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念也不知道克凌家族有一支什麼隊伍,「你小的時候就沒有族長,是不是族長都消失幾十年了?」
女人點頭,「是吧,好像是的,關于族長的事情,其實也是我們家族的秘密,我知道的消息有限,我也不知道族長什麼時候消失的,就是知道從我記憶起,家族里就沒有族長,但是我們又都屬于族長,知道族長是可以號令眾人,號令隊伍的,當然,這都是我小時候的事情,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家族就散了。」
梁銘峰的思緒似乎回到了一個古老又沒落的家族,可以號令隊伍的族長,克凌家族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隊伍,「你听父母之外的其他人說起過家族的秘密嗎?」
女人想了一會,說︰「听小伙伴們說起過,有的人偷听到過大人的說話,說克凌家族有寶藏,還有的人說克凌家族有一個地下王國,也有人說族長只是不在克凌家族而已,依然在操控著克凌家族的一切,反正真真假假說什麼的都有,我也無從考證,當著大人的面,這些話我們也不敢說。」
梁銘峰想著姚清曉和陽虎符之間微妙的一切,又問,「陽虎符本身,有沒有什麼機關或者秘密?」
女人搖頭,「沒有。」然後又改口,「我不知道,就算有,我也接觸不到,我的父母也接觸不到,那對我們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神秘的東西,只有家族的核心成員才能知道,听說克凌家族有些秘密,只有歷代族長才能知道,對了,我可以見一見你的太太嗎?」
梁銘峰愣了一下。
女人道,「對了,她又不是西方面孔,我肯定認不出來的。」
「嗯?什麼意思?你認得家族的核心成員?」
「不是。」女人道,「听說克凌家族的各個族長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一出生的時候就有的,很容易辨識的。」
安念好奇地問,「姐姐,那到底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既然大人說很容易辨識,那就應該是長在別人都能看到的部位吧。」女人說。
安念和梁銘峰都在回憶姚清曉的身體,貌似沒有什麼很容易辨識的標記啊,也對,她也不一定是族長的傳承者,想到這里,他們都覺得自己想多了。
女人很快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我們家族的人現在的確四分五裂,我也找不到我們同家族的人在哪里,以前認識的人突然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算是見到了真正的族長,我也不認識的。」
「那你叫什麼名字?」梁銘峰之前收到過朱凡的匯報,但是為了表示尊重,又問了一句。
女人抿唇,過了一會才開口,「我叫克凌艾爾。這是真實的名字。」
梁銘峰,眼神微動,朱凡告訴他的,不是這個名字,不過這不重要,說明這個女人也有自己的小心機的,這是好事。「謝謝你的坦誠。」
過了會,克凌艾爾試探著問,「我能看一眼陽虎符嗎?」
梁銘峰從衣兜里將陽虎符拿出來,安念竄著小腿跑過來,接過陽虎符,又遞給克凌艾爾。
克凌艾爾雙眼放著亮光,像是見到了膜拜已經的神仙,像是實現了她的人生信仰,雙手捧著小小的陽虎符。
陽虎符本身並沒有特別出彩的對方,就是一個古董而已,經過漫長的歲月的侵蝕,很陳舊了,滿是時光的痕跡。
她的小手指按按陽虎符的這里,又按按那里,梁銘峰和姚安念都在注意她的動作,也沒有打擾她。
她索性一只手拿著陽虎符,另一只手一寸寸按過它的每一個位置。
直到她模過陽虎符的全身,又皺了皺眉,「打不開啊。」
梁銘峰這才開口,「它能打開?」
克凌艾爾說︰「我也是听小伙伴說的,她說她的爸爸媽媽說,陽虎符打開後能看到寶藏,可是這個陽虎符這麼小,能藏著多少寶藏?再說了,根本就打不開啊,所以啊,我們的父母知道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實的。」
她又將陽虎符遞給安念,「妹妹,好好收藏著吧,萬一哪一天有用呢,陽虎符本身就是一個很神秘神奇的東西,也許有一天會有什麼離奇的事情發生,都是有可能的。」
安念說︰「謝謝姐姐告訴我們這麼多。」
克凌艾爾眼里有欣慰,「我這樣的人,雖然是克凌家族,但是不屬于克凌家族的核心成員,我這輩子能見到陽虎符實在是幸運的,也是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謝謝你們。」
該問的話都問過了,腦子里能想到的問題都提出來了,暫時也就這樣了,彼此又寒暄了幾句,梁銘峰就帶著安念離開了。
克凌艾爾目送著車燈的燈光遠去,克凌家族,只是她夢里的一個回憶了。
回到家,梁銘峰將女兒送回房間,又回了主臥室,看到沉睡中的小女人,他想了想,將陽虎符放在了兩個枕頭中間的縫隙里,不讓姚清曉枕著它。
一夜安眠無夢。
醒來時,姚清曉說︰「我昨晚又夢到我媽了。」
梁銘峰一愣,昨晚她並沒有枕著陽虎符入眠,難道他的觀察和猜測都是錯的?那昨夜的行為豈不是一場空?「你確定嗎?」
姚清曉揉著帶著眼屎的眼楮,「確定啊,這一次我看清楚了我媽的臉,真的是我媽,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著我,好像是我在我家的別墅里,我在自己的陽台上看書,我媽就在別墅門口,在大門里面一點,望著我的方向,我也望著她,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眨了一下眼楮,她就不見了。」
梁銘峰明白了,她夢到的是養母,她又說︰「好奇怪啊,好像我媽和之前夢到的不太一樣,這次我媽的臉很清晰,表情也很真,以前夢到的臉太模糊。」
她沉浸在自己的夢里,梁銘峰也不打擾她。
趙騰躍又約姚清曉想要告密,她委婉的拒絕了,她現在已經查出了姚家的秘密,也就不再需要別人告密了。
姚清曉自故意在蘇淑梅母女面前說過讓她們誠惶誠恐的話後,又恢復了平靜,她像是懸在她們頭頂的炸彈,想爆炸的時候,就冒出來,砸個聲響,又不真的爆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