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念看著那閃閃發亮的東西,向下望了望,下面只有五十厘米左右,她跳下去,雙腳落在地面,塵土揚起,落在她的鞋子上。
秋秋隨意的找了一根棍子,撬開厚厚的塵土,以及塵土覆蓋的破磚爛瓦,那金屬光澤更長了。
刀柄被大石頭壓住了,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石頭推到,拿起那把劍,的確是一柄劍,不過,並沒有任何高級和特殊之處,看起來就是一把尖銳鋒利的劍。
姚安念看著陽光下明晃晃的劍,看著秋秋耍著花招式舞劍的樣子,說︰「你不會就不要亂舞了,看看有沒有什麼記號能查到這把劍的來源。」
秋秋停下了動作,東瞅瞅西瞅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麼一把普通的劍,能有什麼來源?說不定大街上隨便買來的。
姚安念伸手,「給我看看嘛。」
秋秋隨手將劍遞給她,安念兩只手去接劍柄,可是太沉了,又掉落在地上,惹的秋秋在一旁哈哈大笑。
殘桓斷壁被時光風沙掩蓋的廢墟里,兩個姑娘笑的純真可愛又毫無形象,像兩個突然墜落人間的天使,在陽光的映襯下,一身明媚明朗,給這座被歲月和時代拋棄的古老廢宅,增添了異樣的光彩。
安念蹲體,仔細地研究著這柄劍,又讓秋秋將劍翻過來,仔細地看著它的另一面,灰頭土臉的小臉蛋滿是認真的神色。
不過,她並沒有研究出來什麼名堂,克凌家族的老宅,怎麼會遺落一把普通的劍?
她讓秋秋將劍拿著,又繼續在廢宅里搜尋著,撥開厚重的塵土,不乏碎裂的古玩珍寶,摔不碎的也是搬不走的。
兩個姑娘在廢墟里穿行,低頭像尋寶似的。
姚安念的腳踩在一個小土坡上,腳有突然滑落下去,順帶著厚厚的塵埃。
「這是什麼啊?」她低頭,碎碎念著。
安念彎下腰,小手扒拉著那塵土,很快就露出了一個頭骨。
她的兩只手頓在頭骨上,她並不害怕這樣的東西,只是想到媽咪是克凌家族的人,而這個頭骨不管是誰的,都是媽咪的族人,也許是媽咪的近親。
一個下午,兩個姑娘撿了一把劍,三個頭骨,還有一個不知道叫什麼東西的小玩意,看那東西完完整整,是金屬制作的,沒有損壞,就隨手帶著了。
酒店里,秋秋將三個頭骨像塞玩具似的塞進背包里,並沒有因為它們是頭骨而覺得有什麼恐怖。
安念也是一臉恬淡的表情,好像秋秋真的是塞了幾個玩具,她趴在床上,看著那把劍,燈光的反射下更加閃亮。
秋秋拿著那個金屬制品,在那里研究,「難道這也是什麼古董寶物嗎?也陽虎符一樣,是克凌家族的寶貝。」
安念兩只手撐著臉蛋,晃著兩只腳丫,「姐姐,你就不要亂想了,一個家族怎麼可能有兩個鎮宅之寶,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不懂嗎?」
秋秋跳到床上,說︰「那不一定啊,有的家族就有兩個寶物啊,男的一個,女的一個,兩個寶物合在一起,就是一個新的寶物,能產生更強大的,不為人知的功能,大洋洲的那個家族不就是嗎?結果,就因為那一對寶物,族長夫婦被殺了,可惜的是,族長太太在自知死期將至的時候,就將自己手里的寶物砸爛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佩服,反正我是喜歡活著。」
安念點頭,笑嘻嘻地說︰「生活很美好,我也喜歡活著。」
她兩只小手抱過重重的金屬制品,黑不溜秋的,完全沒有任何光澤,也看不出來像個什麼東西,更不知道它和陽虎符有沒有什麼關聯。
她的手一個不穩,金屬制品掉在了床上,秋秋在一旁笑死了,「小念念啊,你現在就是個七歲的孩子啊,就算那麼強大有什麼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成年人都能殺死你,就不要說你的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收下了,听姐姐的話,別混了,跟我做個良民吧。」
安念眼角抽搐,「你是良民?」
秋秋點頭,「難道我不像嗎?」
兩個人睡了一覺,又恢復了原本的青春活力,兩個人去游歷世界,安念跟著秋秋去執行一場任務,她接了一個任務,一單任務一億美金。
梁銘峰在解救郭言那日,親自到了態國,她被關押在態國的一處貧民窟,里面進出的都是一些失去了生存能力的人妖。
當然,具體到郭言被關的那所房子,守衛是很嚴的,發生了一場激戰,有死傷,才將她活著解救出來。
郭言也沒有遭受什麼虐待,並沒有人毆打她,只是關著她,沒有干淨的衣服,沒有日常清潔用品,沒有可以吃飽的食物,勉強活著,沒有死去而已。
梁銘峰並未親自去那危險地帶,對他來說,郭言並不值得他這樣做。
郭言看到他,像看到親人一樣,人在極致的困頓下,對親情的渴求極端強烈,有那短短的時間,連她自己都覺得,眼前的人就是她的親兒子,「銘峰,你可算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梁銘峰抱住她髒兮兮的身體,「媽,讓你受苦了。」
他們並沒有耽擱時間,直接飛回單市,梁雄森帶著梁鐘碩親自來接。
梁鐘碩沒有見過母親這個樣子,記憶中的母親年輕漂亮,雍容華貴,醒來後見到的母親雖然一條腿不好,但是也是高貴的模樣。
他又想到了佣人口中媽媽鮮血淋淋的樣子,突然抱著郭言就開始嚎啕大哭,「媽媽,你還活著嗎?你沒有死嗎,你不會死吧,媽媽。」
郭言和梁雄森並未多想,只以為兒子是想媽媽了。
今日的路格外的通暢了,主要是梁雄森心情極好,尋回了愛人,像是陰雨天里照射出了太陽。
回到梁家大宅,梁雄森大手一揮,要做最豐盛的飯菜,要找最好的設計師給郭言定做最美麗的衣服,要……
總之,他要統統給郭言最好的。
郭言洗漱好出來,穿上干淨奢華的衣服,看梁銘峰的眼神便少了之前的親昵,有些疏遠和客套,「你辛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