酒的時候已經不遠了。
蔣林芳一向心大,看到她這樣的暗示嘿嘿一笑,主動走到蘇柏青面前說︰「你這幾天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蘇柏青冤得不行︰「我往你家打了好幾個電話了,都沒有找到你的人!」
蔣林芳輕哼了一聲,有些嬌蠻地說︰「我沒接到,那就等同于沒有給我打電話,我要生氣了!」
其實是這幾天她故意沒接他的電話,想跑到陽城來給他一個大驚喜。
結果她沒能給蘇柏青驚喜,他倒讓她有些意外,她要是今天沒有恰好趕過來,只怕這個寒假她都見不到他了。
蘇柏青听到她的話咧嘴一笑,哪有人生氣了還這樣說話的,她這擺明了是沒有生氣。
這樣帶著幾分嬌嗔的感覺,把他的心撓得癢癢的,只是現在這里人多,大多還都是長輩,他的心里就算是再癢,此時也只能忍著。
他輕笑一聲說︰「都是我的錯,我認罰,你想要怎麼處置我都行。」
蘇老爺子在旁看到自家孫子這副沒有出息的樣子,心里又好笑又好氣。
這熊孩子是真的長大了,再過段時間估計就要娶孫媳婦了。
他不是那種不開明的老人,卻看不得蘇柏青這副樣子,便說︰「林芳,你把他拉下去打一頓吧,爺爺支持你。」
眾人都笑了起來。
蔣林芳的臉皮雖然很厚,但是被這麼多人圍著筆,她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瞪了蘇柏青一眼,小聲說︰「都怪你!」
蘇柏青也冤,他今天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做!
只是她說怪他,那就怪他吧,他咧著嘴笑︰「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眾人又是一陣笑。
景燕歸算是發現了,蘇柏青在蔣林芳的面前,和在她的面前是完全不同的,說句心里話,她看到這樣的蘇柏青心里有點滲得慌!
這里人多,他們又急著趕飛機,蘇柏青和蔣林芳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是對倆人來講,才剛見面就又要分明,這種感覺也不太好受。
蘇柏青在這個時候就顯得機靈無比,他笑著問︰「林芳,你現在回家嗎?要不我送你到省城,這樣你就不用再坐班車了。」
蔣林芳立即點頭︰「我今天只是有事路過這里,馬上就要回省城的,你們要去省城坐飛機,那我就蹭一下你們的車。」
她說完這話又問︰「車里坐得下嗎?」
景燕歸覺得他們的這種做事的方式實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得厲害,她嘿嘿一笑︰「坐不下你就不坐了嗎?」
蔣林芳也笑︰「坐不下我就坐你腿上唄!」
景燕歸伸手把她輕推到蘇柏青的面前︰「坐我腿上有什麼意思,我腿又不結實,你坐蘇大哥的腿上吧!」
岳晴照笑罵道︰「這丫頭整天胡說八道!車是七座車,坐得下,林芳,到帝都之後空了就到阿姨家來玩,陪阿姨說說話,燕歸年後就要出國,阿姨悶得慌。」
蔣林芳一向都很喜歡溫雅的岳晴照,當即點頭,走到岳晴照的面前撒嬌︰「岳阿姨,燕歸天天跑得不見人影,你別要她了,我很乖巧听話的,要不我來做你的女兒吧!我保證做得比燕歸好!」
岳晴照笑了起來︰「那不行,我找了那麼多年才找到燕歸,可不敢再把她給弄丟了!你要是真想做我女兒的話,就做我的干女兒吧!」
蔣林芳立即改口︰「干媽好!」
眾人再次大笑,她這順竿爬的臉皮眾人再次見識了一回。
蘇柏青對蔣林芳的行為有些無語,她這樣認干媽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快得他有些不太適應。
他本以為上車後能跟蔣林芳坐一起,沒料到蔣林芳倒坐到岳晴照身邊去了,他心里悵然若失。
岳晴照卻看穿了蔣林芳的那點小心思︰「你就別往我這里湊了,坐到柏青那邊去吧!你再不過去,回頭他心里還不知道要怎麼埋怨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