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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看著近在眼前的城門,咧嘴笑了一下道︰「東家,到府城的城門口了,人比較多,得要排隊進去。」等去到衙門,把那兩個惡徒交給衙門後,他提著的這顆心,就能放下來了。

听到車夫的話,李清靈撩開車簾子往外面看了一下,看到外面排隊的人,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總算快到了,帶著那兩個惡徒,她一路上都提心吊膽的,怕有什麼意外發生。

「之墨哥,你去看看那兩個男人怎樣了?」不是她不信任曾鐵頭,只是沒看過那兩個男人,她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柳之墨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就下了馬車,往曾鐵頭他們坐的那輛馬車走去。

他對車夫點了點頭,掀開車簾子,一眼就看到睡著了的曾鐵頭跟鐘嬸娘,他的眉頭蹙了一下,眼神又往里看去,看到靠在一起的高個子跟老三。

他沒錯過老三臉上的緊張,這兩人有問題。

「曾大叔,醒醒…」柳之墨伸手推了推曾鐵頭,雖然他不會怪曾鐵頭在這種關鍵時刻睡著了,但是心里對他又進行了一次評估,有些事情得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曾鐵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一看到皺著眉頭的劉柳之墨,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二…二東家你怎麼來了?」他瞥了一眼自家婆娘,看她睡得比他還熟,嘴角還流著口水,他臉色有些不好看。

柳之墨聲音平淡的開口,「那兩個人有點問題,你去檢查一下他們手上的繩子還結不結實?」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想解開手上的繩子。

一听,高個子跟老三的臉色大變,他們就差一點就能把繩子給解開了,沒想到,在這里功虧一簣了。

曾鐵頭連連點頭應著,爬過去,把老三拽了過來,看到他手上的繩子沒事,緊著的心稍微松了一下。

只是等他看到高個子手上那有些松了的繩子,臉色就白了,要不是二東家來找他,那…那這兩個暴徒就要被逃月兌了。

很有可能還會把他跟婆娘都給殺了,想到這里,曾鐵頭打了個冷顫,他連忙把高個子手上的繩子重新拽緊,反手就給了高個子一巴掌,「他娘的,讓你不老實。」

高個子劍身毒辣的看著曾鐵頭,要是眼神能殺死人,曾鐵頭恐怕已經死了千萬遍了。

曾鐵頭現在心情不爽,被高個子這樣看著,又打了高個子另外一邊臉,給他來了個對稱。

「再給我搞這些小動作,小心我廢了你。」

「嗚嗚嗚…」看到高個子被打,老三嗚嗚嗚的叫了起來。

這下子更是氣到了曾鐵頭,他轉身也重重地拍了老三兩巴掌,那力氣大的,老三的臉上留下了兩個巴掌印。

「行了,好好看著他們,等下交給衙門。」柳之墨瞥了一眼曾鐵頭,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等柳之墨走了,醒了的鐘嬸娘才敢呼吸,她拍了拍胸口,小聲的道︰「二東家好嚇人。」那氣勢嚇得她都不敢說話了。

曾鐵頭沒好氣的道︰「讓你看著這兩個人,你怎麼睡著了?要不是二東家幾時過來,這兩個惡徒就要逃走了,說不定我們都沒命了。」

鐘嬸娘囁嚅著嘴唇,低聲道︰「我…我這不是困得不得了了,想著他們被綁著也逃不了哪里去,就…就眯了一下眼楮,誰知道…」她也不是有心的,「這…二東家是不是不高興了?」

「肯定的。」曾鐵頭想罵一聲鐘嬸娘,又想到不是她一個人的錯,他只得把到了嘴邊的話,狠狠的咽了下去,只是心里卻愁了起來,這兩次他都沒有辦好事,東家的心里會不會對他有意見?「以後一定要好好做事,別亂說話,知道嗎?」他得要想辦法把在東家心里的形象扭轉過來才行,要不然,東家不會像以前那樣看重他了。

他這也是有點得意忘形了,覺得東家看重他,把他們一家子都帶上了京城,心里就有些飄飄然了。

這次的事情,給了他一個提醒,做什麼事情一定要穩重,千萬不要得意,一得意,他也就走到盡頭了。

鐘嬸娘看曾鐵頭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她也不敢多問什麼,點著頭應著。

他們一家子好不容易跟著東家上京城,她肯定會好好攀住東家,不讓東家趕他們走的。

柳之墨這邊回到車上,李清靈看他臉色有點不對,遂問他怎麼了?

