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峰又低頭看了一眼名片,「這事等夫人被解救出來之後再說。」
梁雄森卻果斷地發號施令,「拒絕他!只遞一張名片,如此沒有誠意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考慮的。」
他不是在拒絕史密斯,而是在拒絕梁銘峰單獨創業,拒絕他離開梁氏,去開創屬于他自己的事業。
短短幾天的時間,梁雄森已經明白了一個事實,梁銘峰比他想象中的強大,早已不會被他拿捏和掌控,以前他表現出來的弱勢,不過是低調,是在暗暗積蓄自己的力量。
梁銘峰語氣淡淡地,「你先去吧。」
朱凡點頭,走出去,轉身的時候,眼角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意,他為他家總裁感到驕傲。
梁雄森在只剩下兩個人時,眼里審視的目光像警察在看犯罪分子似的,「你發展的不錯,人脈不錯,將來一定能成大事。」
梁銘峰隨意地搭話,「是爸爸培養的好。」
梁雄森壓抑著滿腔怒火,如果不是老大出了意外,哪里輪得到他坐上總裁的位置。「是你自己很聰明。」
他是太聰明了,聰明到他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如此大的能量。
話說的再多,父子兩人狀似溫和的對話下,都藏著一顆將對方踩在腳下的心。
夜深人靜時,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從東方蘇荷離開,沒有人察覺得到。
梁銘峰一進入金都華庭,就先去了姚清曉的臥室,女人已經熟睡,他走過去,掀開空調被,鑽進被子里。
姚清曉不知道有人靠近,直到她覺得鼻子癢癢的,以為在做夢,推了一下,發現推不動,是一個龐然大物,她這才警覺的睜開眼楮。
梁銘峰正吻的入神,滑向她的嘴唇,姚清曉一時情動,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喉嚨間發出了嚶嚀聲……
天昏地暗的男情女愛在分別幾日的愛人間點燃著熊熊烈火,燃燒著房間的寸寸空氣……
直到許久後,兩人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梁銘峰的手還在握著她的手,「有沒有想我?」
姚清曉矯情地說︰「不想。」
梁銘峰輕笑一聲,「那再來一次?」
「累死了,要睡了。」
梁銘峰將她擁入懷里,「睡吧。」
姚清曉嗅著男人醇厚的氣息,心猿意馬,周公似乎早已拋棄她遠去,她嘟囔著,「我以為你真的煩我了呢。」
「哎呦呦,我的小女人生氣了呢。」梁銘峰誘哄她,「怎麼會呢,我哄你開心還來不及,只要你別生氣我偷偷將你送走就好了,我是為了你和孩子們的安全。」
姚清曉對于他的這句話,只認同一半,「孩子們的安全的確需要保護,不過,我沒關系啊,學校快放假了,該讓孩子們去上幾天課了,沒事的。」
有秋秋在,當然沒事啊。
「好吧,听你的。」
姚清曉又問出心頭最牽掛的問題,「陽虎符呢?」
「你都不關心我,卻只關心陽虎符。」梁銘峰也會撒嬌,商場上叱 風雲的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也願意柔情似水,「我傷心了,你不愛我。」
姚清曉甜膩的笑了聲,「哪有的事,你就好好的在我面前,當然不用再多關心。」
「好吧。那個,我去看看安念。」
「她在玩游戲。」
梁銘峰和姚清曉纏綿了好久,說了好久的閑話,他也思念一雙兒女,先去兒子的房間,見梁錦承在熟睡,他彎腰,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個深深的吻,然後又去了安念的房間。
姚安念果然在玩「游戲」,不過這個游戲可不是普通人玩的電腦游戲,而是只有她這樣的黑客高手才能玩的追逐的游戲。
他一進門,姚安念頭也不回地說︰「爹地,你知道女乃女乃被綁架去了哪里嗎?」
梁銘峰走過去,從身後抱著她的小腦袋,彎腰在她的臉蛋上落下一個吻,「寶貝,你這幾天過得好嗎?」
姚安念嘻嘻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很好啊,哥哥也很好,媽咪也很好,最無聊的就是媽咪,最開心的就是哥哥,反倒是我,其實在哪里都一樣,要說開心,還是在家里開心啦,可以見到爹地媽咪才是最幸福的。」
梁銘峰很欣慰,「那就行,不過,你要多注意些我們家人的安危,布朗並沒有完全相信真正的陽虎符被偷走了,所以,我們的危險並沒有解除,也說不定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會孤注一擲,他傷害不到我,就會率先傷害我身邊的人,女人,孩子,向來都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姚安念有不同的意見,「爹地啊,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嘛。」
父女兩人聊了一會,梁銘峰才問,「你女乃女乃在哪里?」
姚安念小手指在鍵盤上忙碌了一會,屏幕上赫然出現了郭言的影子,她被捆綁在一根柱子上,但是並沒有明顯的受傷的痕跡,雖然受到了傷害,但是沒有被虐待。
當然,對于郭言來說,被捆綁,限制自由,不知黑天白日的日子就是虐待,但是對于布朗這樣人來說,不給你身體制造些殘疾,就不叫虐待。
梁銘峰問,「這是哪里?」
「態國啊。」姚安念語氣輕松,「這是在態國的一個地下室里,你的人看似將單市圍的水泄不通,但是也擋不住布朗離開,不過你們只關注了入境的人,沒太注意出境的人,這就是爹地你的高明之處了。」
梁銘峰被她看穿心思,也不覺得奇怪了,「反正你們都在國外,我怕什麼。」
「女乃女乃死不了的,放心好了,布朗一定會找你的。」
「隨便嘍。」
……
不過,這一次姚安念失算了,布朗並沒有找梁銘峰,而是直接找上了梁雄森。
梁雄森就住在東方蘇荷,仿佛只有住在這里,他才能監視梁銘峰,才能讓他有所收斂,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看到梁銘峰穿著睡衣從房間出來,以為他真的如往常一樣在家里過了一夜的時候,其實他看到的是假象,他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梁銘峰想讓他看到的。
父子兩人在清晨唯一談論的話題,也是郭言,是如何解救郭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