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一笑,竭力緩和著氣氛,「梁先生過獎了,我不過是為了在單市發展,來單市多走過幾次。」
梁銘峰起身就往外走,「今天身體不舒服,改天吧。」
史密斯先生趕緊攔住了他的去路,「我听說,那里今晚有拍賣,是金發碧眼的神秘女人。」
梁銘峰搖頭,「我只對東方面孔感興趣。」
史密斯趕緊附和,「正好我今晚預定了一個,一晚兩百萬的絕色美人。」
梁銘峰沒有多余的表情,抬腿就走,朱凡趕緊向史密斯使眼色,「快點啊,梁先生同意了。」
一行人前後到達一個大廈,大廈有些年頭了,從外面看起來是很陳舊的,從下面看去,除了一樓和二樓,三樓以上都黑 的,不像是有燈光的樣子。
史密斯出示了一張金卡,穿著西褲白襯衫的侍者帶著他們穿過一樓的走廊,乘坐電梯,按下了19層的按鈕。
從19層出來,是侍者對著前來接待的男人耳語了一句什麼,他又帶著史密斯一行人前往一個房間。
房間的一面全部是透明的玻璃,透過玻璃看去,樓下的大廳內現在正在進行表演。
台上的男女像森林里的野獸,不著寸縷,在進行著刺激人眼球的動作,夸張到常人難以想象。
台下一陣笑鬧和呼喊聲,突然,女人的腿一抖,液體順著兩條腿流淌。
頓時有穿著工作服的男人上前,手里揮舞著鞭子,一下下甩在女人的身上,皮開肉綻。
史密斯在面無表情的梁銘峰耳邊道,「澳大利亞有更精彩的表演,不過,那邊的東方面孔不大多。」
有穿著精致旗袍的服務員進來,一進門就跪行服務,「先生,需要點節目嗎?」
梁銘峰不說話,冰山的臉對著台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史密斯也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表情,可是他不開口,他也想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朱凡看他的表情,知道他並沒有這方面的要求,不過是在配合史密斯而已,「我們先生沒有這方面的愛好。」
史密斯揮手讓服務員退出去,道,「那我們去房間?」
梁銘峰起身,跨步離開,有侍者帶著他們去了一個包間,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包間內燈光昏暗,兩個身著緊身超短裙的女孩起身迎接。
史密斯指著其中一人說︰「還能入梁先生的眼吧。」
梁銘峰只淡淡的瞟了一眼,若論年齡,當然比姚清曉年輕,若論漂亮,當然也比她漂亮,可是,她就是覺得這個女人很丑,從上到下,從內到外的丑。
呸呸。
他為什麼要拿這樣的女人和姚清曉相提並論,她們比得過嗎?
他不動聲色走去主位坐下,史密斯趕緊指揮女人坐在了梁銘峰身邊。
女孩乖巧的坐在她一旁,給她倒酒,當然,同行的男人,每個身旁都坐了一個姑娘,在重復著同樣的動作,做著同樣的事情。
在姑娘們的帶領下,氣氛漸漸的活絡了起來,梁銘峰的胳膊里伸進了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
他一只手端著酒杯,凝視著褐色的液體,史密斯以為他只是有些放不開。
「給梁總唱首歌。」
姑娘細聲細語地說︰「老板,您喜歡唱什麼歌?」
梁銘峰本來只是來做戲的,如果她不開口,不說話,不理他,他覺得這戲還能演下去,可是她一開口說話,他就不高興了,不過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說︰「我不喜歡唱歌。」
史密斯自然曲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想要直接步入正題,便道,「帶梁總去里面休息休息,好好伺候。」
姑娘便站起身,兩只手攙著梁銘峰的胳膊,「老板,請。」
梁銘峰只稍稍用力,就將姑娘拽在了地上,她的身體隨著力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花容失色,「先生,不好意思,我……」
梁銘峰非常不憐香惜玉地說︰「可不是隨便一個歪瓜裂棗就能伺候我的。」
他起身,並未動怒,看起來只是不滿這個姑娘而已,「我胃口不好,回家吃點夜宵。」
然而,史密斯是阻攔不住他的。
朱凡也不會阻攔他的,只會配合他。
于是乎,梁銘峰就這樣離開了。
史密斯陪著笑臉送走梁銘峰後,看著車子遠去,他的臉黑了下來,眼里閃著算計的精光。
梁銘峰在東方蘇荷轉了一圈,又去了金都華庭。
姚清曉一見到他,就撲了上去,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撒嬌,「明天周末,你沒事的話,陪我去美容院好不好?」
梁銘峰不解,「怎麼?你要給我做美容?」
姚清曉搖頭,「不是啊,楊艾潼和顧濤天天秀恩愛,我都快成單身大齡剩女了。」
梁銘峰一笑,「你們女人啊,她不是你閨蜜嗎,這都吃醋?」
「也不是啦,你就說去不去吧。」
「去,能不去嗎?你和顧濤又密謀什麼呢?你那妹妹孩子也生了吧。」
「都快滿月了。我能密謀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爸的好日子快結束了。」
梁銘峰捏她的鼻子,「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放手去做,出了問題有我。」
姚清曉滿意的點頭,正欲開口,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身上有香水味。」
「沒有。」梁銘峰果斷搖頭,他回東方蘇荷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才過來,絕對沒有帶著那個女人的香水味。
姚清曉的鼻子像是有了靈氣,她嗅著他的臉,然後是脖子,胸膛,一路往下,她果斷地說︰「你身上就是有香水味,不是地攤貨,是非常昂貴的香水,老實交代,你到底去了哪里?」
梁錦承站在房間門口,抱臂環胸,看著爹地一臉便秘的表情,暗暗咒罵,活該,誰讓你改不了老毛病,又去找亂七八糟的女人了吧,你以為別的女人真的喜歡的是你的人嗎?
梁銘峰大呼冤枉,「我真的沒有啊,我發誓,要是有找別的女人,你讓我破產,讓我無家可歸,讓我被老虎吃掉。」
他真心冤枉啊,他連那個姑娘的手都沒有模一下,怎麼就聞到了香水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