他看曾鐵頭的幾個孩子都在,就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李清靈見他不說,也不再追問,想著私下再問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一行人進了城後,直奔衙門,到了衙門門口,李清靈等人還沒下車,衙役就肅著臉走了過來,「走走走,這里不能停車。」

柳之墨讓李清靈帶著幾個孩子不用下車,他下車就行了。

李清靈嗯了一聲,看著他下了車,片刻,就听到他跟衙役說話聲。

「衙役大哥,不好意思,我們是有急事,才迫不得已在這里停車的。」柳之墨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不等衙役開口問,他直接交代了,「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歹徒,僥幸抓到了他們,遂想把他們交給衙門處理。」

打量了一眼柳之墨,看他雖然穿著普通,但是身上散發的貴氣,衙役也不敢隨便的怠慢了。

他的臉色緩和了些,「有這事?歹徒在哪兒?」

柳之墨說了一聲稍等,轉頭叫曾鐵頭把兩個男人拎下來。

衙役看到兩個五花大綁的男人,嘴角抽了一下,讓人來幫忙把人帶進衙門。

「這位公子,還得麻煩你進去跟知府大人交代一下事情經過才行。」

「好…」柳之墨應了一聲,他走到車邊,跟李清靈說了一下就跟著衙役進去了,一起進去的還有曾鐵頭,他陪著柳之墨進去,要是有什麼事能幫一把。

知府大人姓楊名遠,他從衙役口中得知此事,坐在位置上,看了一眼塞著臭布,五花大綁的高個子跟老三,他讓衙役把兩人的臭布拿開。

沒想到,臭布一拿開,老三就大喊著冤枉。

楊大人直接拍了一下驚堂木,喊了一聲肅靜,他的眼楮看向正走進來的柳之墨,眼里一亮,「柳舉人?怎麼是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知府大人這個位置,是他憑實力上來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那兩個男人不是什麼正經人,遂他沒有理會那兩個人,直接看向身上有著貴氣的柳之墨,看他怎麼說?

柳之墨是舉人不用直接下跪,他向楊大人做了一個輯,緩聲道︰「大人,學生這次趕路去京城考試,昨日路遇大雨,遂在一座廟中稍做停留,殊不知,遇到了三個歹人,半夜行凶,想把學生以及家人抓去賣給人販子,學生僥幸抓了這兩人,還有一人逃走,不知去向,望大人為學生做主。」

楊大人當然是相信柳之墨所說的,他轉眼看向高個子跟老三時,又拍了一下驚堂木,「你們還有何話可說?」膽子真是夠大的,竟敢想把這壞主意打到有功名的學子身上,他不嚴懲不行了。

高個子跟老三一听,心驚不已,他們想抓的人竟然是位舉人?這次真的是提到鐵板了,看來想要用錢財是疏通不了了。

「大人,冤枉啊!」老三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著頭,「柳老爺是誤會咱們了,咱們……咱們就是想搶點錢財,沒想過要傷害他們的。」搶錢財比拐賣人的罪名要輕些。

柳之墨冷冷的看了一眼老三,「你是說我在撒謊嗎?嗯?」他們也好意思說只是想搶錢財?要不是他們警醒,現在不知道被賣到哪里去了?

「……」老三眼里閃過陰狠,嘴里卻說著,「柳老爺,咱們真沒那種拐賣人的心,請您相信咱們。」不論如何,他們都不能把這名頭給坐實,要不然,他們還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大人,學生方才所說句句屬實。」柳之墨又向楊大人做了一個輯,又把高個子在幾年前去他家想偷東西的事情說了出來,「大人,這幾人是慣犯,決不能姑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是會越來越大膽的。

聞言,楊大人的臉色陰沉,他揮了揮手,讓衙役抓著高個子兩人打板子,他們什麼時候招供了,什麼時候停下來?

高個子跟老三一開始還能大喊著救命,打了快十個板子時,就受不了了,要招了。

楊大人見了,揮手讓衙役停下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最好老實招來,否者……」他未完的話,讓高個子跟老三打了個冷顫,他們知道要是不老實招供的話,真的有可能會沒命的。

他們寧願去牢里蹲著,也不想被打死了。

想到此,兩人老老實實的招了。

楊大人生氣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宣布了兩人的罪名,就讓衙役押著兩人進了大牢。

「柳舉人,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年紀輕輕就能考上解元,前途無量哪!

「抱歉大人,學生還得趕路,只能等下次回來再跟大人相聚了。」

「好好好,等柳舉人有了好消息再聚,那……柳舉人一路順風。」

柳之墨笑著跟楊大人做了個輯,帶著曾鐵頭出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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