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斯寒而言,此刻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于心愛的女人就在面前,卻不能踫觸,只能夠眼睜睜看著她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阿寒,阿寒?」許羽輕輕喚了幾聲,心中不滿。她就在他面前,溫柔地對他說話,他的心卻完完全全在林子衿那個妖精那邊,實在可惡。
「阿寒,我們去那邊喝點酒吧,我口渴了。」許羽輕牽起了他的手,手指扣入指縫之中。將所有的不滿吞回月復中,臉上都是微笑。在旁人看來,兩人感情和睦,這也遭到了不少女賓嫉妒的目光。
許羽輕晃了晃手,要離開。白斯寒轉身,逼自己收回目光,推著輪椅,來到酒水區,給許羽輕拿了一杯香檳。
送過去,許羽輕卻不接,千嬌百媚地笑道︰「你喂我嘛。」
「你自己有手。」白斯寒低聲。
「人家喜歡你喂啊。」許羽輕嬌嗲道。
白斯寒心中縱然有萬千的不耐煩,可是一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只得逼著自己狠心。
略略彎腰,將香檳送到許羽輕唇邊。
「你真好。」許羽輕臉上立刻綻放開甜蜜的笑容,紅唇抿了一口,一邊毫不掩飾眼中的得意,掃過全場,仿佛在向那些對她指指點點的人進行回擊。
「這種場合還秀恩愛,真肉麻,故意的吧。」
「可不是嗎?還要白少喂,當這里是什麼地方?」
「她擺明了就是故意炫耀,好氣人。你看她那得意洋洋的眼神,也太欠揍了吧。」
「一個瘸子得意什麼,就算白少喜歡她,白家也絕對不會讓一個瘸子進門。」
「你們別忘了,白少可還有一個不受寵的白夫人呢。」
「對哦,那個女人完全沒有存在感嘛,就是個笑話。」
……
林子衿已經盡量去無視那些聲音,可太難了,那些聲音不斷從四面八方涌來。與白斯寒有關,與許羽輕有關,也與她有關,每一句都狠狠刺痛她的心髒。
從見到他們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處于窒息的狀態,心像被捅了千萬刀。
不由在心中狠狠鄙視自己,林子衿,虧你還想著報復他,可你這麼弱,除了讓自己痛苦,還能報復誰?
你就是全世界最懦弱沒用的女人,你活該。
太多的痛苦襲來,身體遭受打擊不由得一晃,腳下一踉蹌,差點摔倒。
商墨扶住她,「小心。」
只見她臉色蒼白,好似整張臉都被抽干了血,沒有任何血色,白得讓人他心疼。不禁有些後悔,非要將她推向這場風暴的中心。
商墨靠近她,半擁著,在她耳邊低語,「我知道你現在很痛,可是現在每一分的疼痛,都會讓你更加清醒。只有徹底死心,才能夠真正解月兌。子衿,我會陪著你面對這一切。不要逃避,看清楚現實。白斯寒他並不愛你,他身邊的女人不是你。」
「你們已經離婚了,都已經結束了,我的子衿一定有勇氣和能力去對抗這一切。痛苦會讓你更強,也會給你真正的幸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