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凡竭力地忍著,眼角還是止不住地抽搐,「總裁,我覺得這樣的事情您做起來可能更合適。」
梁銘峰听出他的揶揄,「我也覺得你不太合適,不過,你不是想要將小蜜桃打包放你床上?」
朱凡實在無力吐槽他,「好像是總裁說過要將她打包的事情。」
梁銘峰頭疼,現在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苦中作樂,小蜜桃是全球排名前十的特工,不是布朗之流,派個什麼會些功夫的人來闖他的家,像小孩過家家似的。
小蜜桃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角色,她想要一個人的命,那就是眨眼間的事情,她從你身邊走過,就能結束你的命,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你。
「先找到小蜜桃在單市的落腳點。」他說著話,眸光一亮,立刻想到了安念,是啊,他手上有一對王炸的。
女兒想要查個人,不是難事,縱然小蜜桃來無影去無蹤,只要她在單市停留,又光明正大的出現過,一定能查到她的蹤跡的。「你去學校接念念,我讓佣人將她的電腦送來。」
「是。」
朱凡應了一聲,像一陣旋風似的消失了。
梁銘峰嘴角的弧度淺淺上揚,走去吧台處,倒了一杯酒淺啜著,眉梢揚起的自信讓人無法忽視。
很快,佣人將安念放在家里的電腦送來,朱凡也帶著安念回來。
安念和朱凡在車上聊了兩句的時候,就想到了是怎麼一回事,有著一刻七巧玲瓏心的她,這些大人的心思很難瞞過她的眼楮。
梁銘峰笑呵呵的將女兒抱在懷里,手指捏著她的鼻子,「寶貝,爹地有事請你幫忙,想必你不會拒絕的吧。」
安念眨著一雙懵懂的眼楮挑眉,「爹地有求,我必應啊,你就說做什麼吧。」
「幫我查個人,你朱叔叔技術落後你一籌,何況對方來歷非同凡響。」
「那到底是誰啊。」
「全球排名第十的特工,小蜜桃。」
安念笑嘻嘻地說︰「爹地不是說在我電腦里看到過的小姑娘很像小蜜桃嗎?難道爹地說的是她?」
「不是。」梁銘峰堅定的搖頭,「不是那個人,我今天見到了小蜜桃本人,不是你電腦里出現的姑娘,其實我認識她的,只是許久不見,見到一個身形和她有些相似的人,會有一些恍惚。」
安念從爹地的懷里竄下來,直奔茶幾旁的電腦而去。
開機,打開軟件,輸入一連串指令,一切都很熟稔。
不出幾分鐘,電腦畫面里就出現了小蜜桃的身影,此刻她像一個最平凡的小姑娘一樣,穿著連衣裙,踩著高跟鞋,化著精致的妝容,優雅的坐在咖啡廳里喝著咖啡,對面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單手撐著沙發背,雪白的襯衫和純黑色西裝的絕美搭配襯托著他意氣風發的姿態。
兩人在聊著什麼,小蜜桃一點也沒有特工的樣子,像職場精致的女孩一般,臉上是甜美的笑容,兩片薄薄的紅唇似綻開的花瓣。
如果不是梁銘峰和朱凡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會被這樣的外表所迷惑的。
朱凡笑著道了聲,「她倒是身份百變,念念能放聲音嗎?」
「能。」安念說著話,打開了電腦上的聲音。
畫面里,男人聲音是含笑而柔和的,「同感同感,我在繡球花海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很喜歡清邁這個城市,上個月剛去過水上神社,箱根漂浮在水面上,很神奇。」
「我覺得自駕更方便一點。」小蜜桃此刻只是一個見多識廣的普通姑娘,你可能會感覺她經濟條件不錯,可能會感覺她視野很寬闊,可能會感覺她柔弱可愛,但是絕對不會有陌生人將她和特工聯系在一起,還是能在全球排上名號的那種。
兩個人就這樣漫無邊際的聊著,從世界旅游,到奢侈品牌,再到最新的科技公司。
閱歷豐富又年紀很輕的男女在一起最容易有共同語言。
安念查了這個男人的資料,是某集團的太子爺,現任集團副總裁,也有自己創業的游戲公司,任董事長兼總裁,還有一些其他的名頭,妥妥的上流社會優秀人士。
她月復誹,秋秋姐姐這是要做什麼啊,難道真的要在單市找個小白臉談戀愛,順便再被男人騙點錢。
以這個年輕帥哥的財富,當然不能和全球排名第十的特工以及全球最頂尖的黑客相提並論。
梁銘峰擰眉看著他們,實在是搞不懂小蜜桃到底來單市做什麼了,難道有人要殺這位公子?
可是,小蜜桃若要殺人,不需要這樣費力氣吧。
過了二十分鐘,他們的話題還是五花八門的,梁銘峰果斷說︰「念念,查她在單市的落腳點。」
呃,這要怎麼查,秋秋姐姐住在金都華庭。
姚安念嘟著嘴巴,「爹地啊,你讓我查到一個女人干什麼,難道你愛上她了?」
梁銘峰拍了她的小腦袋瓜一下,「你這孩子,腦子里想什麼呢?」
姚安念吐舌頭,好嘛,查就查嘛,大不了今晚讓秋秋姐姐換地方住。
于是乎,十分鐘後,在一堆亂七八糟讓人看不懂的線條和紅點黑點縱橫交織跳躍後,出現了一個畫面,畫面里是一個酒店的房間,房間的沙發上放著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它不是任何奢侈品牌,只是一個最普通的廉價的背包,整齊的床上放著一套女士睡衣,再也沒有多余的東西。
這確實是小蜜桃的物品。不過這個房間的真實狀況是空著的,並沒有人入住。
梁銘峰和朱凡看到如此簡便的行李物品,也知道這的確附和一個特工的風格。
「爹地,我把房間號發給你。」姚安念語氣輕松地說。
朱凡道,「我們現在讓人潛入進去看看。反正她不在房間。」
安念點頭,「嗯,的確可以。」
梁銘峰謹慎地搖頭,「不,我們不能大意,我們就算進去了也沒喲用的。」
朱凡點頭,這一點他倒是贊同的,只是在全球排名第十的特工面前,他黔驢技窮,才會說出這樣非建設性的意見。
安念想了想,說︰「你們約她不就好了嗎?直接約啊,在她面前,你們用什麼心機手段,都沒有用的,與其猜來猜去,倒不如有什麼直接說出來,如果她是來找你們算賬的,早晚會找上你們,倒不如你們直接找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