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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衿停在門口,兩條腿仿佛黏在地上,沒辦法動彈了。

耳朵還是不由地留意那邊的動靜,等著白斯寒要說的話。

心髒抽緊,擔心他說的話會讓自己無法負荷。

「商墨,既然你說我渣,那麼你認為自己應該算個男人吧,那就要肩負起男人的責任,而不只是說說而已。」白斯寒一字一頓道。

「你想說什麼?」商墨回頭。

「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女人,你很愛她嗎?你所有的深情該不會只是裝出來的吧。」

「當然不是!子衿是我此生摯愛,不像你,只是玩弄她的感情,一再地傷害她。你根本不配擁有她。」

「別光把話說得好听,得看實際行動。既然你愛她,那就娶她。」

林子衿雙眸睜大。

她萬萬沒有想到,白斯寒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那一瞬間,除了震驚意外,她的心仿佛也被狠狠地扯了一把,扯出了一道傷口,流出了血。

「……你說什麼?」她不由得沖口問出。

商墨意外之後也從容地回答道︰「這個不用你說,只要子衿願意,我隨時可以和她領證。」

「別把責任推給她,我問的是你。你有多大決心和她結婚?對抗商家的阻力,對抗外界一切的流言蜚語,對她的攻擊?」白斯寒繼續逼問道。

「我不會在意那些。」商墨回答。

「這還遠遠不夠,我說的是在那些流言蜚語的攻擊之下,你能夠保護她。護她周全,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林子衿有些發懵,他總是做一些讓她非常難以理解的事情。

他現在和商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這種語氣就是像是親人不放心她,必須鄭重地為她挑選一個真心的,值得托付的對象,因為擔心才會如此。

可是……白斯寒擔心她?這怎麼可能?

就在十分鐘之前,他還說了那些殘酷的話,對她各種諷刺,言語羞辱,把她說成一個隨便的女人。

既然她在他眼里是那麼的不堪,他又怎麼會關心她,怕她和商墨在一起受傷害?

她簡直都想問他是不是神經病,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能做到!我對子衿一直都是真心的,其中就包括對抗家庭的阻力,包括外界的傳言。保護自己的女人,更是身為一個男人的責任,這一點不用你說,我都能做到。」商墨盡管感到有些意外,但還是立刻表示出自己的真心。

他看向林子衿,溫柔而堅定地說︰「我會治愈她的傷,會將全部的溫柔傾注在她身上,會保護她,不讓她受一絲委屈。會給她全世界的甜蜜,讓她成為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總之她過去承受的苦,都會被未來的甜治愈。我能夠保證,她和我在一起只有幸福。」

听著這些鄭重的承諾,白斯寒如百蟲噬心。

原來眼睜睜放棄最愛是這種感覺,既然安心,又痛心,可是他應該放心的,倘若商墨說的是真話。

若他真能做到,那自己也不必再擔心太多。

「你說的最好都是真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白斯寒警告道。

「我說到做到,至于你,跟你這個前夫也就沒關系了,我不認為你有立場警告我。既然你曾經讓她傷痕累累,那麼現在也就不用裝作偉大。只有你才忍心傷害她,而我,是保護她的人。子衿和我在一起,很幸福。」

「那麼結婚的時候給我派張請柬。」白斯寒扯了扯蒼白的唇瓣。

他沒有給她婚禮,覺得虧欠,她值得一場婚禮,哪怕那個人不是他,而是商墨。

至少,此生他還想親眼看一次她身披婚紗,一定很美很美。

林子衿只是覺得荒唐,有些恨他。

他這麼叮囑商墨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怕她不結婚糾纏他不成?還用這種故作偉大的方式,白斯寒,你可真是虛偽得可以!

「我和商墨一定會結婚,但我們的婚禮為什麼要邀請你?」林子衿反問︰「我何必惡心自己?婚禮是那麼聖潔美好的事情,你們配嗎?」

「……」是啊,在她眼里,他就是不配。

也許他應該孤獨地死去吧。

白斯寒滿月復苦水,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些秘密只能爛在肚子里,有些痛苦只能自己承受。

他淒然一笑,「祝你幸福。」

那復雜的眼神,充斥著太多的情緒,蒼涼,不甘,無可奈何……交織在一起。

林子衿喉嚨陣陣發緊,酸澀得厲害。

她看不懂那個眼神,可是那個眼神卻是那麼的深刻,牢牢地烙印在她靈魂上。

甚至于她覺得,即便她發生什麼意外失憶了,也不可能忘記這個眼神。

「走吧。」商墨看她快要哭的樣子,手扶在她肩膀上,帶她離開。

林子衿轉身離去,逼著自己收回目光的那一剎那,還是忍不住地紅了眼楮。

有一種感覺,似乎這樣一轉身就是永久的訣別,她真真正正地和白斯寒分開了,徹底的。

比看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更加強烈地有這種感覺。

兩人離去,剛走幾步,林子衿就想把手抽出來。可是抽了幾次,商墨都是緊緊握著,他以前的性格不是這樣的,突然間就……

「商墨……」林子衿看著他,他應該懂她的意思。

是的,商墨懂。但正因為懂,他才不放手。

「你,你先松開。」

「好不容易牽住你的手,我怎麼舍得松開?我不會放開的。」商墨的聲音溫柔卻有力,這樣的承諾,仿佛是一生一世的。

「我,我……對不起,我們剛才不應該那樣……你,你應該知道那只是我很自私的一種做法……」

「不,你不是自私,我能理解你的做法。我很慶幸,你想到的人是我。」

林子衿想說那只是因為他剛好在那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啊,不然她也絕不會主動找他的。

只能說一切都是孽緣吧,反正各種關系交雜在一塊兒,剪不斷理還亂,她的心情亦是各種復雜。

「子衿,白斯寒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那我們就辦一場婚禮,好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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