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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燒了!

凱文慌了,「子衿,子衿?你醒醒。」

林子衿發著高燒,「好,好冷……」

「我是不是快,快死了……」

「不會的,你撐著點,我送你去醫院。」凱文急紅了眼。

可外面依然是大暴雨,他抱著她根本走不了多遠,淋雨還會加重病情。

怎麼辦?

凱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有隨意門能夠立刻穿梭到醫院。

「好冷……」林子衿凍得一張臉毫無血色,蒼白的唇囁嚅著,「白……白斯寒……」

她在叫他的名字。

凱文恨自己沒用,如果是白少一定有辦法。他恨不得捶自己幾拳。

「轟隆轟隆——」這時,暴雨之中突然響起螺旋槳的轟鳴聲。

窗外,一架黑色直升機正冒著暴雨強行降落。

暴風驟雨隨時可能將直升機粉碎。

凱文驚訝地睜大雙眼,這麼危險的情況下,為什麼會有一架直升機強行降落?

難道是——

只見直升機搖搖晃晃,但強勢而堅定地挺近,猶如雷霆,來拯救他們。

凱文都緊張得捏了把汗,「子衿,你再撐一會兒,有人來救我們了。」

生死一線,五分鐘後,直升機終于降落。

凱文這才松了口氣,急得一頭汗。

只見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猶如天神降臨般沖下直升機。

「砰——」一腳踹開門。

雨水濕透了男人全身,沿著他鬼斧神工的輪廓往下淌。

雙目漆黑,堅定銳利。

霸氣席卷而來!

他就是拯救他們的神。

凱文都被他的氣勢鎮住,不禁腿軟。他就是那所向披靡的王,所有人都要臣服在他腳下。

白斯寒眉心緊蹙,大步將林子衿從凱文懷里奪過去。

「白,白少,子,子衿她發燒了,得趕緊送她去醫院。」

白斯寒雙眉緊鎖,「子衿,子衿?」

昏迷的她迷迷糊糊抬起眼皮,虛弱地看了他一眼,「白,白斯寒……」

眼中似乎閃過一絲驚喜,然後徹底暈過去。

白斯寒抱著她疾步往外沖。

凱文還腿軟地坐在地上。

「你想死在這?」雨中傳來男人冷森的聲音。

「哦,哦。」凱文這才急急忙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轟——」直升機剛起飛,整座山忽然發生滑坡,像裂開一樣,石頭和泥土往下滑落,直接淹沒了那間小木屋。

凱文嚇得滿臉灰白。

好險,再晚一步他們就被活埋了。

驚魂未定地望向白斯寒。

只見他根本沒有看一眼,只是盯著懷里的女人,緊緊抱著她,滿眼緊張和心疼,像是恨不得和她換,替她受苦。

凱文被那眼神震撼了。

他一直以為白斯寒的只是佔有欲,他這麼緊張子衿,難道他愛她嗎?

而剛才子衿也很依賴他的樣子。

……

醫院。

病床上的女人臉色透明,嘴唇干涸。

營養液靜靜的流入她體內。

林子衿夢見自己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好渴,「水……水……」

她的身體被溫柔托起,水送到她唇邊,她像缺氧的魚般大口大口喝著,「咳咳……咳咳……」

「慢點,不著急。」

喝了一大杯水,林子衿才有力氣睜開酸痛的眼皮。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關切的俊臉。

「白,白斯寒?」她的頭好像千斤一般沉重,暈暈乎乎。

「是我。」

「你……你怎麼會在這……」林子衿眼前閃過一些碎片,「你,你來救我?」

「嗯,你有危險的時候,我會第一個出現。」

「雨下的那麼大,你會跟我一起死的你知道嗎?」林子衿著急地說。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錯,不是麼?」白斯寒全然不顧地笑著,好像這樣的死法悲壯而幸福。

瘋子……林子衿很想罵他。

可就是他這樣的瘋狂一次又一次打動她。

當初在她對他快死心的時候,他不要命地闖進火海救她,這次也是!

僅僅是為了她的肚子嗎?他大可以找別的女人替他生,不必要為她搭上性命。

她真的不懂他,好矛盾。

捏緊手指,逼著自己不能被他打動。

「誰要和你死在一起,那太倒霉了。你說了那麼多慌,很容易遭天打雷劈,別連累我。」

白斯寒笑了,「還有力氣罵我,看來好多了。」

「……」

「凱文呢?」

「死了。」

林子衿急得要起身,「你把他丟在山里了,你怎麼可以……那麼危險他……咳咳。」

「我騙你的,他在隔壁病房,我一起救了。」白斯寒後悔嚇她。

「真的?」她懷疑地皺著眉頭。

「在你心里我到底多壞。」白斯寒無語。

「你本來就是惡人。」

「是,我這個惡人救了你一命,連同那只討厭的蒼蠅也一起救了。」

林子衿撇撇嘴,「沒人求你救我,我是不會感激你的。」

「呵呵,我可不指望你感謝我,你不給我臉色我就謝天謝地了。」

白斯寒對她一點也氣不起來,就算是她不知好歹,他也樂意寵著。只要她平安健康,無痛無災。「喝點粥吧。」

「不喝。」

「哦,那我只好打電話給媽說你不听話。」

「你是小孩子嗎還跟我媽告狀。」

白斯寒可不管那麼多,旋開保溫瓶,倒了一小碗粥,送到她嘴邊。

林子衿不滿地白他。

「瞪什麼瞪,快喝。」

「還想不想快點好了?」

林子衿抿唇,這才不情願地喝了一口。

「好喝麼?」

「對著你,就算是山珍海味也跟和膽汁一樣苦澀。」

「那也不錯,至少我能讓你印象深刻,難以忘懷。」

這人,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不怕罵,還沾沾自喜的。哪有半點當初高冷的樣子。

當然,她也沒想到當初在他面前唯唯諾諾,都不敢大聲呼吸的她現在敢這麼狂。

兩人的地位發生了一些變化。

男人都是賤骨頭,越嫌棄他,他越嬉皮笑臉地往上貼。

「的確讓我難以忘懷,畢竟這樣的渣男世上也沒有幾個。」

白斯寒又往她嘴里喂了一口,「嗯,吃飽點才有力氣繼續罵。」

「……」

「叮叮咚咚——」手機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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